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柳淮安認錯?
門兒都沒有!
他對我強勢動粗我事后都沒找他算賬呢,我憑毛線跟他認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槐珠見我臉色變幻,隱忍怒氣,蓄勢待發的模樣,識趣閉嘴。
我忍無可忍,冷著臉說道:“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除非他來跟我認錯還差不多。”
接下來我的一番話差點讓槐珠驚掉下巴。
我繼續說道:“再說了,我確實在老夫人面前說了他幾句不好的話,可那種操作也算是誹謗,謠言,胡說八道,不涉及人身攻擊,頂多算名譽侵害。”
“可他對我做了什麼?往小了說叫X騷擾,往大了說叫強X,放到現代某些國家可是要被割以用治的。”
“柳淮安這廝仗著我是他夫人,就對我來硬的,我又不是她的X胬,他憑什麼對我動手動腳?”
“還有王法嗎啊?還有法律嗎?”
槐珠見我越說越激動,擔心我被氣暈過去,連忙對著我狂搖蒲扇,輕言細語安撫道:“小姐消消氣,小姐消消氣,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說這些混賬話了,您可別氣著了身子,多不劃算呀。”
我逐漸冷靜下來,嘆了口氣對槐珠說道:“若是時時刻刻想著靠討好別人過活,那跟人家養的一只狗有什麼分別?”
槐珠委屈問我:“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問她:“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你是想做狼,還是想當狗?”
槐珠都快被我的話嚇哭了:“我能不能兩樣都不選?”
我挑了挑眉:“我看你是屬小白兔。”
“啊?”槐珠沒反應過來。
我解釋道:“吃素的。”
槐珠被我忽悠的腦子都快打結了,什麼狼啊狗的,她不明白,她只知道讓我幸福快樂的活著才是最重要。
要知道在這種以夫為天的時代,老公大于一切。
跟自身的喜怒哀樂吃穿用度息息相關,所以必須想盡辦法爭寵。
只有牢牢抓住男人的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在這種封建教條的洗腦下,對男尊女卑有著深入骨髓的觀念,我也不能怪她,只能說慢慢開導吧。
柳淮安離開養心院以后就去了梧桐院。
進門就見到玉嬈還在替戴詩詩上藥。
恰好戴詩詩也醒了,見到柳淮安后,委屈的淚花兒直往外冒。
柳淮安示意玉嬈先下去,他來到戴詩詩床沿坐下,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道:“這段日子著實苦了你了。”
戴詩詩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臉頰上,啞著嗓子:“只要相爺的心里面還有詩詩的一席之地,詩詩就不苦。”
柳淮安感受著饅頭似的臉頰,心頭涌起愧疚:“放心吧,我已經找過老夫人了,這段時間里她不會再為難你了。”
戴詩詩點點頭,然后滿懷期待問道:“那詩詩接下來是不是也不必灑掃庭院了?”
柳淮安壓根就沒跟李氏提及這事,現在戴詩詩問起來,他也只好含糊其辭:“就幾個月而已,也算是進一步了解相府的大小事務嘛,實在掃不過來,你還可以讓玉嬈幫你。”
戴詩詩當他不好忤逆李氏,也只好黯然傷神起來。
不過為了補償她,柳淮安親自吩咐后廚準備好酒好菜,陪同戴詩詩用午膳。
等從梧桐院出來,已經到了下午。
思來想去,他決定來我這里瞧瞧。
當他來敲門的時候,槐珠以為是劉媽媽去而復返,滿臉緊張地前去開門,見到是柳淮安后,連忙行禮:“見過相爺。
”
“嗯,你家小姐呢?”柳淮安邊往里邊走邊問道。
我坐在檐下走廊里的躺椅上,手上的蒲扇輕輕搖晃著,頭也不抬道:“不知相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柳淮安天真地以為我也在李氏那里受到什麼天大的委屈,見到他后定要撲到懷里哭訴一通,沒想到我跟沒事兒人似的不說,看上去還愈發悠閑自在了。
我讓槐珠回房,省得到時候又被柳淮安遷怒。
然后對他沒好眼色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柳淮安已經被我氣到麻木了,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個月15號,我帶你去娘娘廟拜拜,記得到時候收拾干凈點。”
我冷笑望著他,我這邊這麼多年沒動靜,老夫人不知道就罷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吧?在這兒裝什麼裝?
柳淮安見我掛著冷笑不語,不耐煩說道:“這事沒得商量,不去也得去!”
我淡定地坐在他對面,搖著蒲扇:“跟你去也不是不行,我有個條件。”
柳淮安知道我沒那麼容易乖乖就范,沒好氣地問我:“只要不是太過分,本相答應你就是了。”
我接著說道:“我要帶著槐珠在娘娘廟小住幾日。”
柳淮安一聽,急眼反駁:“不可能!”
我對槐珠說道:“珠珠,出來送客。”
“慢著!”柳淮安抬手阻止,跟我討價還價:“小住幾日沒問題,前提是由我的貼身小廝跟著你。”
我爽快答應:“成交。”
直到柳淮安走了,槐珠才問我:“小姐,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怎麼會想到去廟里小住幾日?”
我回答道:“圖個清凈自在呀。”
槐珠半信半疑地望著我,難道真的只是出去圖個自在?
15號當天,春色撩人,艷陽高照。
我在槐珠的伺候下換了身粉白相間的衣裙,發型也跟著換了個牡丹髻,在福伯跟其他婆子的簇擁下送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