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何嘗不知道,槐珠這是對恨鐵不成鋼。
可我又不能說我是穿書來的,而且還是本虐文,誰知道結局會是個什麼走向?
以前的結局是原主被戴詩詩她們欺辱致死。
雖然現在結局改了,變成了空白,誰又能保證結局一定是好的?
萬一我跟凌虓反目成仇呢?
這種說不準的事情,還是不隨便動他的好。
畢竟身為女主,感情線是系著方方面面,稍微不注意,選錯了路子,結局都是很慘的。
我拉著她的手,寬慰道:“你別著急,我跟皇上的事,我自有分寸。”
槐珠嘆息道:“我看你就是在敷衍我。”
我勾著她的脖頸笑著打趣:“這都被你看穿啦。”
槐珠無奈起身:“我看小姐的心是石頭做的,沒人能打動得了你,我還是給你放水洗澡,早點睡覺吧。”
目送槐珠帶著幾名宮女進了內殿,為我洗澡做準備,我坐在原地松了口氣。
可能真像槐珠沒說出口的那樣,我有點不識好歹吧,凌虓這種天選男主在我身邊,我都沒答應,我還在猶豫什麼呢?
除了劇情對我的影響比較深刻之外,或許是因為我母胎單身20年,連帥哥的小手都沒拉過,一段像樣的戀愛都沒談過,突然遇到凌虓,所以有點不知所措?
半個月后,凌虓手中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吩咐禮部著手狩獵大會的事情。
這段時間,我跟德妃每天都會去頤和宮陪太后打麻將。
原本看我不順眼的凌月,最后被牌桌上的熱鬧吸引,也勉為其難的肯跟我坐在一起了。
只是言語中還是少不了奚落嘲諷,我不跟她一般見識。
像這種刁蠻任性的小公主,你越搭理她,她還越來勁,干脆冷處理。
時間久了,就知道自己在胡攪蠻纏了。
而且一段時間觀望下來,凌月驚悚地發現,好像之前她罵我的時候罵錯了。
因為不管橫看豎看,她哥哥凌虓才更像舔狗。
不僅按時按點來到頤和宮接我回微羽宮享用一日三餐,還不管刮風下雨,親自鞍前馬后,要知道她就比凌虓虛小了兩歲。
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看到自己親哥如此殷勤又炸裂的一面?
換做其他人,這些事情都是對方給他做還差不多。
這天,我趁著中場休息時間帶著槐珠去上了趟廁所,回來還沒進門,就聽見凌月跟凌虓說我壞話。
“皇兄呀,像樊雪枝這麼普通的女人,你到底看中她哪兒了?”
凌虓一本正經問她:“枝枝她這樣活潑可愛善解人意,哪里普通了?”
凌月被氣得無言以對。
太后跟德妃在旁邊忍不住笑出了聲。
德妃拉著凌月勸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你還小,不懂這些。”
凌月問她:“可是,你不是皇兄的妃子嗎,干嘛要替那個壞女人說話呀?”
德妃微笑地望著凌虓:“皇上也不會只有我一個妃子呀,皇上說是吧。”
凌虓沒接話,直接上手洗牌:“你們再不洗牌,朕可就要回去處理政務了。”
我看準時機笑著進來,來到凌虓旁邊,干脆把他拉起來,自己坐好:“我看皇上日理萬機,還是快去忙政事去吧。”
凌虓見我不動聲色地把他換下來,免得繼續受凌月難堪,也果斷趁機開溜了。
凌月瞪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洗牌:“我看皇兄也是圖一時新鮮,以后肯定不會對你感興趣了。”
太后暗中示意道:“小姑娘家多玩游戲少說話,大人的事情別插嘴,不然當心以后嫁不出去。”
凌月委屈巴巴地望著太后:“看吧看吧,連母后都向著她了,你們是不是被她洗腦了,都迷了魂兒了。”
太后瞬間摸出一張牌,是個一筒,然后不輕不重打出去:“放肆!你再胡攪蠻纏,哀家就讓槐珠頂了你的位置。”
我沒想到太后對槐珠還有好感。
大概是因為她性格好,有眼力勁兒,還擅長跟人相處,所以討到了太后的歡心。
果然這麼一聲輕喝下來,凌月眼眶泛紅,不甘心地瞥了我一眼,只好緊咬紅唇,把專注力放在自己的麻將上了。
德妃也出來勸:“郡主也是擔心皇上,無可厚非,大家姐妹一場,盡量多處處,等相處熱絡就好了。”
我也微笑道:“郡主天真浪漫,性子率直,我會跟她成為好朋友的。”
凌月撅著小嘴,對我輕輕哼了一聲,然后不搭理我。
整場牌局下來,都是太后贏得多,德妃也贏了幾場,我跟凌月輸了,最后太后心滿意足的散場,邀請大家喝茶。
頤和宮的宮人們早就準備好了茶點供我們休息,吃喝。
槐珠給我端了杯茶,是茉莉花茶,還挺香。
凌月雖然對我有敵意,也不敢似剛才那般口無遮攔,而且有太后出面護著,她只好暗搓搓地瞪著我。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端著桂花糕來到她跟前示意道:“郡主別氣,來塊桂花糕,明天再接再厲。
”
凌月當著太后跟德妃的面不敢造次,只好不情愿地拿了塊糕點。
太后笑著問她:“要說什麼?”
凌月甕聲甕氣地跟我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