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修聞言把胸脯拍得哐哐作響:“請樊小姐放心,包在本官身上!”
凌澤看準時機問話:“還需多久才能竣工啊。”
李修抬手,比了個手勢:“至少還等三天。”
凌澤聞言把手中的折扇拋諸腦后:“不早說,本王整天在這里累死累活的,結果還要忙活這麼久,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本王要找樂子去了。”
李修恭送他:“王爺慢走。”
凌澤走的時候還順手把我薅跑了。
他一把奪過槐珠手里的油紙傘,給我撐著,往旁邊的街道走。
槐珠只好跟在我們身后。
我問他:“你不是要去找樂子嗎?拉著我做什麼?”
凌澤厚顏無恥道:“找樂子之前我就不能先陪陪你啊。”
我翻了記白眼:“我謝謝你了。”
結果我剛說完,凌澤就把一杯冰鎮酸梅湯遞到我眼前:“先消消火。”
我毫不客氣地把酸梅湯遞給槐珠,然后對他喊話:“再來一杯。”
凌澤又從街頭的路邊攤再叫兩杯酸梅湯遞給我一杯。
我美滋滋地捧著冰冰涼涼的酸梅湯,用力喝上一口,然后嘆了口氣說道:“這還差不多!”
凌澤也喝著酸梅湯,還有空嘲我:“瞧你說的,本王還能讓你們兩個大姑娘家的陪著我受累不成?”
槐珠喝著酸酸甜甜的酸梅湯笑開了眼:“還是逸王懂得怎麼哄女孩子開心。”
結果凌澤突然就滿是憂傷起來:“我會哄女孩子有什麼用,我得把你家小姐哄到手才行啊。”
我聽完他的話,啐了他一口:“呸,整天沒個正經。”
凌澤睨了我一眼:“皇兄正經就行了,反正你又不喜歡我,我正不正經無所謂。”
幾句話下來懟得我無言以對不說,就連手里的酸梅湯也沒那麼甜了,全是一股子的酸味兒。
我隨手把酸梅湯扔進旁邊的垃圾堆,看得凌澤目瞪口呆:“你.......”
我回眸看了他一眼:“你都有自知之明了,還在我這里浪費什麼表情,找你的樂子去唄。”
凌澤瞪著雙眼望著我。
槐珠連忙出來勸:“王爺消消氣,小姐她不是有心的。”
誰知凌澤用力捏緊了酸梅湯的竹筒杯,再三隱忍心中的怒氣,對我說道:“我確實不如皇兄,我道歉,是我逾越了。”
我哼了他一眼:“沒事的話我就先跟珠珠回去了,等鋪子裝修好了再來。”說完從他手里奪過油紙傘帶著槐珠揚長而去,獨自留下凌澤站在原地唉聲嘆氣。
第一百七十九章 約法三章
回去的路上槐珠跟我攀談起來:“其實逸王對小姐真的挺不錯的,奈何小姐就是看不上人家。”
我睨了她一眼:“什麼時候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槐珠嘿嘿笑了笑:“奴婢哪兒敢胳膊肘往外拐呀,奴婢不是看小姐恃寵而驕,故意打趣來了嗎。”
“我看你是越來越討打了,居然敢開我的玩笑,罰你今晚不許吃飯。”我話剛說完,槐珠就拉著我求饒:“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看著她:“那你還敢不敢再取笑我?”
槐珠連連搖頭:“不敢了。”
我得意道:“這還差不多。”
槐珠又拉著我撒嬌:“其實奴婢也是開玩笑的,奴婢知道小姐心系皇上嘛,逸王來湊熱鬧也是他的事,我們就裝作沒看見。”
我哼了她一眼:“你這個見風使舵的小妖精。”
槐珠調皮地朝我吐了吐舌頭。
重新回到太傅府已經是中午了,因為有甄伯給我打掩護,進出也方便多了,回去后我跟槐珠直奔后院,結果一眼就見到樊姝硯失魂落魄地坐在院中的場景。
我示意槐珠把傘收起來,自己來到樊姝硯身邊。
顯然對方還在愁緒中沒回過神來,我又拿手掌在他眼皮底下揮了揮,他這才恍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緊緊攥著我的手。
我問他:“你干嘛?”
樊姝硯陡然一驚,觸電般地放開,支支吾吾地望著我。
我干脆坐在他對面,樊姝硯剛要開口說話,我眼疾手快地阻止他:“如果是為郡主而來就免談。”
樊姝硯緊閉嘴巴。
槐珠又端著剛泡好的春茶過來了,給我和樊姝硯呈上。
我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水:“你也別三天兩頭地往我這院子里跑,省得到時候嫡母跟長姐說閑話。”
樊姝硯苦悶地嘆了口氣:“她們現在哪里還敢說你半句閑話,躲你都來不及呢。”
我聽完他的話笑了:“躲我?”
樊姝硯認真點頭:“自從上次你把鈺釧嚇得夠嗆以后,她天天鬧著要回家呢。”
我忽然就回想起之前在飯桌上鈺釧那小丫頭片子視我為今生頭號公敵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
看來樊鳳楚也就這點本事,除了把滿腹怨氣發泄在比她更幼小無辜的人身上外,已經沒有其他能耐。
槐珠也過來湊熱鬧:“你說大小姐這次回來住了這麼久,以后會不會就不回去了?”
樊姝硯唏噓:“我看不大可能,昨天任清還捎信過來說要接她們母女倆回家呢。”
我問他:“嫡母怎麼說?”
樊姝硯瞅了我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的脾性,她哪里肯眼睜睜地看著鳳楚回廉家受苦?當然是差甄伯把送信的打發回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