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她到底送了些什麼,不由地拿起來看了看,發現還全都是些好東西?
瞅瞅,什麼純金小碗一只,配湯匙一個,花開富貴如意鎖一只,長命百歲金手鐲一對。
綾羅綢緞二十匹,老母雞十只,公雞二十只,外加雞鴨牛羊肉各五到十斤。
最后就是錦盒里面裝著的數百兩白花花的銀錠子。
我嘖嘖稱奇:“沒想到老夫人這麼大手筆,這麼多東西,都夠普通人家吃上三年五年的了。”
槐珠也跟著稱奇:“會不會是老夫人她們良心發現,以前待小姐跟太傅府實在太苛刻了,所以想趁機補償小姐?”
我把禮單扔回去,尋思槐珠說得也不無道理,以前都是拿我在中間踢皮球,現在我肯出面了,怎麼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直到馬車停靠在廉府大門口,發現前面有馬車剛到,槐珠先下車,然后再攙扶我下去,我才發現嫡母宋娥跟我爹樊梓也才剛到,還沒來及進門。
意外的是,這次我還見到了久違的樊殊硯。也是樊鳳楚的親弟弟,宋娥的嫡子。
而我的母親身為妾室,只生下了我。
整個樊府,其實是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而這樊殊硯也是自視甚高,除了樊梓外,不會把一般人放在眼里,更看不起我這個庶女。
以前我在太傅府小住的時候,他連個面都沒露一下,這次樊鳳楚滿月,倒是窺見廬山真面目。
生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惜為人太過自傲,大老遠就見著一副高處不勝寒的模樣,我真擔心他這朵高嶺之花,哪天會不小心把自己給凍死。
廉任清率著家眷早早在此等候,見我們都來了,臉上瞬間掛滿了笑意,上前就跟樊梓和樊殊硯寒暄起來。
這時嫡母宋娥見到我也來了,即便對我再是看不順眼,也不得不堆著笑臉,假裝跟我套起了近乎。
樊殊硯淡漠疏離地站在旁邊,對我簡單點頭示意,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故作好奇地環顧一周,問她:“嫡母都來了,為何不見母親?”
宋娥表情僵了僵,準備扯個借口,結果樊梓聽見了,過來跟我說:“梅梅她近日身體不適,不便出門,就留在家里休息了。”
孫梅就是我的生母,什麼身體不適,恐怕是被宋娥欺負的病入膏肓了。
我當著宋娥的面,親昵地挽住樊梓的胳膊,故意說道:“母親身體不適,爹爹當相公的,就沒留在家多陪陪她?”
宋娥不高興道:“瞧夫人說的,鳳丫頭這麼大的日子,當爹不出席能行嗎?”
我冷笑道:“說的是呢,連生三胎都是女兒,確實是個大日子,也不知道廉夫人怎麼想哦。”
宋娥氣得當場就要跟我翻臉,樊梓連忙過去安撫她:“夫人息怒,不要讓外人看笑話,何況雪枝說的也沒錯,鳳楚確實是喜得千金,也沒什麼可氣的,認命就是了。”
旁邊的樊殊硯跟廉任清裝作沒聽見。
倒是廉任清擔心我們之間的關系太過僵硬,連忙上前熱絡招呼著:“既然大家都來了,就里邊請吧,鳳楚還等著呢。”
隨著廉任清進門的時候,樊梓刻意等著跟我并肩前行,等跟宋娥,樊殊硯他們拉開距離后,才低聲問我:“你可知淮安出事了?”
聽完他的話,我心頭咯噔,尋思柳淮安真不會跟那刺客有什麼關系吧?
我下意識拉著他拐進了旁邊的后花園,問他:“柳淮安出什麼事了?”
樊梓邊搖頭嘆息,邊扶著山羊胡須:“不好說,事情尚未明朗,不過十有八九,就是沖著他來的,你回去后,叮囑他近期小心點。”
我點頭,挽著他拐彎往前廳走,邊走邊道:“淮安他年輕氣盛,爹爹在朝中該多提點他才是。”
樊梓嘆了口氣:“爹爹何嘗不知,可惜......”
面對樊梓欲言又止,結合今早柳淮安的古怪舉動,該不會真有什麼大事發生吧?
穿書這麼久,我頭一遭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而我仔細回憶書中的細節,發現已經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自從我的出現后,劇情已經徹底改寫,從此刻開始,劇情如何發展全憑我個人選擇。
第四十三章 誰都能來嘲一句了
樊梓提醒我幾句后,就快步趕上了宋娥跟樊姝硯跟廉任清他們。
我望著偌大的廉府,里面人頭攢動,家丁們迎來送往。
看得出來,廉任清的同僚們都很愿意給他幾分薄面,整個翰林院,該來的也都來了。
除此外,幾個跟廉任清私交甚好的官員也在。
雖然我不認識,看對方穿著打扮,非富即貴,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家。
槐珠攙著我暗中示意道:“小姐怎麼還不進去?”
我回神點了點頭,帶著她越過前會客廳,準備跟在樊梓他們的后面,去后院看看樊鳳楚跟那個名義上剛出生的外甥女。
結果當我出現在人群中時,方才還熱鬧非凡的會客廳,陡然變得安靜下來,數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過來。
我跟槐珠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
快要離開前廳的時候,聽見后面有竊竊私語聲傳來:“方才過去的那位小娘子就是柳淮安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