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月的眼眶微微地濕潤了。
這時太后又說道:“慢著,既然哀家事先把話都說明白了,那今天趁著大家都在,就把凌月的終身大事好好商量一下。”
凌月聞言渾身一顫,用哀求的目光望著我,我暗中示意她稍安勿躁,就連凌虓也是忍不住替她捏把汗。
只見德妃把事先準備好的畫冊命人呈了上來,張公公,槐珠,清歡,秋棠等人看準時機前去幫忙。
他們四位站在大家的面前,將手中的畫冊展開,畫中人栩栩如生地落在眾人眼里。
德妃又拿了本花名冊遞給太后,示意道:“這四位都是父親精心挑選的,名字都在書本上,太后請過目。”
太后點了點頭,然后認真讀了下去。
她邊看花名冊,邊看畫冊,然后指著其中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畫中人問道:“這位曹姓男子為何人?”
德妃含笑回答:“曹郡公的嫡長子,名為曹清,為人學識有加,聰慧儒雅,擅長吟詩作畫,尤其擅長山水。”
太后點了點頭,又問槐珠手中的畫著的英姿勃發的少年郎,問她:“那位又是誰?”
德妃繼續回答:“齊飚,太尉齊輝的兒子,所謂虎父無犬子,常年在齊輝大將手下歷練,年紀輕輕,縱橫沙場,少年封將,據說長相也是一表人才。”
太后跟德妃兩人討論得如火如荼,津津有味,凌月的臉色是越來越沉重,甚至變得死氣沉沉,一片灰白。
連帶把四個候選人物都了解個遍后,太后問凌月:“哀家覺得這幾位都不錯,家世出挑,地位顯赫,跟你匹配也綽綽有余,你覺得呢?”
凌月默默站起身對著太后行禮:“一切都有母后做主,若是母后沒事,月兒就先退下了。
”
她說完再也忍不住小跑出去。
凌虓暗中示意讓我去勸勸她。
我起身對著太后微微行禮告退,然后追著她去了。
太后見我們接二連三地離開,忍不住問凌虓:“怎麼,哀家費盡一番苦心,只想給月兒挑個好點的人家,難道哀家錯了嗎?”
德妃坐在她旁邊沉默不語,艾麗莎也不敢輕易接話。
凌虓思索片刻,問她:“朕跟凌月都知道母后是為了她好,可是母后現在讓她挑選一個她不愛的人做夫婿,母后說她該如何選擇?”
太后不以為然:“什麼愛不愛的,小兩口的,多相處幾天就愛上了。”
凌虓見太后這邊說不通,只好起身告退,決定不摻和下去了。
德妃眼巴巴地看著凌虓走了,心里的長嘆也化作苦澀暈染胸腔。
太后頓時也沒了心情,直接讓人把畫像跟花名冊撤走,然后對著德妃說道:“哀家也是希望凌月那個丫頭好,可她為什麼就不懂哀家的心呢?”
德妃讓清歡把畫像跟花名冊收拾好,然后寬慰太后:“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過來人,郡主的心情我們也經歷過,不如我們再給她多點時間?”
太后松了口氣,點點頭。
德妃趁機追問:“這四幅畫像,太后就沒有一個喜歡的?”
太后睨了眼畫卷,隨意說了句:“哀家看那個曹郡公的兒子就不錯,齊輝家的那個常年在外打打殺殺的,戾氣太重不適合當郡馬。”
德妃就理解成了太后看中了曹清。
原本軒轅侯就跟曹郡公私交不錯,現在德妃覺得更是要暗中加把勁撮合凌月跟曹清二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 蜂蜜小蛋糕
轉眼間,過了半個月,宮里又刮起了一股妖風。
所有人都以為凌月即將召曹郡公的兒子曹清為郡馬。
每每聽到這類傳言,我的腦殼就忍不住突突的疼。
昭陽殿,凌月依舊面如死灰。
自從她親眼見到樊殊硯拒絕了她,太后跟德妃又逼著她挑選郡馬以后,她整個人都變了。
變得沉默寡言,變得死氣沉沉。
我始終還記得那個手持弓箭的少女,面對棕熊臨危不懼,有勇有謀的場景。
可是那個嬌俏明媚,英姿颯爽的凌月似乎一去不復返。
我心疼她,時常帶著槐珠過來看她。
這次我帶著我親手做的小蛋糕,配上葡萄美酒,放在凌月跟前。
我輕聲勸道:“郡主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好好吃東西,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再這樣下去如何得了,快來嘗嘗我親手做的小蛋糕,可好吃了。”
凌月無動于衷。
槐珠也跟著勸:“小姐說的是真的,上午小姐在御膳房做蛋糕的時候奴婢也吃了幾個,真的很好吃。”
凌月雙眼麻木地盯著我,語氣波瀾不驚道:“多謝姐姐的好意,只是我現在真的沒胃口。”
她現在吃什麼都如同嚼蠟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長此以往下去,嚴重損壞身體健康不說,更甚至會引發心理疾病。
而且看她現在的狀態,基本離抑郁癥八九不離十,我不能放任她繼續自怨自艾下去。
我故意拿著小蛋糕在她眼皮底下晃了晃:“若是公主肯吃了這塊小蛋糕,回頭我就帶你出宮游玩,你去是不去?”
凌月聞言,眼中開始煥發一些光彩了,她問我:“宮闈森嚴,單憑我們兩個如何出宮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