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兔子替你抓到了,朕就先走了。”
凌虓說完就走了,那種淡漠疏離的模樣跟之前判若兩人。
槐珠抱著受傷的兔子站在原地不解地望著我們兩個人。
直到凌虓走遠了,我才問槐珠:“珠珠啊,你有沒有覺得皇上哪里不對勁呀?”
槐珠點頭。
“那你說皇上為什麼突然變得這樣冷淡?“
槐珠想了想:“自從上次皇上在微羽宮喝了春藥自己回去以后,小姐應該就再也沒見到他了。”
我靈機一動,抱著手指頭算了算,真的足足半個月了,跟以前天天來微羽宮跟我膩膩歪歪的情況截然不同!
槐珠見我怔在原地,擔心是我傷了心,對我寬慰道:”小姐您想開點,就當是皇上這段時間太忙,無暇顧及你好了。“
我回神笑了笑:“傻珠珠,我一直都知道皇上日理萬機的呀。”
槐珠聽完也跟著勸不下去了。
我問她:“那你說,皇上為什麼性子突然大轉變了?”
槐珠搖頭。
我也想不出來為什麼,干脆不想了,反正野兔也已經到手,天也黑了,回去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倒起霉來都遭不住
踏著月色,我帶著槐珠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
本來我就是左右不分的路癡,現在加上槐珠這個從未出過遠門的小路癡,很快我們在這密林中就迷失了方向。
我們在林中來回團團轉,也不知道轉到了什麼地方。
眼見夜色越來越深,頭頂的枯枝宛如野獸的爪牙,在頭頂張牙舞爪,我拿著紅纓槍在前面開路,槐珠抱著野兔,牽著馬,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后面。
因為黑燈瞎火,我又漫不經心地往前走,結果腳下一個打滑,就變得跟凌月一樣悲催了。
槐珠站在原地,看不清周圍發生的事情,但是能聽到傳來的動靜,只得手足無措地對著黑暗中呼喊:“小姐,小姐你在哪兒?你可別嚇我呀。”
眨眼間我已經滾到了山腳,我渾身酸痛,頭眼昏花的想爬起來,結果發現自己跟凌月一樣悲催地受傷了。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來到旁邊的石頭上坐下,意外發現面朝湖泊,晚風涼爽,還透著水質的潮濕與清新。
我忍不住嘶了口氣,環顧四周,發現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為了以防萬一,我決定就先待在這里不動,說不定槐珠會帶人來救我。
沒想到前腳凌月摔下山,后腳就輪到我了,這是什麼難姐難妹,這次回去后我肯定跟她有共同話題了。
槐珠還在原地喊我,結果沒有絲毫回應。
她只好把馬兒系在原地,做記號,自己抱著野兔摸索著往回走。
當她走出密林,遠方營帳已經升起了三米高的篝火,出來后就能見到火光沖天,她瞬間燃起希望加快步伐小跑過去。
凌虓坐在篝火大會旁邊,眾多群臣將他眾星捧月地圍繞其中,德妃跟太后都坐在他身邊,凌月經過簡單包扎,也換回女裝也在其中。
跟前有侍衛在清點白天打下來的獵物,除了那只馴鹿頗有爭議外,其他獵物都屬于各自打獵下來的。
凌澤不好意思地望著自己跟前幾只小野雞,野兔。
對比凌虓那邊全是野豬,豺狼,還有頭野牛。
雙方對比,落差實在太大。
凌虓始終淡定地坐在那里,渾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叫人望而生畏。
這時槐珠突然抱著野兔闖了過來,跪在凌虓跟前著急說道:“懇求皇上救救我家小姐!”
凌虓神色一變問她:“枝枝怎麼了?”
樊殊硯跟廉任清也在場,聽完槐珠的話,同時臉色也變了。
槐珠放下野兔懇求道:“請皇上跟我來。”
凌虓二話不說跟她走了。
樊殊硯跟廉任清暗中對視一眼,提著火把也跟了過去。
結果等他們追到目的地的時候,凌虓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槐珠跟一匹馬。
樊殊硯問槐珠:“皇上呢?”
槐珠指著黑黝黝的坎子:“皇上已經下去了。”
廉任清來到邊緣眺望,他的視線在夜色中算好的,結果還是一眼望不到底。
他問槐珠:“你家小姐就是從這里掉下去的?”
槐珠也說不清,只好解釋:“奴婢也不確定是不是掉下去的,當時伸手不見五指,小姐就是在這個地方突然不見的。”
樊殊硯持著火把往下照,這個幽深的長坡好似看不到盡頭的懸崖,遠方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沒人知道下面到底是深海,還是崖灘,萬一是深海,那后果不敢想象。
槐珠看清周圍的環境后也是嚇得倒抽一口冷氣。
方才她話都沒說清楚,凌虓就毫不猶豫地跳下去了。
萬一凌虓出了什麼事,她就是抄九族也不夠賠的。
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本來人就餓得前胸貼后背,現在還傷橫累累,忍不住罵自己一根筋,非要找什麼野兔子,現在自己都快變成野獸的腹中餐了。
就在此時,耳邊傳來凌虓的聲音:“樊雪枝,你在哪兒!”
我聞聲一震,腦海浮現去年這個時候跟槐珠被困在荒郊野嶺的情形,忍不住感慨,凌虓這人不愧是原主的守護神,總能在關鍵時刻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