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月被我說得俏臉通紅:“討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他是你哥哥又不是我哥哥來看我做什麼?”
我淡然道:“我們兄妹之間的關系又不像你跟皇上那樣好,他來不來都無所謂的。”
凌月聽完就好奇了:“你們不是一家人嗎,關系怎麼可能不好?”
“說來話長啊,不過郡主怎麼突然對我哥感興趣了?”我反問她。
凌月被我問得不好意思:“你就當我隨便問問嘍,反正都是八卦閑聊嘛。”
“我看你問得這樣隨便,那我回頭隨便請哥哥進來,隨便看看我,順便看看你可好?”
“好呀,好呀,這事不能著急,但一定要快,你自己看著安排吧,本郡主就先回去了。”
凌月說完美滋滋地走了,留我獨自坐在御花園里。
槐珠找來的時候,我都快坐了小半個時辰了。
她問我:“我說小姐怎麼轉眼就不見了,原來是在御花園里。”
我無視她嘮嘮叨叨,滿心都是凌月這丫頭看上樊殊硯了,不由得拉著她陪我坐下:“你說樊殊硯有什麼好的,怎麼這麼招人惦記?”
槐珠問我:“招誰惦記?”
我睨了她一眼:“你說招誰惦記?”
槐珠理所當然道:“奴婢不知道啊,這不等小姐明說嘛。”
我提醒她:“你仔細想想我們在奉云山腳吃麻辣兔肉的那晚。”
槐珠恍然大悟:“原來郡主是對公子感興趣。”
“那可不,樊殊硯就是個扶不上墻的阿斗,你說凌月這麼伶俐有眼光的人怎麼會看上他?”
“三世修來的福分。”
“會說多說點。”
“那奴婢不是迎合著小姐說話嘛。”
“你這丫頭......”
“小姐饒命!”
“行吧,既然郡主都發話了,我總不能棒打鴛鴦吧,我還得琢磨琢磨,想個法子把他們兩個給湊到一塊兒去。
”
“太后會不會不答應?”
“那就不好說了,看樣子,太后是對郡主寶貝的緊,說不定對她網開一面呢。”
“嗯,郡主雖然性格刁蠻了些,但人還是不錯了,很多宮女們都喜歡她。”
“當真?”
“當真。”
我細細想著槐珠的話,然后想著怎麼給凌月牽線搭橋,制造機會。
雖然我不喜歡樊殊硯,但是我這輩子算是跟樊家綁定了。
本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心態,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降臨,不要白不要對吧。
而且德妃那邊正忙著站隊,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拉到她那邊去,我也不稀罕,只要凌月跟樊殊硯的關系好了,那我這邊才會變得更好不是?
想通后,趁著凌虓來我微羽宮用晚膳的時候,我給他提了這事。
“白天我去頤和宮給太后請安,郡主也在,就向我問起入宮這麼久,還負傷的情況下,怎麼樊家沒一個人來后宮看我。對此,郡主是頗有微詞,不知皇上怎麼看?”
凌虓直接懟我:“太傅忙著頤養天年,沒空來看你。”
我不甘心,再問:“那我的兄長本身就在太常寺秘書監任職,他每天都會進宮,讓他下班前順道來后宮看看我,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凌虓爽快點頭:“沒問題。”
我笑道:“那好,勞煩皇上差人轉告兄長,讓他每天下班前來我這里坐坐即可。”
凌虓還是點頭:“包在朕的身上。”
這麼簡單的事情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翌日,我就差槐珠去請凌月來微羽宮喝茶。
她來了以后,我就給她講了這事,凌月眼珠一轉,挽著我的胳膊撒嬌:“那我以后能不能每天挑這個點來你微羽宮喝茶?”
我微笑:“隨時歡迎,你想什麼時候來喝茶都行。”
凌月高興地眉開眼笑,還主動給我倒茶,甜甜喊道:“姐姐喝茶。”
看在小丫頭片子這麼懂事的份兒上我也不拆穿她。
傍晚,樊殊硯不情不愿地來了。
穿著他那身官服,在我跟前畢恭畢敬地行禮,可我又沒有封號,只好作完揖起身對我關懷問道:“聽聞皇上說小妹在后宮無人關懷,孤苦無依,這事是不是真的?”
我下意識睨了凌月一眼:“自然是真的,郡主傷了腳,太后跟皇上輪番慰問,可到我頭上......”
我環顧四周,故作嘆息:“哎,你看看我這微羽宮,何止一個冷冷清清二字了得。”
以我今非昔比的地位,樊殊硯自然不敢輕視我。
聽我這樣說,連忙拍著胸脯保證:“妹妹放心,凡是哥哥得了空,定會經常來后宮看你,絕不會讓你獨自冷清。”
凌月一聽穩了,槐珠也連忙給樊殊硯倒茶:“公子請喝茶。”
我也示意道:“請坐。”
樊殊硯坐在我對面客套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凌月順勢坐在他身邊,撐著臉頰故作天真地問他:“我看樊大人黑眼圈都出來了,每天看那麼多枯燥無味的書籍很是辛苦吧。”
樊殊硯,誠惶誠恐,連連罷手:“不辛苦,不辛苦,跟皇上日理萬機比起來,我這點實在算不得什麼。”
第一百二十九章 拿捏的死死的
凌月一雙杏眼依舊滴溜溜地盯著他,繼續故作天真地問他:“既然不忙,樊大人怎麼從來不看看樊小姐?”
樊殊硯被問住了,只好起身,來到凌月跟前跪下,面無表情說道:“郡主教訓的是,是我這個做兄長的疏忽了,今后定當時常抽空來微羽宮關懷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