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樊殊硯搖頭。
我面無表情說道:“我給你鋪子的股份,到時候你也可以坐在家里數錢。”
樊殊硯繼續搖頭。
我也依舊面無表情:“我讓逸王給你某個總經理當當。”
樊殊硯還是搖頭。
我忍無可忍:“那你說,要怎樣才不告訴爹爹?”
樊殊硯:“我要郡主。”
氣得我差點當場掀桌,我表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居然想用做生意的借口來要挾我?!
第一百七十七章 燒了腦殘文
結果樊殊硯還就坐在我的房間里,大有我不答應他,就誓不罷休的意味。
槐珠見他這樣固執,是想勸都勸不動了。
我示意她去倒兩杯茶過來,然后淡定跟樊殊硯說道:“要郡主是不可能的,要命一條。”
樊殊硯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你跟郡主,皇上他們的關系那樣要好,不可能連這點小事都幫不到我。”
“我跟皇上,郡主關系好,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有毛關系?”
一句話懟得樊殊硯無言以對。
槐珠在旁邊聽著我們的對話在那兒偷笑。
樊殊硯吃癟后,干脆起身跪在我跟前,神色嚴肅道:“以前是做哥哥的不對,從來都不懂得關心,照顧妹妹,現在我想求求妹妹幫幫我跟郡主。”
我也不急著扶他起來,而是反問他:“你怎麼知道郡主會同意跟你在一起?若是我這樣貿然是求皇上,會給郡主帶來困擾的你知不知道?”
樊殊硯被我說得怔住了,這點他還真的沒想到。
他只知道凌月已經很久沒踏出她的昭陽殿了,所以很擔心她。
而我也沒想到這點,只當他是來跟我無理取鬧。
最后樊殊硯以為我不肯幫他,心灰意冷地出去了。
槐珠很擔心他的狀態,跟我勸道:“小姐方才說話的語氣會不會太重了?公子看上去的真備受打擊呀。”
我問她:“有嗎?”
槐珠點頭:“有。”
我又問她:“現在什麼時辰了?”
槐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
我睨了她一眼邊起身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不早了?”
我率先起身來到院子里,望著清冷的月色,想來才睡了一覺,都到天黑了。
當著槐珠的面,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后問槐珠:“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槐珠問我:“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我搖搖頭,來到院子的躺椅上坐下:“不用我現在還不餓。”
槐珠拿起蒲扇來到我旁邊替我驅趕蚊子,對我抱怨道:“你呀,大熱天的,出來純粹是喂蚊子。”
我舒了口氣:“我現在不是睡醒了嘛,院子里涼快,坐著更舒服。”
槐珠只好老老實實給我搖扇子。
半晌后她問我:“不如你繼續跟我講講之前看的話本的故事。”
我眼珠一轉,對她點點頭,吩咐著:“去把鎖在柜子里的《春色曉》拿過來,今晚我們繼續對月賞讀。”
“誒!”槐珠脆生生答應,然后起身回房取書。
因為樊梓不贊同我跟槐珠窩在后院看小說,怕我們受到世俗的污染,所以我都把那些小說私藏起來,待到夜半無人的時候,再來跟槐珠解悶兒。
槐珠把小說遞給我,我根據書簽的位置翻到上次閱讀的位置,正好看到那渣男各種折磨女主的橋段,瞬間看得我火大,把書扔給槐珠:“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些窮屌絲的腦子里就沒裝點正經東西!”
槐珠好奇地拿過去,左看右看,又看不懂,對我小心翼翼問道:“書上寫什麼啦?”
我深呼吸一口氣,把書從她手里抽出來,微笑道:“好孩子家家的,不要看這些不入流的東西,走,回去洗洗睡。”
槐珠怔在原地咕噥著:“我看這故事寫得挺好的呀,雖然男主有時候確實過分了些,不是恰恰證明他在乎女主嗎?”
聽完她的話,我感覺滿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別那麼戀愛腦行不行,把人家折磨得死去活來也能叫愛呀,這叫斯哥德摩爾綜合征好吧。”
槐珠聽著我的話,好奇學舌:“嘶.....嘶什麼正來著.......”
我瞅了她一眼,意味深長說道:“斯哥德摩爾,說白了就是心理變態,受虐狂。”
槐珠仔細想了想,問我:“那你說寫書人在寫這部話本的時候,是不是故意把女主寫成這樣的?”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何止故意啊,簡直就是報復社會的經典名著,害人不淺,明天就拿去燒了。”
槐珠聽完我的話傻眼了,她依依不舍地看著我手中的小說還想勸我,結果被我瞪了一眼,趕緊打消念頭。
翌日,我親自當著槐珠的面把這本腦殘小說給燒了。
槐珠在心里為小說默哀。
等燒完,她問我:“那今后我們再看什麼?”
我起身來到桌邊喝茶:“民間話本多的是,到時候再繼續搜羅便是了。”
槐珠主動過來添茶:“當說不說,那本《閨中歡》倒是挺不錯的,侍衛跟公主也圓滿修成正果。”說到這里,她放下茶壺,雙手捧著臉頰,花癡著自言自語:“誰不向往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啊。”
我連忙拉著她:“哎,哎,你打住,別發花癡,小說而已,當真你就輸了。
”
槐珠回神問我:“小姐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