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就是她!還有你,不知廉恥!都成婚三年了還在外面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你對得起我嗎!”
我瞬間就氣笑了,他跟戴詩詩的丑聞全京城人盡皆知,我不過是吃了頓飯就恨不得要吃人了。
我冷漠地望著他:“那好,我們和離,從此一別兩寬,不復相見。”
“想得美!你以為我會放了你讓你去見那奸夫!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柳淮安說著氣地揚長而去,還吩咐婆子丫鬟們把我小院的大門牢牢守著,不許我踏出院門半步。
戴詩詩瞅準時機前來看好戲,對著我明嘲暗諷:“虧姐姐還是出身名門的太傅之女呢,不僅讓太傅滿門跟著蒙羞,還叫旁人貽笑大方。”
我忍無可忍,一耳光扇了回去:“你睡過的男人比我這輩子見過的都多,有什麼資格來我跟前指手畫腳?”
戴詩詩捂著臉驚呆了,她從未見到我氣成這樣。
打完后,我懶得理她,扶著槐珠進了屋,然后親自給她抹藥膏。
槐珠拉著我的手啜泣個不停:“小姐還是跟相爺服個軟吧,所謂螳臂擋車,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斗不過相爺跟詩詩姑娘的。”
我替她細細抹著藥膏,示意她別說話了。
由于相府陷入多事之秋,不僅是我們兩人的婚姻不穩,惹來無數閑言碎語,還有戴詩詩假懷孕一事也令他惱了很久。
當初戴詩詩就是拿懷孕為借口拿捏他,讓他為其贖身,還許她平妻的身份。
沒想到,自始至終,他都被這個女人算計了。
后來聽丫鬟婆子們說,我們離府當日,柳淮安拿出珍藏已久的藤條將她打得滿地求饒,還要把她攆出府去。
戴詩詩苦苦哀求,柳淮安軟了心,決定不再往她那邊去。
想回心轉意來找我,誰知關于我在酒樓私會其他野男人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一氣之下把怒氣全撒在槐珠身上。
接下來幾個月里我也沒見到柳淮安跟戴詩詩的人影。
眼見年關將至,我揣著暖爐縮在榻上懶得動彈,半睡半醒地感受著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不由地懷念起現代的空調,火鍋,wifi,還有奶茶。
簡直就是死宅過冬必備神器。
槐珠見我懨懨欲睡,不由得拿起毯子給我蓋上,關切道:“反正這雪一時三刻也停不下來,我們也哪兒都去不了,小姐若是困了,不如睡會兒。”
我搖了搖頭:“睡不著。”
槐珠賣力哄我開心:“那我給你講個笑話?”
我拉著她的手坐在我旁邊,發現她的手冰涼,把暖爐塞到她手里,然后把身上暖過的毯子掖緊,對她說道:“不用了,反正也沒事,你坐著歇會兒。”
槐珠屁股剛坐下,又忍不住跟我八卦起來:“小姐,我跟你講哦,聽說自從相爺知道詩詩姑娘是假懷孕以后,就起了打發她的心思,為此到現在還把她冷落在西邊的梧桐院呢。”
“小姐近期賣賣力,想辦法討好相爺,爭取跟他圓房,早點生個兒子出來,小姐在相府的地位就穩了。”
她話還沒說完,我的指尖并攏朝她眉心彈去,槐珠吃痛捂著額頭嗷嗷叫喚:“小姐你干嘛打我?”
我正色道:“看來我平日跟你說的話,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槐珠淚眼汪汪地望著我:“什麼話?”
我回答:“不要管人家閑事。
”
面對渣男賤女起內訌,我竊喜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自降身份去湊這個熱鬧?想想都不可能!
第八章 機智如我
槐珠還要再勸,我佯裝瞪了回去。
我知道她是在關心我,為了我好。古代的女子,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她有這種以夫為天的觀念也很正常。
也不是我三言兩語就能扭轉的,所以我也盡量不跟她在這種話題多做糾纏。
眼看天快黑了,雪還沒有停的意思。
我轉問槐珠:“這種天氣最是適合涮火鍋,后廚有用具跟材料嗎?”
槐珠想了想:“據后廚們的媽媽說,廚房里現宰的雞鴨牛羊各數只,都是皇上賞賜給相爺的年貨,到現在還屯著呢。”
我問她:“是不是其他官員也有?”
槐珠點頭:“按官位階級來分,我們相爺位高權重,自然就多些。”
我眼珠一轉問她:“想不想吃好吃的。”
“想!”槐珠脫口而出,隨即又愁眉苦臉:“自從上次陪小姐吃了頓山珍海味,回來就挨好一頓打,這次奴婢算是萬萬不敢了。”
我一骨碌從榻上翻身下來,作勢就往外走:“那我親自瞧瞧去。”
槐珠擔心我又惹事,順手抄起斗篷對著我亦步亦趨,連連相勸:“小姐,還是算了吧,反正也快到開飯的點兒了。”
“有我在,怕什麼。再者說了,最近相府的菜色也太差了些,都快教人嘴里淡出個鳥來。”
“小姐,你怎麼學人說臟話,給相爺知道了奴婢又要挨打了。”
呸呸呸!算了!我不說了!反正后廚那幫婆子肯定是有貓膩,差使槐珠獨自去取材我又不放心,我決定跟她一起去。
槐珠拉不住我,只好把斗篷套在我身上。
我跟她才進后院,還沒進廚房就聞到香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