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槐珠在旁邊嚇得直縮脖子,而我完全看上去跟沒事人似的,就算被遇刺,意外受傷也沒有半分退縮,反而還開起對方的玩笑,不由得衷心佩服。
至于佩服我什麼,當然是佩服我心大啊!
不然我哪兒知道是這種嚴懲不貸?這不是早就惦記八百回了?
第三十章 多少有點牛逼癥在身上
直到凌虓確認我無礙后離開,槐珠都用一種很懵逼的眼神望著我。
后知后覺地跑到我身邊問我:“難道這位公子真不是那日在酒樓請我們吃飯的那個?”
我一本正經搖頭道:“真不是。”
“可是兩人長得也太像了吧!”
呵呵,親兄弟嘛,長得能不像嗎?
我皮笑肉不笑地喝了口茶水,槐珠害怕地搖了搖我的胳膊,試探問道:“難道這位是什麼大人物?”
我干脆對她擺了擺手,起身打了個哈欠,邊朝床邊走去邊說道:“今晚這麼多事,還是早點睡吧。”
槐珠見我無意多說,也只好爬到床上來擠著我一起睡。
凌虓離開我的廂房后,并未直接回到德妃居住的房間里,而是站在那棵百年榕樹下,雙手負在身后,靜候在娘娘廟前。
這時有兩道身影從暗處中走了出來,雙雙對著凌虓抱拳行禮。
他們是凌虓的暗衛,分別叫無情跟冷風,專門對他進行暗中保護。
此次凌虓攜帶德妃微服私訪,并未驚動外人,就連廟里的老尼姑們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起初,發現廟里有刺客的時候,凌虓還以為是沖著自己來的,沒想到直接去了我的房間。
還來勢洶洶,招式狠辣,欲要在三招之內取我性命,結果沒取到后果斷撤退了。
如此進退有序,引起了凌虓的注意,還命無情跟冷風把刺客追了回來。
至于柳淮安派來的那點家丁,可以說卵用沒有。
凌虓沒有回頭,冷若寒冰的嗓音在月色下悄然響起:“刺客呢?”
冷風回答道:“回爺的話,屬下跟無情已經把刺客秘密看管起來了。”
“可知道是什麼來頭?”
“對方拒不開口,不過從招式和兵器來看,很可能是江湖中盛傳已久的殺手組織,流影閣的人。”
“我要知道背后的主使,否則提頭來見。”
冷風跟無情雙雙退下。
夜風乍起,燕過無痕,好似冷風跟無情都沒出現過。
凌虓站在原地思索著其中利害。
到底是什麼人,為了殺我而雇傭流影閣的人?
通俗點來講,就是殺雞焉用牛刀?
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身邊也沒什麼高手保護,用得著派這麼神秘的組織來對付我?
很快他就想通了,恐怕對方想對付的不是我,而是柳淮安。
因為找不到對付柳淮安的辦法,就把矛頭轉到了我的身上。
可是我出行娘娘廟一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想到這點后,他狹長的鳳眸微瞇起來,危險的氣勢在他眼底悄然翻涌。
對他來講,我跟柳淮安同等重要,不分彼此,任何一方都不能有閃失。
所以他必須盡快把幕后黑手揪出來斬草除根,以防夜長夢多。
因為半夜這麼一鬧騰,我睡到大天亮才醒。
我睜開雙眼就見到槐珠在麻溜地指揮著家丁們收拾行囊準備回去,我坐在被窩里,對槐珠喊話。
槐珠叮囑家丁手腳放快點,然后來到我身邊嘮叨:“小姐可醒了,東西已經快收拾好了,等小姐梳洗完畢就能回家了。
”
誰說要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我不回去!
我的內心在咆哮,在吶喊,在狂嗥。
我看準時機拉著槐珠,故意對她冷著臉道:“是不是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槐珠被我嚇到了,連忙跪在我跟前,解釋道:“小姐息怒,奴婢也是擔心小姐的安危呀,昨晚小姐幸虧沒傷及要害,否則小姐怎麼跟相爺,老爺他們交代呀。”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也見她真的被嚇壞了,只好神色緩和,拉著她起來說道:“可是我們說好的嘛,住完三天再回去的呀,我們還要去把這些胭脂倒賣出去吃大餐,你還記得嗎。”
槐珠眉頭打結,滿是猶豫:“可是......”
這時凌虓的聲音傳來:“若是姑娘不放心,可把你家小姐交給我來保護。”
我見到凌虓前來救場,果斷把他拉到槐珠跟前解釋:“你看,人家都說會保護我了,你就放寬心吧。”
槐珠沒轍,只好答應,又出去讓家丁們把東西搬回來。
趁槐珠去忙活,我問凌虓:“四爺日理萬機,怎麼還沒回宮?”
凌虓回答:“我這次出來是陪德妃一起,她還沒走,我怎麼可能走。”
我尋思有道理,然后對他下逐客令:“那你去陪你的德妃吧,我要跟珠珠出門了。”
凌虓沒想到我利用完他以后,當場翻臉不認人,他也不惱,問我:“難道你不想讓我陪你出去走走嗎?”
我又何嘗聽不出他是想趁機跟我在一起,本著君子不奪人所愛,必須把他攆回去啊。
方才那番話不過是說給槐珠聽的,沒想到凌虓還當真了。
我才沒那麼傻,眾目睽睽下跟凌虓呆在一起,否則教德妃瞧見,回宮后在太后跟前參我一本,我不得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