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他正兒八經起來,我倒是顯得不適應了,我佯裝喝茶說道:“我跟柳淮安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你來瞎湊個什麼熱鬧。”
“我是認真的,既然你們都沒有感情,何必勉強捆綁在一起?”
“呵呵,當初皇上都把我的要求都打回來了,我不認為逸王有什麼本事能令皇上改口。”
“我有,除非你堅定地選擇我。”
“抱歉我不堅定,不會選你,你死心吧。”
凌澤沒轍,只好嘆了口氣:“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
我在心里笑了,若是我真的跟柳淮安和離成功,那我好不容易逃離完一個火坑,就不能換個水坑里涼快著?
還非要從柳淮安這個火坑跳到凌澤這個火坑?
我確實在某些時候挺沖動,也對自己不負責任的,但我還不至于腦殘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我拿起一個小籠包子邊吃邊道:“逸王的提議我會考慮,能不能讓我先好好吃完這頓飯再說?”
凌澤本來就同情我,現在聽我這麼說恨不得把所有盤子都推到我跟前,笑瞇瞇說道:“可以可以,你慢慢吃,本王不著急。”
被他這麼一通攪和下來,我整個人都飽了,哪里還有心思吃飯?
我繼續喝了口菊花茶,然后放下起身:“我已經吃飽了,走瞧瞧去,總不能白來一遭。”
原本就在路上磨蹭了兩三天,現在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不論好歹,總得出去轉轉,才對得起我不辭勞苦地趕來不是?
凌澤只好跟在屁股后面結賬,當然還有事先承諾的幾斤上好的金絲皇菊。
只見他把打包好的菊花茶捆綁在馬鞍上,然后我們一人牽著一匹馬,開始在大街上四處瞎溜達。
也就這里看看那里瞧瞧,我突然回想起槐珠跟我出門的情景,忍不住說道:“王爺是不知道那個傻珠珠,最是喜歡出門不說,還看到什麼東西都想買,對街頭所有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就跟帶小盆友出門逛街一樣,又新鮮又熱鬧。”
“不過可能跟生存環境有關吧,畢竟這邊的女眷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出個門逛個街自然新鮮。”
凌澤含笑聽著我喋喋不休,也是從出門以來,第一次聽我主動說起自己的事情,也更加聽得津津有味。
而我受到松弛氛圍的影響,繼續說道:“這傻姑娘啥都好,就是心眼兒太實在,一門心思的撲在我身上,若是她有時候能為自己著想那就好了。”
凌澤好奇問我:“她是你的貼身丫鬟,她不撲你身上撲誰身上?”
我點頭:“其實我也知道她是為了我好,但是我又希望她能對自己更好一點,不用時時刻刻地關注著我,這種感受你明白吧?”
“能理解,畢竟我出門的時候就喜歡孑然一身,能有人關心固然不錯,更多的時候還是喜歡自己獨處,夫人是這個意思吧?”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兩個邊聊天邊走過街頭,氣氛難得沒那麼尷尬了。
其實當兩個人淡然相處的時候,反而就沒那麼多事,也輕松自在了許多,而且只要凌澤肯去去油,還是那位豐神俊朗,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
第六十九章 飛來橫禍
就在我們并肩前行的時候,前方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
凌澤看了我一眼,示意道:“看看去?”
我點點頭,跟在他身邊。
這小小的煙雨樓,雖然面積不大,卻地處要塞,位于天佑王朝與禹詔國的交界地帶,再往西南方向前行數百里便是禹詔國的地盤。
所以在這個地區兩國人民混居,也屢見不鮮,為當地帶來繁榮昌盛的經濟的同時,也提高了邊界地帶附加的諸多隱患。
當我跟凌澤來到人群包圍地,發現此地已被圍得水泄不通,而且還能聽見里面大打出手的聲音,外面那幫看好戲的,非但不去勸和,還一個個瞎起哄拍手叫好。
凌澤問旁邊的壯年:“這位兄臺,前面發生何事?”
壯年笑著回答:“還能發生什麼事?當然是陳年舊事唄?”
我看了壯年一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他接著打量了我們一眼,問道:“看兩位兄弟穿著打扮是外地來的吧?”
我跟凌澤不約而同地點頭。
壯年了然道:“怪不得了,我們這里每年九月初都會舉辦一場百花大會,可每年都有人前來鬧事,這不,今年又開始了。”
凌澤揶揄道:“莫非這打架鬧事的傳統也跟百花大會一樣,被一年一度地保留下來了?”
壯年笑道:“不瞞你說,每年來此地展覽花卉的商販實在太多了,為了好的攤位大打出手也實屬稀疏平常,若是兩位客官不急著趕路,不妨留下來看看熱鬧。”
凌澤禮貌回絕:“多謝兄臺盛情相邀,我們還要趕路,就此別過。”
我跟他準備繞過人群繼續往前走,還邊走邊跟我解釋:“原本這種邊陲地帶就因為魚龍混雜容易帶來諸多隱患,我看還是回去請皇上派人來整治的好。
”
我問他:“難道這邊的子民沒人管嗎?”
“當然有,煙雨樓屬于嶺南朔方節度使江南府管理,可因為地勢原因,常年積累的癥結難以疏通,上面的節度使對眼下的環境也是睜只眼閉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