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虓輕松應對:“游子思鄉,他鄉苦,本鄉甜。”
因為凌虓對下聯對得太出彩,急得凌澤抓耳撓腮,最后靈機一動,對著凌虓說道:“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凌虓輕搖折扇,淡定如斯:“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署署涼涼,嚴冬過后始逢春。”
他話音剛落,贏得滿堂喝彩。
凌澤隨手抄起手邊的茶壺,就著涼茶猛灌了幾口,然后猛地放下茶壺對凌虓用力說了聲:“佩服!”
凌虓放下折扇,挑眉不語。
我看他們對的這樣精彩,故意說道:“二位玩得這樣開心,是不是可以安心坐下對月煮茶了?”
凌澤快速來到我對面坐下,搶占先機:“那是一定要的。”
凌虓不緊不慢來到我身邊坐下,主動幫我清洗茶具,然后捻了幾分茶葉放進茶壺里,不咸不淡說道:“看逸王對對子有點對得累了,不如喝幾杯上好的春茶再對?”
結果凌澤連連搖頭:“對不過,對不過,皇兄還是換人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抵達杭州
凌月見狀率先撲哧笑出了聲,樊殊硯也被她逗樂了。
我眉眼含笑望著凌澤,凌澤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只好把目光放在別處。
凌虓以為我們兩個在眉來眼去,暗中拉著我想據為己有。
凌澤只好起身,跑去跟槐珠和春香他們開玩笑去了。
我對著凌虓笑道:“皇上今日在逸王面前逞足了威風了?”
凌虓挑眉:“我就是不喜歡他看著你的樣子。"
我問他:“什麼樣子?”
凌虓:“眼神拉絲兒。”
我都不知道是誰教他這樣說話的,尤其是頂著冷面閻王的臉,說這種逗比的話,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凌虓問我:“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是我想多了。”
眼見天色太晚,大家又隨意寒暄了幾句就各自回房睡去。
由于水路順風順水,很快就抵達了杭州。
眼前風光大好,山水宜人,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稱呼也非浪得虛名。
初夏的杭州街頭,充滿古韻的商咕咕鋪鱗次櫛比,身著單薄衣衫的行人,頗有舒適閑散之意,當畫舫靠岸的時候,凌虓率先下船,凌澤緊隨其后。
等樊殊硯下船后,凌月率先前行,我跟在她后面,槐珠跟春香緊隨其后。
當一群俊男靚女們穿插在行人中時,瞬間又引來無數人的目光。
凌虓跟凌澤早就適應了被人矚目的感覺,凌月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新鮮與好奇,我跟槐珠走在他們后面。
不多時,凌澤帶著我們入住了當地比較高檔的一家客棧,人數較多,我們就分成四間,我跟槐珠一間,凌月跟春香一間,凌澤跟樊殊硯一間,凌虓自己一間。
入住后,我跟槐珠進屋,順勢關好房門,我來到桌邊坐下,槐珠主動給我倒了杯茶水,然后松了口氣:“這一路走來,在船上搖晃得緊,現在終于著陸了。”
我問她:“可能是暈船有點不適應,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等飯點了我再喊你。”
槐珠搖搖頭,坐在我對面:“我暫時還不困,倒是小姐一路舟車勞頓的,快去休息一會兒吧。”
我也無心睡眠,干脆跟她八卦起來:“你看郡主跟公子兩人看起來怎麼樣?”
一說起這個,槐珠可就有精神了。
她對著我激動說道:“小姐你是不知道,自從公子上船那刻起喲,就跟郡主膩歪在一起,就跟那熱戀中的小情侶似的,看得春香那丫頭都差點動了凡心。
”
我放下茶杯問她:“有這麼夸張?”
槐珠連連點頭:“我看之前公子對郡主肯定是誤會了,現在誤會解除兩人不就沒事了?”
我尋思她說的也有道理,沒想到把樊殊硯喊來一起玩,還喊對了。
隔壁房間,凌澤跟樊殊硯同時坐在桌邊大眼瞪小眼。
半晌后,凌澤才問他:“你就是樊小姐的兄長?”
樊殊硯謙虛點頭。
凌澤再問:“你們是一個娘生的嗎?”
樊殊硯搖搖頭。
凌澤充滿嫌棄:“難怪看上去一點都不親。”
樊殊硯被說得無言以對。
凌澤繼續說道:“看到皇上跟郡主了嗎,那才叫親生的。”
樊殊硯局促不安地坐在他對面,想開溜又不敢,只好聽著他在那兒發牢騷。
“你看看你,把凌月那丫頭傷透了心不說,還給皇上跟樊小姐制造了出門游玩的機會,你說你這個兄長就不能為自己考慮一下嗎?”
樊殊硯無語望天,實在不知道凌澤在說些什麼。
凌澤也無視他生無可戀的表情,自言自語:“你要是聰明點,把凌月哄開心點,樊小姐跟凌月的關系這樣好,凌月開心,樊小姐不就開心,樊小姐開心了,她跟皇上不就對我有好臉色了,這點你懂嗎?”
樊殊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凌澤一看就知道他沒聽懂,干脆啐了句:“榆木腦袋不開竅。“
樊殊硯忐忑不安地坐在那里,生怕自己多說多錯,干脆就不說了。
一路走來,他不是沒看出來凌虓跟凌澤同時喜歡我,所以為了不得罪任何人,他選擇保持中立。
何況這倆兄弟,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王爺,他也得罪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