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虓對身邊的冷風眼神示意,冷風從我懷里抱起槐珠帶到自己馬上,然后四處眺望,對凌虓說道:“回稟皇上,眼下大雨滂沱,距離回程路途太遠,不宜帶著姑娘在雨中久留。”
“在下看前方數米處有間破廟可供大家臨時落腳,不如由在下帶大家先行去破廟暫避,等雨勢過去再回娘娘廟也不遲。”
凌虓見他說得有道理,點頭同意:“你們先去,朕隨后就來。”
眼見槐珠被精銳的暗衛們保護帶走了,我松了口氣準備起身,結果因為蹲在石頭墩上太久,又淋了這麼久的雨,不僅雙腿失去了知覺,還跟著頭暈眼花,整個人直挺挺地朝地面栽下去。
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就跌落進了凌虓溫暖濕滑的懷抱。
凌虓一邊嫌棄,一邊抱著我翻身上馬:“真跟小時候一模一樣,簡直笨死了!”
我渾身酸軟地躺在他懷里,隨著馬背顛簸,沒好氣地狂翻白眼,我要是不笨點,哪里輪得到他英雄救美?
我軟塌塌地附和道:“皇上最英明,皇上最牛批,皇上罵夠了沒有?”
凌虓氣得心頭一梗:“你還好意思說,朕都沒找你算賬,你說你,出去玩玩就算了,怎麼還跑到這麼個蠻荒之地?萬一出了事,朕如何向丞相交代?”
我無所謂道:“皇上愛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臣婦管不著。”
“樊雪枝!!!”凌虓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我后腦勺傳來。
我本來就累得夠嗆,實在懶得敷衍他,無可奈何地回應道:“干嘛呀?能不能別咋咋呼呼了?”
真的是驚得人腦仁哇哇疼。
“你知道你這次把朕嚇得夠嗆嗎!朕以為你遭到刺客的毒手了,或者遇到其他什麼危險了,這種被內心的愧疚反復折磨的感受你知道嗎!”
我聽著他暴跳如雷的,生怕他控制不住情緒,導致腦血管破裂,連忙安撫:“好好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你想我怎麼補償你?”
我話還沒說完,凌虓再也忍不住托起我的腋下,把我放在馬背上跟他面對面,還把我圈在懷抱用力吻住我的雙唇。
實話實說,我跟馬兒都驚嚇過度,差點人仰馬翻。
這上來就是一頓操作猛如虎,嚇得我連反抗的念頭差點兒都沒了。
陷入空白的腦海中,悄然浮現出了炙熱,狂亂,身不由己幾個大字。
大雨還在繼續,在雨水的浸濕下,我倆身上的衣物仿若無物,這種貼身肉搏的刺激很快就把我嚇醒了。
我明顯感覺到凌虓按耐不住,我不知道他隱忍多年的欲望一觸即發,當他溫暖的掌心順著我的大腿根鉆進去時,關鍵時刻,我按住他的手,嬌喘微微道:“皇上請自重。”
再這樣下去,直接沖過一壘,進入全壘打的局面,還不如鯊了我吧!
這種操作使不得啊!否則還不得被人抬去浸豬籠啊。
終于,凌虓的理智被我喚回來了。
他滿是歉意的抱著我,手足無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恰好破廟到了,他替我攏好衣襟,迅速翻身下馬,冷著臉逃進了破廟。
我來到破廟前,望著里面的火光,也下來整了整散亂的衣衫,然后朝里面走去。
槐珠在冷風的照顧下悠悠轉醒,見到我后啞著嗓子呼喚道:“小姐你來了。”
我瞅了眼逃到旁邊不敢看我的凌虓,來到槐珠旁邊就著草地坐下,拉著她的手柔聲道:“放心吧,沒事了,你好好歇著,等天亮我們就回去。
”
槐珠依靠在冷風的懷里點了點頭,然后抬眸望著他剛毅冷峻的下顎,兩邊的臉頰變得更是如同晚霞。
我無心去揣摩他人的想法,只想在松懈下來的時候好好歇口氣。
方才的沖動還令我心有余悸,我悄然看了眼凌虓,誰知道他也在直愣愣地瞄著我,等發現我在望著他的時候,他的眼神迅速閃躲過去,連帶耳垂都變得通紅。
一時間,我都分不清楚究竟是他的臉紅一些,還是槐珠的臉更紅一些。
氣氛很微妙,誰也沒說話。
就這樣不尷不尬地等著黎明的到來。
我們還沒動身,無情就率著柳淮安他們找來了。
原來昨晚無情派人通知柳淮安,我跟槐珠意外失蹤的消息。
嚇得柳淮安大清早就趕到娘娘廟,然后在無情的帶領下,找到破廟來了。
別問無情是怎麼知道的,問就是他們暗衛之間有著獨門暗號。
冷風早就把報平安的消息火速傳了回去。
柳淮安見到我以后,難得耐著心情,對我噓寒問暖:“是為夫不好,沒加派人手保護夫人的安危,讓夫人受驚了。”
說著還把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來披在我身上。
我微微搖頭,輕聲說道:“多謝相爺關心,我跟槐珠無礙。”
槐珠昨晚高燒不止,在天亮的時候燒就退了,現在強打著精神站在我身邊,對著柳淮安自責道:“是奴婢不好,沒照顧好小姐,相爺若是怪罪,奴婢任打任罰,還求相爺不要責怪小姐。”
柳淮安搖了搖頭,示意槐珠不用再多說,他越過我們,來到凌虓身邊,拱手道:“多謝皇上出手相救,臣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