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跪著前行兩步,來到他跟前哀求道:“求皇上給小女一個機會,小女定當跳出一支完美的舞蹈,供皇上欣賞。”
凌虓的耐心已經被消耗到了極致,干脆站起身,對著太后跟德妃說道:“既然母后跟德妃欣賞艾麗莎公主的舞姿,就請母后跟德妃繼續欣賞吧,朕想起御書房里還有很多公文沒批,朕先撤了,你們繼續。”
在一眾人目瞪口呆的錯愕表情中,凌虓帶著張公公拂袖而去。
艾麗莎有種被打入冷宮的絕望蕭瑟之感,從小到大,從來沒人不夸獎她的舞姿,見過的人,都驚嘆她為天人。
而凌虓的態度,無疑讓她備受冷落與輕視,更甚至是侮辱。
她是敕勒的公主,不是什麼下九流的舞姬,凌虓的態度無疑給她帶來狂風暴雨般的影響。
只見她雙手攥緊衣裙,倔強的淚花在眼眶打轉,遲遲不肯落下。
第一百三十章 我就是后宮里的一塊磚
德妃察覺到艾麗莎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她上前想寬慰她幾句,結果被艾麗莎推倒在地,緊咬下唇含淚逃了出去。
清歡連忙把德妃攙扶起來,關切問道:“娘娘沒事吧!”
德妃緩緩搖頭:“我沒事。”
太后吩咐秋棠給德妃添上茶水,然后讓清歡把德妃攙扶到原來的位置坐下,然后對德妃冷哼道:“都說突厥人殘暴野蠻,性子尚未完全開化,以哀家看,人家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德妃反過來寬慰太后:“艾麗莎公主才進宮不久,不適應也是正常的,太后該多給她幾次機會才是。”
太后不以為然:“哀家給她機會做什麼?再者說了,看她跳什麼舞啊的,皇上又不感興趣,你若是說讓樊家二小姐過來陪著大家打打麻將那還差不多。
”
“宮廷娛樂,有益身心嘛,那個勞什子的跳舞,我們宮里就有自己的宮女,每天都能跳給你看,看多了難免膩味,你說是不是?”
德妃說不過她,只好沉默不語。
太后繼續吩咐:“這樣吧,明天你去把她喊過來,讓她來陪哀家打麻將,哀家好久沒摸牌,有點手癢癢,這事你自己看著去辦。”
德妃故作為難:“可是妹妹的腳不是受傷了嗎.......”
太后無所謂:“她只不過是腳受傷了,又不是手受傷,打個麻將還是沒問題的。”
德妃見太后堅持己見,只好應允著退下了。
凌虓帶著張公公來到微羽宮的時候,已經快到深夜了,他駐足站在宮門口,怕驚擾了我。
他隔著窗框想聽聽看我究竟在做些什麼。
結果發現半天沒動靜,只好就這樣干站著。
是槐珠猝不及防打開了宮殿的大門,本來是想差人問問他還來不來,不來我就先睡了,結果見到凌虓本人站在門外,瞬間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行禮:“見過皇上!”
凌虓抬手示意:“免禮,你家小姐睡了嗎?”
槐珠回答:“將睡未睡。”
凌虓瞬間又來了興致:“是不是在等朕?”
槐珠只好順著點頭。
凌虓又來了精神,直接雙手負在身后興致勃勃進來。
正好見到我獨自坐在床沿準備入睡的情景,他來到我跟前問我:“你是不是以為朕不會來,所以準備洗洗睡了。”
我隨手整理著被褥跟枕頭:“皇上是皇上,來不來都是皇上說了算,我又能怎麼樣。”
凌虓坐在我旁邊:“其實朕是被拉去看了場無聊透頂的戲碼.......”
“皇上不必跟我解釋,皇上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
“你生我的氣了?”
“沒有,我只是有點困了,想睡覺,皇上要是沒事就請回吧。”
凌虓沉默著起身,幫我把被褥掀開,然后看著我躺進被褥里面,他下意識地看了眼我的腳踝,關切問道:“你的腳踝好點了嗎?”
我縮在被子里:“多謝皇上的關心,已經好多了。”
凌虓點點頭:“那就好。”
他起身帶著張公公離開,回到自己的龍泉宮,望著偌大的宮殿暗中嘆了口氣。
槐珠目送他走后,知道我對他的態度太過敷衍,來到我的床前,忍不住問我:“小姐是不是在生皇上的氣?不然不會用那樣敷衍冷淡的態度對他的。”
我又重新坐起身,對她招了招招手。
槐珠就勢坐在我的床沿。
我對著她說道:“我不生皇上的氣,他是皇上有資格,有權利做任何事情,但我不會因為他是皇上就打斷我睡覺的權利,這點你明白嗎?”
槐珠一知半解。
我繼續說道:“我今天被凌月郡主糾纏了一天,是真的乏了,只想早點回到被窩休息,至于生皇上的氣。”
“這種言論純屬子虛烏有,你們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各種風吹草動,恨不得拿放大鏡吹毛求疵,做人還是松弛點好。”
槐珠聽完認真問我:“那小姐是覺得睡覺重要,還是皇上的關懷比較重要?”
我悠悠嘆息著,重新躺回去:“兩相權衡取其重,比如我現在就覺得睡覺比較重要,你先下去吧,我要睡覺了。”
槐珠試探我:“你真的對皇上沒有半分留戀?就算他去別的女人的宮里你也能做到心如止水?”
我閉上雙眼:“從現在開始我拒絕討論一切關于凌虓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