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虓也沒反應,任由凌澤跟他們耍寶。
樊殊硯不好拒絕,只好端著自己的茶杯坐在我對面,跟凌月坐在一起。
凌虓見他難得開竅,終于在心里舒了口氣。
我也是笑而不語,看來樊殊硯也沒那樣的不開竅嘛。
凌月紅著臉問樊殊硯吃不吃小零食。
樊殊硯剛想罷手說不吃,結果凌虓的眼神瞥過來了,連忙點頭,表示吃。
凌月美滋滋地給他遞了塊桂花糕,然后跟他滔滔不絕地講解:“這桂花糕可是人家當地特產出來的,口感跟其他地區出品的也不大一樣,你快來嘗嘗?”
樊殊硯這次學聰明了,接過來,還說了聲謝謝。
凌月又主動給他的茶杯里面填滿茶水,然后兩眼亮晶晶地看他吃糕點喝茶水。
瞬間這滿船的人都變得多余了。
凌澤故意清了清嗓子,問道:“反正此地距離杭州路途遙遠,要不大家在途中找點樂子,不然多無聊呀。”
我對槐珠示意道:“去把我收拾好的麻將拿出來。”
凌虓頓時變得感興趣起來,他問我:“你出門還帶著麻將這種事情干嘛不告訴我?”
我微笑:“這不得是關鍵時刻派上用場嘛。”
凌澤沒玩兒過麻將,聽我們說話也是大感興趣:“麻將是什麼?”
凌虓回答:“就是馬吊。”
凌澤搖頭:“沒聽說過。”
槐珠吃吃笑道:“逸王別著急,奴婢這就把麻將取來,一路上大家好歹有個打發時間的東西。”
她走后,樊殊硯也問凌澤:“難道逸王都沒玩過麻將?”
凌澤望著我故意說道:“他們有好玩兒的從來都不帶我,我哪里知道麻將是個什麼東東?”
這時槐珠取著裝著麻將的木盒回來了。
她放在桌上,我親手打開,對凌澤示意道:“這就是麻將了,等你多玩幾遍就懂游戲規則了。”
凌澤跟樊殊硯面面相覷。
凌虓可不打算等他們學熟再玩,而是對我招呼道:“有你,我,凌月跟槐珠四個人就夠了,等我們不玩了,再換他們兩個頂上。”
凌澤跟樊殊硯聽完凌虓的話,心里那是哇涼哇涼。
難得有個小游戲還要等別人下來,才輪到你玩。
不然怎麼說人家是皇上呢?
這就叫做特權啊。
我睨了眼凌虓,微笑道:“其實也不必等我們玩膩了再讓給他們,其實在麻將這款游戲里面還有一種打法,叫做晃晃。”
“這是一款節奏比較快的麻將玩法,在現代麻將廳里面,大街小巷隨處可見。”
“晃晃的玩法是一般五個人,四個人在桌上對戰,一人在旁邊觀戰按炮,桌上有玩家點炮就換旁邊的人上桌打,有人自摸對家,就換旁邊的人來打,明白了嗎?”
凌月率先舉手。
我點頭道:“問吧。”
凌月高興問我:“不如我把我的機會讓給樊公子,我來叫他打麻將,逸王就在旁邊觀戰按炮,你,皇兄,樊公子,槐珠為一桌,這樣不就行了嗎?”
凌虓率先同意:“可行。”
就這樣,我們第一場開始了。
最開始凌澤還有點不明白,畢竟沒人在旁邊點撥。
樊殊硯就不同了,有凌月在旁邊手把手地教他。
他入目望去,我跟凌虓一對,凌月跟樊殊硯在一起,槐珠在旁邊打得眉飛色舞,春香跟她暗中出牌。
畢竟春香耳濡目染這麼久,也早就會了。
就剩下他一個人憂傷地望著桌面壘好的麻將凄凄慘慘戚戚。
很快樊殊硯下場,因為我跟凌虓的手氣實在太好了,槐珠憑著技術過硬也混了個不贏不輸,凌澤迫不及待地讓樊殊硯下場,自己上桌。
新的一輪,換成了我,凌虓,槐珠跟凌澤,春香始終坐在槐珠身邊觀望。
樊殊硯下桌后直接被凌月拉到旁邊欣賞風景去了。
半個時辰下來,我們這邊打麻將打得如火如荼,他們那邊膩膩歪歪,卿卿我我。
不僅是我,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臨時把樊殊硯喊出來是對的。
為什麼,因為看凌月跟樊殊硯相處得那樣開心就知道了。
之前旁敲側擊,樊殊硯沒聽出其中的意味,現在被凌虓連哄帶嚇,恩威并施,在上了賊船的情況下,是不想哄也得哄了。
凌澤小聲跟我咬耳根:“我看你家兄長也沒那麼傻嘛,之前是不是被你們嚇傻的?”
槐珠聽完率先笑出了聲,春香也跟著忍俊不禁。
凌虓面無表情道:“傻不傻跟你有什麼關系,人家這對苦命鴛鴦,你不想著怎麼幫他們一把,反而還在旁邊看笑話,這符合你浪子的氣質嗎?”
凌澤瞬間變得一本正經:“別說幫他們一把了,今晚我做局,讓他們入洞房都成。”
他話還沒說完,凌虓手中的麻將突然飛了出去,直接塞住他的嘴,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凌澤滿是委屈地把麻將從嘴里拿出來,還連吐兩口口水,愁眉苦臉道:“好好說話就說話,怎麼還人身攻擊了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對月有幾人
凌虓都懶得搭理他,修長的十指將麻將一條推開,薄唇輕啟:“我和了。”
凌澤看了眼手中的麻將,不情不愿地把它放在桌面上,幽怨地瞪了凌虓一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再接再厲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