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指使的槐珠又怎麼著了?你本來就是勾欄里出面的賤貨,跑我跟前裝什麼清高?”
“別以為有相爺撐腰就跑來我面前為所欲為!我警告你,只要我還在相府一日,你連個妾的名頭都拿不到!”
等我打夠了,拍了拍手,對著目瞪口呆的柳淮安說道:“不管怎麼說,相爺每日處理朝事已經夠累的了,家里的事就用不著相爺操心了,這賤人我已經替相爺教訓了,不必感謝我。”
說著用冰冷的眼神瞟了眼玉嬈,生生逼得她垂下頭去,她擔心我秋后算賬,自此后,好長一段時間都在躲著我。
柳淮安氣得站都站不穩,抖著手指著我咬牙切齒道:“反了......反了反了反了......反了天了!”
我冷聲道:“今天你們誰敢動我的珠珠一根汗毛,我就把這相府捅出個窟窿,說到做到。”
戴詩詩,玉嬈,跟劉媽媽吃了個啞巴虧。
原以為想拿槐珠借題發揮,沒想到被我白白找機會教訓了一頓,之后劉媽媽也是對我敬而遠之,不敢跟她們沆瀣一氣。
柳淮安差點氣得心梗發作,又拿我無可奈何,最后只好恨恨說道:“好!你不讓我給詩詩一個名分,那我偏要給!我今晚就娶了她!”
我冷笑反駁:“好!大家伙兒聽見沒有,相爺今晚納妾,全府跟著吃席!”
說完把他們扔在原地,回房用力關好房門,把槐珠拉到桌邊給她上藥膏。
槐珠的眼睛都哭得腫成了核桃,她抽抽搭搭地握住我的手,都這種時候還想勸我:“小.....小姐......這次實在太沉不住氣了......要是讓相爺真的娶了戴詩詩......我們就真的好日子到頭了呀......”
我見她抽得上氣不接下氣,心疼極了,用帕子替她擦拭淚水,嘆息道:“傻姑娘,那戴詩詩頂破天也只是個妾,能成什麼氣候?倒是你都被她打成這樣了,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
槐珠明白我對女人之間的爾虞我詐沒有深刻的認知,所以才對我再三相勸,可惜勸不住。
槐珠還要再說,我拉著她坐下安撫道:“你乖乖別動,我給你抹點藥膏,不然這臉三天以內沒法見人了。”
我給她摸完藥膏,再讓她去床上休息一會兒,自己把藥膏東西收拾起來,再出來的時候,那幫烏合之眾已經自行散去。
柳淮安說到做到,還當真一氣之下把戴詩詩給收了。
梧桐院內,戴詩詩在玉嬈的伺候下,洗頭,沐浴,更衣,臉上的紅腫如同天然的胭脂,看上去說不出的滑稽。
玉嬈親眼目睹了我的暴行,又害怕戴詩詩把怒氣發泄在她身上,從頭到尾都不敢吭聲。
而戴詩詩的心情反而沒那麼糟,沒想到因禍得福,把自己轉正了。
要是早知道槐珠是我的逆鱗,她早就挑釁上門了。這次是因為玉嬈獻計,說從她身邊人入手效果最好,原來是真的。
戴詩詩泡在浴桶里面,下意識地睨了一眼玉嬈,嚇得玉嬈扔下手中的皂角迅速跪在地上:“姨娘饒命!”
原本還想夸她幾句,沒想到她這麼識時務,婚宴還沒舉行,她就已經改口了,孺子可教。
戴詩詩輕視了她一眼:“還跪著做什麼?我身上的皂角都沒打完,萬一誤了好事,你擔當得起嗎?”
玉嬈摸不清她陰晴不定的性子,但是從她此刻的狀態來看,應該是滿意的,否則早就從浴桶里面跳起來,把自己按在浴桶里面一頓淹。
她跟在她身邊這幾個月,真真了解到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表面看著千嬌百媚,實則心思難測,還極其善妒。
這種人就跟毒物一樣,外面看著越鮮艷,實則毒性越強。
就在她壯著膽子慢慢從地上起身的時候,果不其然,戴詩詩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在浴桶里面,邊按還邊放肆大笑。
直到她瀕臨溺死的時候,才放過她。
玉嬈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對著戴詩詩連連求饒:“姨娘饒命,姨娘饒命,不管您吩咐奴婢做什麼,奴婢定當竭盡全力,還求姨娘放過奴婢吧。”
戴詩詩停止笑聲,冷著臉警告:“這次只是小小的教訓,下次再出現失誤,我就讓相爺把你賣給鐵器鋪的王師傅,聽說他性子暴烈,已經弄死了好幾個小老婆,你不會想過這種日子吧?”
玉嬈聽完她的話,后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第十八章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槐珠發燒了,也就在傍晚的時候,我看她一睡不醒,前去看了看才發現她在高燒說胡話。
就連夢中都在啜泣著姨娘饒命。
我心疼她,擔心她燒出個好歹,便讓福伯請個大夫來看看。
可福伯正在忙柳淮安納妾一事,脫不開身,只好差其他婆子去找大夫。
我望著滿府都在張羅著,貼窗花的貼窗花,整對聯的整對聯,丫鬟婆子都忙得腳不沾地。
就在此時,有位年過花甲的老婦人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下,步履穩重地從外面進來了。
看老婦人穿得素凈高雅,滿頭白發也是收拾得一絲不茍,手中的龍頭權杖看上去價值不菲,龍口還銜著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