”
我回神望著她,原來是當我自責呢。
我心頭冷笑不止,自責是不可能自責的,自始至終,柳淮安那個廢物都被蒙在鼓里團團轉。
而我,作為穿書而來的苦情女主可是對書中劇情走向看得明明白白。
戴詩詩根本就沒懷孕,這次她故意在我跟前顯擺,也不過是為了找機會碰瓷,好來個以退為進逼柳淮安娶了她。
原劇情是原主被柳淮安遷怒,整日非打即罵,還真讓戴詩詩成為平妻,跟原主平起平坐,自此,原主的好日子也就徹底到頭了。
槐珠見我不說話,嘴角又勾著可怕的冷笑,忍不住握著我的手繼續賣力相勸:“何況詩詩姑娘這次小產也算是老天爺都在幫你,否則她借孕上位,讓相爺強取了她,我們今后的日子才難過呢。”
我拉著她回到桌邊坐下語重心長問道:“珠珠啊,你可見過來府上給詩詩姑娘問診的大夫?”
槐珠點頭:“見過。”
我微笑道:“那好,下次大夫再上門給詩詩姑娘問診,你就多加留意,我自有辦法。”
第六章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槐珠不知道我在打什麼算盤,但是也沒問什麼。
她知道我這麼做必有用意。
從她跟我接觸這三個月以來,大概也明白現在的我今非昔比,不像在太傅府那般驕縱任性,也不似成婚后逆來順受。
在我的示意下,槐珠暗中關注著給戴詩詩調養身體的大夫的一舉一動。
并且還拿到了戴詩詩的調養方子。果然,只是治療普通炎癥的藥物,根本不是小產用的。
這段時間,我為了收集證據鮮少露面,因此引來柳淮安跟戴詩詩的極度不滿。
甚至戴詩詩在柳淮安跟前吹足了枕頭風,說我這個罪魁禍首在她深受苦難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分明就是不把他這個相爺放在眼里。
連日的小雨終于放晴,溫暖的斜陽灑在院中,我吩咐槐珠把躺椅,糕點,茶水跟民間買來的話本準備好,打算給槐珠讀故事聽。
結果柳淮安進來的時候恰好見到這幅歲月靜好的畫面,瞬間跳腳,來到我跟前指著我的鼻子大聲罵道:“你這該死的毒婦!還有心思在這里看書取樂!我的詩詩終日以淚洗面都怪你這掃把星!”
我鎮定地起身,逼視著他:“你說我害死了你跟詩詩姑娘的骨肉,可有證據?”
“就算有大夫上門問診,說詩詩姑娘小產,你可見過死胎?”
“詩詩姑娘現在坐小月服用的藥物是什麼類型?你可清楚?”
“還有,你確定就你這身板真的能使詩詩姑娘懷孕?”說完還故意拿蔑視,嘲諷的眼神在他身上來回瞟。
我要讓柳淮安見識見識,什麼叫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否則還當我依舊是原來那個懦弱的傻白甜呢。
當初她腦子進水才看中比她大十歲的柳淮安,不僅性格惡劣還風流成性,日日流連花叢不說,還以為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次可不就被戴詩詩這種賤女人給纏上了?
何況PC男的精子質量確實有待質疑。
柳淮安被我有理有據的言論震得說不出話來,更讓他感到恐怖的是,他居然絲毫想不起戴詩詩小產的細節,也確實沒見過死胎。
我冷笑著把懷里的藥方扔在桌上,繼續揶揄道:“你身為堂堂丞相,有沒有想過青樓里面的那些姑娘們為什麼大都不孕不育?如果你心愛的花魁能懷上你的骨肉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
柳淮安臉色慘白,后退半步說上話來。
“如果你想跟我和離,隨便,但是想讓我看戴詩詩的臉色,沒門兒。”我說完拉著槐珠出門了。
結果我還沒出丞相府的大門,戴詩詩就看準時機跑到我跟前跪下,攔住我的去路,泣聲求饒:“千錯萬錯都是妹妹的錯,還請姐姐不要遷怒于相爺。”
我冷冽地盯著她,沒有說話,盯得戴詩詩頭皮發麻。
戴詩詩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上話來。
我皮笑肉不笑:“詩詩姑娘多慮了,我一個不受寵的妻哪里敢給相爺臉色瞧?如果沒事的話,請讓讓,我要出門散散心了。”
戴詩詩怔在原地,回過神來也只能咬牙切齒地看著我在槐珠的攙扶下揚長而去。
今天天氣這麼好,我才沒心情在這對渣男賤女身上糾纏。
出了丞相府的大門,槐珠扶著我往街道上走去,忍不住擔心問我:“小姐就這樣跑出來恐怕有點不太好吧?”
我無所謂:“有什麼不好的,出來透透氣,省得礙人家的眼。”
槐珠聞言小嘴一癟:“我的小姐實在命苦,被新來的姨娘欺負得有家不能回,要不我們還是回太傅府吧,好歹有個棲身之所。”
一看她又來了,而且還有不少行人頻頻側目看好戲,我隨手從街邊小販扯過一串糖葫蘆遞到她跟前。
果然一秒奏效,傻丫頭不哭了。
我見槐珠吃得津津有味,對她伸出掌心,槐珠眼巴巴地望著我。
我比了個拿錢來的手勢,結果看不懂,我無奈道:“結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