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攤販把東西搶了回去,還揮手趕人:“斷袖之癖湊什麼熱鬧,閃開,別耽誤爺做生意。”
我一聽,生氣了,斷袖之癖怎麼了?斷袖之癖吃你們家大米了?用得著這樣狗眼看人低?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冷冰冰地朝小販扔下幾塊碎銀:“方才我弟弟碰過的那盒胭脂,以及這款胭脂的所有色號,我全要了。”
槐珠聽完大驚失色,連忙阻止我:“公子,他們這個是贗品用不了那麼多的銀子,何況你這花出去的錢都能去寶香坊買正品呢。”
我對她笑瞇瞇地重復了一遍:“是同款所有色號喲,這波我不虧。”
槐珠不明白我的用意,只好看著小販滿臉憋屈又要陪著笑臉的樣子,沒來由的自己的心情也變舒暢了。
回去的路上,槐珠用衣擺揣著大大小小的東西,邊走邊問我:“小姐家里那麼多正品不用,何必買這麼一堆贗品回來?”
我得意道:“俗話說得好,千金難買我樂意,只需要用少量的銀子,就能買來一整天的好心情,何樂而不為?”
“何況我對這邊的胭脂色號也挺好奇的,想知道它們上色效果怎麼樣,如果好的話,明天我們就把它轉手賣出去,然后再去吃頓大餐,美滋滋。”
槐珠聽得嘆為觀止:“沒想到小姐還有這種心思。”
我摸了摸她的頭感慨道:“出來得差不多了,回去吧,明天再來玩兒。”
跟來的時候一樣,我們又悄無聲息地摸了回去。
恰好等我們換完衣服,就有人來敲門了。
是老師太,還端著素菜齋飯進來了:“老尼擔心夫人睡了好幾個時辰肚子餓了,特意命人備了點齋飯給夫人,小主墊墊肚子。
”
我看了眼,青菜,豆腐,外加兩碗清粥,看得人實在沒什麼胃口,又不好拂了她的意,便命令槐珠接下了。
老師太走后,我用勺子在碗里面輕輕舀了舀,里面的米粒兒恐怕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吧。
我無趣地把勺子放下,槐珠看在眼里,說道:“幸虧小姐回來的時候在外面吃過了,不然光這點東西,半夜鐵定要餓肚子了。”
我下意識問她:“是不是老尼姑故意的?”
槐珠愣了一下后,反應過來,給我解釋著:“小姐也別往心里去,出家人確實是以齋素為主,你來住幾日,肯定是以素菜招待的。”
我瞬間就不是味兒了,那還住個毛啊!
本來就是為了換換口味才出來的,結果發現外面的伙食還不如家里的,這種操作誰懂啊?
槐珠擔心我連夜收拾東西回府,再三勸告:“要不晚上我們再另想辦法?”
我索然無趣地回到床上躺著,盯著房梁自言自語:“算了,晚上出門不安全,明天再說吧。”
思來想去,這里至少離京城有三十里,我不可能帶著槐珠走過去,不由地問她:“這廟里有馬車嗎?馬也行?”
槐珠接連搖頭,連帶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尋思不會這麼倒霉吧,在家里處處受到掣肘就算了,怎麼出來了還是這個鬼樣?這不是要我的老命了嗎?
槐珠擔心我太過失望,靈機一動,對我勸慰道:“小姐別灰心,雖說私人馬車不行,可是據說寺廟里每日凌晨都有貼庫們進出。”
“他們都是負責采購當天物資的人,若是小姐想回京城,悄悄躲在他們的車子里不就行了?”
我聽完瞬間又燃起希望,拉著她說道:“那好,我們明天就這麼辦。”
我尋思既然都出來,不一通亂造對得起我嗎?
第二十九章 是巧合呢還是巧合
之前被困在相府動彈不得,現在出來了,還不得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
正當我摩拳擦掌,等著凌晨干干摸滾打爬的勾當時,頭頂傳來了輕微的動靜,我尋思難道是老鼠?
我有點擔心,又暗中搖了搖槐珠,壓低著嗓音呼喚著:“珠珠?”
沒反應?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這丫頭白天也玩得太舒爽了吧!
還不到大半夜呢,就已經徹底睡死過去了。
就在此時,突然窗子大開,一陣勁風夾雜著刀光劍影撲面而來。
我下意識抱著槐珠滾到了地上,對方還要步步緊逼,我又把槐珠推到了床底,自己往旁邊跑去。
結果那黑衣人持著長劍對我窮追猛打,我又沒武功,只好邊扯著嗓子喊救命邊想辦法躲藏。
還把手邊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朝對方扔了過去。
因為雙方實力懸殊,很快我的胳膊被對方劃傷,鮮血染紅了袖筒。
我強忍著刺痛想奪門而出,槐珠聽見動靜悠悠轉醒,發現有人在刺殺我,瞬間尖叫聲直破云霄。
守在旁邊廂房里的小廝們聞言迅速朝我們這邊趕來,還驚動了寺廟里的其他香客跟師太們。
一個個紛紛出來看好戲。
刺客見一擊不成,只好連夜遁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槐珠驚魂未定地抱著我來回看:“小姐沒事吧!”
我穩了穩神,搖頭道:“沒事。”
槐珠扶著我的時候后知后覺發現我的胳膊在流血,頓時又緊張起來:“小姐!血!”
我安撫她:“無礙,不過是皮肉傷罷了,沒傷及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