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聽完他的話,停在他跟前,主動拉著他的手,語氣堅定道:“既然我們都被柳淮安害得這樣慘,我們千萬不要放過他。”
“嗯。”凌虓點頭。
接下來,凌虓還帶我參觀了地支,玄殤,黃岐等部門,最后帶著我回到龍泉宮,直到進了敞亮的場所,我雙眼的視力才逐漸恢復正常,也由衷地松了口氣,怪不得凌澤說凌虓很厲害呢,果然很厲害。
基本在天佑王朝,無人能出其右了吧。
凌虓對我說道:“現在朕的秘密你全都知道了,若是你敢背刺朕,所有的機會都在你的手里。”
我放緩語氣:“若是我背刺了你,你可以拉著我一起下地獄。”
凌虓突然露出笑容,對我伸出小拇指孩子氣說道:“那我們拉鉤。”
我爽快伸出拇指勾住他的,兩人同時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凌虓把我摟在懷里舒了口氣:“你還是朕小時候認識的那個樊雪枝,不知天高地厚,行事作風也喜歡大逆不道,不過你就是你,不需要跟別人一模一樣,就算是化成灰,朕也認得你。”
我聽完他的話忍不住陷入自我懷疑,難道原主真的這麼差勁?
而且純情小皇帝還就是看中原主差勁?
我去,這是什麼擇偶眼光?
放著好好的德妃不要卻看中了她,不會是眼瞳散光了吧?
凌虓是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等我回過神,身邊又只剩下槐珠,我坐在桌邊單手撐著臉頰,在那兒傻笑個不停。
槐珠忍不住酸溜溜地說我:“我說小姐喲,都多大人了,還跟皇上玩拉鉤游戲,搞得皇上跟吃了蜜似的。
”
我回神:“你說什麼?”
“我說小姐呀,你都把皇上哄得服服帖帖了,還不讓他趁機收了你。”
“你這小丫頭騙子又想討打了是吧,我跟皇上之前的事情關你什麼事,還凈挑些潑冷水的話來刺激我。”
“那奴婢不也是為了小姐好,何況獨獲恩寵這事可一不可再,小姐還是放主動些好。”
“你看到桌上的瓜子了嗎?”
“嗯。”
“把自己嘴巴塞上。”
槐珠滿是委屈地抓了把瓜子塞進嘴里,然后眼巴巴地瞅著我。
她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多,這麼好的桃花運都不珍惜,換其他人都強求不來,完全就是不知好歹。
我自己喝了口茶,然后等凌虓那邊的消息。
御書房內,凌虓冷眼望著柳淮安的黨羽御史大夫潘哲。他知道潘哲能身居高位,也是柳淮安引薦上來的。現在看來,潘哲當時可沒少給柳淮安塞銀子。
素日在朝廷上,凌虓提出的任何議論,潘哲在朝中都是帶頭以柳淮安馬首是瞻,現在見到柳淮安官降三品,還被任為左相,瞬間連自己的地位都不如,私底下也是對他避如蛇蝎。
現在被凌虓傳來,唯恐因為是受到柳淮安的牽連,此刻惴惴不安,渾身發抖。
第一百零四章 兵分三路各有所圖
凌虓鳳眸冰冷,不怒自威,問潘哲:“你可知朕傳你來有何事?”
潘哲嚇得一個抖擻,連忙跪在地上,聲音顫抖道:“臣不知。”
凌虓在地宮聽完我的建議后,他的心里就有了第一人選,那就是潘哲。
雖身居高位,卻能力不足,若非有柳淮安在旁邊幫襯,恐怕早就露出馬腳。
之前監察史趙輝在大理寺暗中彈劾潘哲的事情,他可是歷歷在目,這兩人貪污受賄,狼狽為奸,若非還要留著他引柳淮安上鉤,凌虓當機立斷就要將他革職問斬。
凌虓從容不迫地從懷中掏出一張單子,示意張公公遞給他。
潘哲拿到單子的時候,望著上面自己行賄柳淮安的次數以及銀子的額度時,當場嚇得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張公公不用凌虓多說,直接喚其他侍衛進來,還帶來一盆冷水朝著潘哲的臉上潑去,潘哲凍得一個激靈又醒了。
只見他手腳并用地爬到書桌上,對著凌虓連連叩首:“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微臣再也不敢了。”
凌虓盯著他:“想求饒也可以,你必須答應朕的條件,否則下場你是知道的。”
潘哲激動得連連叩首:“皇上別說是一個,就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微臣也在所不辭!”
凌虓點頭示意他起身。
又一年的年關將近,這是我穿書的第二個年頭。
第一年的時候,我還跟槐珠一起躲在瀟湘院偷偷吃火鍋,那段日子現在回想起來是既心酸又好笑。
現在住在偌大的寢宮里,倒是感慨頗多,人生變數大起大落,實在轉瞬之間。
相府那邊,因為接二連三的出了不少事情,導致今年的年味兒都有點意興闌珊,別說是柳淮安了,就連李氏也沒有大操大辦的意思,所有人只想平平安安地度個好年。
可偏偏事與愿違,除夕前夕,柳淮安收到潘哲的信函,邀請他去京城的皇家御宴天字房一坐。
原本他就身陷囫圇,四處碰壁,此刻居然有潘哲主動對他拋出橄欖枝,心頭的淤堵瞬間疏通不少。
當時他還在想沒白疼潘哲一場,以前在官場上,他沒少替他兜不少漏洞,現在人家知恩圖報,報答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