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暗中使眼色,讓她不要再說了。
凌澤也就表面看著溫和,實際上也是腹黑,賊精型的。
他也不跟我糾結馬的事情了,對我說道:“既然夫人不便多說,我也不多問,有沒有興趣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聊聊?”
槐珠率先把我護在后面咕咕,說道:“公子的好意,奴婢替小姐領了,公子還是請回吧。”
凌澤用無辜的表情望著她,循循善誘:“珠珠姑娘就忍心拒絕我這個京城第一美男子的邀請嗎?”
我心想,完了!槐珠這個單純的小丫頭片子,哪里經得起表面溫文爾雅,實際風騷多情的凌澤的撩撥?
關于他的風聲,我或多或少也聽說一些。
基本上跟柳淮安是一類人。
搞不好比他更多情。
多情在我心目中確實不是個好詞,跟濫情差不多。
誰知槐珠堅定拒絕:“不是我們狠心,是因為之前小姐跟您吃了頓飯,就被人罵得慘了,還請公子放過我們家小姐吧。”
“僅僅吃頓飯就被罵,也確實太虧了,不如這樣,若是姑娘怕被人說閑話,我們可以去私宅坐坐。距離此地不遠,我有處宅院,可邀請姑娘跟夫人前去稍作歇息,也順便給在下一個補償夫人的機會。”
我看著凌澤化身大尾巴狼繼續對著槐珠賣力勸說,來到他身邊說道:“我看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凌澤對我眨了眨眼:“純粹是因為在下在街頭偶遇夫人,心生好客之意。”
我對他揮了揮手,拉著韁繩跟槐珠邊走邊道:“王爺的心意,我跟珠珠心領了,王爺還是請回吧。”
凌澤見我帶著槐珠跟兩匹寶馬揚長而去,只好站在原地,臉上還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因為他自詡百試百靈的美男計,在我跟槐珠身上失效了。
可以說,在整個京城,沒有哪個女子能拒絕得了他。
他就是那四處放信息素的花孔雀,見一個電一個,還從來沒有不成功的。
這次倒是失策了。
直到我帶著槐珠進了路邊的一家酒樓,槐珠才回過神來問我:“方才那位真的是王爺?”
“嗯。”我點頭把馬交給店小二好好看護起來,帶著槐珠往二樓走去,邊走邊道:“方才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逸王,為人風流,且逍遙自在,基本不搭理朝事,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在京城街頭調戲良家婦女。”
槐珠趁著四下無人,又繼續小聲問道:“那今早見到的那位呢,不會真的是皇上吧?”
我睨了槐珠一眼:“你知道就行,用不著說出來,當心禍從口出。”
槐珠只好閉嘴,老老實實跟著我在二樓臨床的位置坐下來。
有了倒賣胭脂的錢,我們美滋滋地點了酒樓里的招牌菜,還叫了一壇女兒紅。
第三十二章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槐珠面對著滿桌的香酥烤鴨,鹵香鳳爪,紅燒獅子頭,四喜丸子,還有鮮肉燒餅,忍不住激動地摩拳擦掌:“小姐實在是太棒了,今天我們又有口福了。”
我給她撕了個鴨腿,獎勵道:“難為你跟著我跑出來,辛苦啦。”
槐珠接著鴨腿搖頭道:“不辛苦,不辛苦,只要能跟著小姐,再怎麼著都是甜的。”
我嗔了她一眼:“你個小丫頭片子就知道哄我開心。”
結果槐珠放下鴨腿嚴肅地望著我:“奴婢說的可是真心話,只要能呆在小姐身邊奴婢就心滿意足了。
”
我故意調侃她:“哦,現在知道我的好了,不把我往你相爺的懷里推了?”
槐珠嘿嘿笑了笑:“那奴婢以前也不知道小姐深藏不露呀。”
接著拿起鴨腿邊吃邊說道:“早知道小姐有這麼多的本領,奴婢哪里還需要費那麼多心思,替小姐哄著相爺啊。”
我笑罵道:“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看著槐珠吃得開心,我又倒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
我捻著酒杯,面朝窗外,恰好見到凌澤若有所思地朝皇宮走去。
我擔心被他發現,果斷撤回來,尋思對方是個難纏的主兒,搞不好屬牛皮糖的,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槐珠吃得開心,也給我夾了根鳳爪,催促道:“小姐也快吃吧,吃完好早點回去,省得節外生枝。”
我聽她說得有道理,而且現在已經過了午時,等吃完飯策馬回去,還需要一段時間,反正今天的目的達到了,可以吃飽回去了。
我跟她兩個人,把美味佳肴橫掃而空,就連上好的女兒紅都喝得一滴不剩。
最后兩人相互攙扶著,在雙頰坨紅,醉眼迷離的情況下翻身上馬了。
我跟槐珠分別趴在自己的馬背上,兩人手拉著手朝郊外走去。
尋思著,本來就老馬識途,總歸會把我們帶回去的。
結果等我們醒來,天都黑了,人還在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因為巴適的太過頭,結果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一陣冷風吹來,我的腦子清醒了,連忙推搡著槐珠呼喚道:“珠珠,快醒醒,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槐珠悠悠轉醒,還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嬌憨問道:“不是到娘娘廟嗎?我們到了嗎?”
我回答道:“不對呀,這里啥都沒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