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殊硯跟廉任清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但是不敢逾距。
我跟槐珠來到營帳,已經早早有太醫等候,進去后,太醫幫我檢查傷勢,沒什麼大礙,就是腳崴了,這幾天都不能隨便亂跑了。
凌虓派人把烤好的兔子肉送過來了,槐珠把香噴噴的兔子肉放在桌上,我聞著香氣瞬間兩眼放光,感覺自己為了這只兔子,就算腳崴了一下也值得了。
槐珠也是初次見到烤兔肉,上面還撒了一層辣椒面,別提多美味了。
我讓槐珠先給我撕個兔腿墊墊肚子,結果凌月進來了。
她問我:“聽說你也摔下山崖了?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
我還以為她是來奚落我的,捏著兔腿美滋滋地啃起來,懶得搭理她,省得影響我吃肉肉的胃口。
凌月望著我手里的兔腿,又聞著帳篷里面的香氣,對著我問道:“你吃的是什麼肉,怎麼這麼香?”
我笑著對槐珠吩咐:“快給郡主嘗嘗鮮,可好吃的麻辣烤兔肉嘞。”
凌月臉色瞬間就變了,賭氣著坐在我旁邊:“我才不要吃什麼麻辣兔肉呢!”
我無所謂:“你不吃拉到,省得我看這只兔子還不夠我跟槐珠兩個人分呢。”
凌月氣得柳眉倒豎:“你這人看著斯斯文文的,怎麼這麼喪心病狂?”
我故意當著她的面把兔腿啃得干干凈凈,然后拿帕子擦了擦手:“這是我辛苦了一天的勞動成果,我干嘛要虧待我自己。再說了,野兔肉可是山珍海味,是郡主不懂得欣賞,我也就不強求了。“
“哼!本來我還想看在同病相憐的份兒上多關心關心你呢,看你這樣沒心沒肺的,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
凌月說完作勢就要走,我連忙拉住她:“郡主別走啊,不就是只兔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回頭我再讓皇上送你幾只活的就是了。”
凌月不相信“真的?”
我認真說道:“保證。”
凌月:“那好,我們拉鉤。”
“行,拉鉤。”
拉完我繼續吃兔肉,還跟槐珠分著吃,凌月看著我們吃得那樣香,眼睛都瞪直了。
最后干脆轉過臉不看我們。
這時樊殊硯也進來了,他還想跟我說幾句話,結果瞬間被兔肉的香氣吸引,問我:“小妹吃的什麼肉這樣香?”
我干脆回答:“麻辣烤兔肉,要來點嗎?”
樊殊硯干脆擼起袖管,加入吃貨大軍,結果完全沉迷烤兔肉無法自拔。
凌月望著樊殊硯,問他:”你又是什麼人?“
起初樊殊硯懶得搭理她。
我只好暗中使眼色。
樊殊硯這才察覺到凌月的存在,抽空回答:“我是樊太傅的獨子樊殊硯,在太常寺秘書監任職,請問姑娘又是什麼人?“
凌月回答:“我是郡主。”
樊殊硯瞬間扔下兔肉,連忙來到凌月跟前行禮:“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贖罪。”
凌月被他的舉動逗得咯咯直笑起來:“你這廝倒是懂事,這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跟槐珠邊吃麻辣兔肉,邊暗中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樊殊硯被她說得不好意思,剛想摸自己兜里,找帕子擦嘴,誰知凌月就把自己的帕子遞過去了:“看看你,吃得滿嘴都是,快擦擦吧。”
我敢打賭,在這一刻,凌月在樊殊硯心目中就是自帶圣光的小天使,那一刻他的眼睛都亮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喝點酒冷靜一下
我跟槐珠都在旁邊看好戲。
畢竟樊殊硯這種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兒,一般的俗物入不得他的法眼。
誰曾想這次干脆巧遇到了郡主。
凌月問他:“既然你是樊小姐的哥哥,怎麼以前從來沒在宮里見過你?”
樊殊硯哪兒敢說以前看不起我,跟我關系不好啊。
他讀書掛科歸掛科,人還沒真的傻到那種地步,當著人家的面有什麼說什麼。
只是含糊其辭回答:“小妹她甚得皇上恩寵,我們也不好隨便進宮打擾她,看皇上對小妹這樣呵護備至,關愛有加,我這個做兄長的也就放心了。”
凌月聞言點頭:“那好,看在你這樣關心樊小姐的份兒上,以后就準許你入宮來見她。”
樊殊硯望了我一眼,支支吾吾:“多謝郡主厚愛,這事兒恐怕有點不妥吧?”
誰知凌月當場就不高興了:“我是郡主,說的話有什麼妥不妥,再說了你進宮多關心關心樊小姐,皇兄也定會答應。”
我看著情勢不對味兒啊。
凌月這哪里是讓樊殊硯留下看我?
分明是想讓他多進宮嘛。
為什麼想要樊殊硯進宮?
難道凌月這個小丫頭片子對樊殊硯有好感?
可他們前前后后才不過認識三秒鐘啊!
樊殊硯的手里還拿著她覺得最喪良心的麻辣兔肉呢。
偏偏樊殊硯也是一臉懵逼,他跟我同父異母,關系又不好,憑啥天天進宮來看我,他又不是閑得慌。
最后樊殊硯連麻辣兔肉也不吃了,直接找了個借口落荒而逃。
凌月問我:“你們兄妹關系很差嗎?”
一句話噎得我差點背過去。
槐珠連忙給我倒水喝。
我連著灌了兩杯水,才回答她:“一般般吧。
”
凌月嘖嘖說道:“我看你們關系就不好。”
我虛心請教:“郡主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