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感慨槐珠這人,真的是懂得在這個時代如何活下去的。
我衷心地拉著她的手說了聲謝謝。
結果這時候柳淮安來了,看著我直接挪不過眼,我又心跳漏一拍,完了,給盯上了!
我又不好怨槐珠把我收拾得太漂亮,畢竟人家也是一番好心。
槐珠倒是對眼前的場景說不出的滿意,虧了她費盡心思把小姐打扮的這麼漂亮。如果在宮中沒出其他事情的話,小姐跟相爺的感情鐵定會升溫,屆時圓房一事順其自然,教戴詩詩那個賤女人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我哪里知道槐珠還在打這麼個小算盤,還打得哐哐響,明顯柳淮安那邊開始奏效了。
他收回眼神,佯裝咳了咳,說道:“夫人今日著裝打扮不錯,比以往成熟漂亮多了。”
哦,我明白了,原來柳淮安喜歡熟女。
難怪他以前見到我的時候,都跟倒胃口似的,就是嫌棄我面相幼稚,身板干癟唄。
此時此刻在衣服首飾這些身外之物的妝點襯托下,完美的揚長避短,所以才顯得秀雅娉婷,溫婉可人。
我拉著槐珠乘機進言:“都是珠珠的功勞,相爺說該不該賞?”
柳淮安心情不錯,大手一揮點頭道:“該賞,等我從宮中回來,再予以賞賜。”
槐珠受寵若驚,回拉著我的手竊笑不已。
柳淮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主仆情深,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貼己話,不過再不走,可就遲到了,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我們是擔當不了的。”
柳淮安已經事前準備好了馬車,我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下來到相府門口,槐珠趁我上車前拉著我的手,把絲帕塞我手里叮囑道:“小姐吃東西大大咧咧的,容易丑態百出,千萬別忘了這個。
”
面對槐珠如此細心,我感動得眼淚都快從嘴角流出來了。
不然到時候光顧著吃,卻不曉得擦嘴,鬼知道會笑死誰。
平安上車,馬車不緊不慢超皇宮方向駛去。
路上,柳淮安的目光始終若有若無地在我身上瞟過,感受到他的動靜后,我的后背始終跟針刺對麥芒似的,挺得直直的,不敢有絲毫懈怠。
直到進了宮,我才忍不住松了口氣,看著外面青磚黛瓦,檐角斜飛,宮闈深深,戒備森嚴的模樣,我的心出奇地平靜下來。
本來我之前也來過,當時一心想跟柳淮安和離,倒忘了近距離觀賞宮中的一切。
外觀跟所有影視城里面的操作都差不多,只不過細節見真知,那雕梁畫棟,金銀美玉堆砌而成的權利的天堂,卻是影視城這種贗品難以仿照出來的。
我們是家屬進殿,走的專屬通道,果不其然,還沒走幾步,就見到了我的長姐樊鳳楚,身邊跟著清俊挺拔的男人就是她的相公,廉任清。
以她的著裝打扮來看,她已經盡力了,畢竟翰林修撰就是個文職,并沒有多少俸祿,能給她整出一身像樣的衣服出來吃席就不錯了。
結果當她看清我跟柳淮安后,瞬間嫉妒的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而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裝作沒見到她,同柳淮安并肩朝內殿走去。
她也不想往我這邊湊,免得自取其辱,結果任廉清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后,她才不情不愿地跟上我。
不管怎麼說柳淮安的地位比任廉清高多了,他們來巴結我們,只會百利無一害。
樊鳳楚再怎麼不愿意,看在廉任清仕途的份兒上,也會上來熱臉貼冷屁股。
否則擔心被我記仇,跑柳淮安跟前吹點枕頭風,廉任清吃不了兜著走。
走了幾步后,她也裝作才見到我的樣子,熱情地拉著我手寒暄:“小別經日,妹妹近來可好?”
我也故作回眸,下意識保持距離:“妹妹挺好,倒是姐姐氣色欠佳呀。”
這時廉任清過來打圓場,對我跟柳淮安行禮,然后替樊鳳楚解釋道:“是我不好,我都說不要三胎了,鳳楚說什麼都要再生一個,如今正在三個月孕期內呢,難免氣色差了些。”
我驚訝地捂住嘴巴,語氣夸張道:“這麼快又懷上啦!”
話音剛落,不少路人對我們頻頻側目。
樊鳳楚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只好轉移話題:“時辰快到了,妹妹請。”
廉任清連忙攙扶著她,邊走還邊對我喊話:“你們姐妹也許久沒見了,難得見面說說貼己話,稍后我把我的位置讓給你,讓你們多聊聊,親近親近。”
我跟樊鳳楚同時在心里鄙視他,誰想聊聊?反正我們是不想的。
第十二章 他就是你說的野男人
我跟她都沒有寒暄的心思,只好各自回到柳淮安跟廉任清身邊。
雙雙不疾不徐地朝宴請百官的金鑾殿走去。
期間柳淮安故意靠近我,低聲揶揄:“沒想到你姐夫看上去骨瘦形銷,沒想到動作快的跟兔子似的,四年抱三,一般人可真是羨慕不來呀。”
我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不像某人哦,風流成性,不知節制,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生一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