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虓并肩跟我走在一起,我攙扶著槐珠,無情跟冷風守護在我們身后,一行人踏入夜色中。
身后的火焰似乎離我們越來越遠,周遭甚至起了層淡淡的薄暮。
各人的身影在薄暮中幾乎快要看不大清。
頭頂的圓月不知不覺也被蒙上了灰塵,使得周遭變得晦暗不明,腳下草叢也是深一腳淺一腳,是不是還有不少樹杈子在張牙舞爪,稍有不慎就會將你割得鮮血淋漓。
我們繼續前行的同時,煜王跟柳淮安見到我們留下的馬兒,兩人面面相覷后,決定兵分三路同時搜捕我們。
而且對他們下達的指令也是見到我們后直接殺無赦,不留任何活口,以防落下任何把柄。
眼見危險步步逼近,我們也只能周旋到底。
也不知走了多久,漸漸耳邊出現了水聲,我仔細聽了聽,然后問凌虓:“附近有條河流,我們沿著河岸往下走試試?”
凌虓點頭。
大家朝著河流走去,不多時天邊出現蒙蒙亮,還見到一條溪流在叢林間穿插而過,我下意識回眸看了眼身后,遠方煙霧繚繞,火光炸現,如果猜得沒錯這場大火已經燒了幾個時辰了,再燒下去天都亮了。
我,凌虓,槐珠,無情跟冷風沿著河流繼續走,結果很快來到河流的盡頭,而盡頭居然是數十米高的懸崖,懸崖下是深不可測的潭水,誰也沒把握人跳下去還能活著回來。
凌虓站在瀑布的邊緣,神色凝重的眺望著湍急的河流,然后對無情跟冷風說道:“若是對方追上來,你們兩個務必保護好樊小姐跟槐珠姑娘。
”
無情跟冷風聽完他的話,心頭涌起不好的預感,尤其是冷風率先跪在水里,語氣嚴肅道:“在下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怎能棄皇上獨自茍活?大家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無情也剛要跪下表態,結果耳邊響起了煜王的掌聲,嘲諷聲也順勢響起:“好個主仆情深,要不我把你們都殺了,去黃泉路上繼續表明忠心?”
凌虓回眸,望著煜王跟柳淮安出現在河對岸,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被敵方團團包圍。
只見他神色一冷:“你想抓的人是我,放過他們。”
煜王得意笑道:“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凌虓從懷中掏出玉璽對煜王示意道:“憑這個。”
果然,當煜王見到他手中的玉璽后,眼中貪婪之色盡顯,但他的嘴可沒打算放過凌虓:“就算玉璽暫時在你手里又如何,終歸還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凌虓不為所動,把玉璽舉到瀑布邊緣:“只要你放了他們,玉璽我拱手相送,否則我一個手抖,玉璽掉進了萬丈深淵,你撈都撈不回來,屆時你登基的時候沒有傳國玉璽,名不正言不順,還有人會認你這個皇帝嗎?”
煜王見他說得有理,但又不想被他拿捏,只好使起了緩兵之計:“這樣,只要你把玉璽給我,我們萬事好商量。”
凌虓哪里肯吃他這套:“你先讓你的人讓開,我讓無情和冷風帶著兩個姑娘先走。”
煜王下意識朝柳淮安使了個眼色。
柳淮安揮手,士兵們自發讓出一米寬的小道。
無情跟冷風面面相覷,尤其是冷風,小聲對著凌虓警告道:“皇上小心,當心煜王有詐。
”
凌虓何嘗不知道煜王有詐,可他已經失去了凌月,不能再失去我。所以他才不顧性命安危也堅持要前來見我一面,誰知還是成了煜王的甕中鱉。
我一把搶過玉璽對著煜王示意道:“你不是想要這塊玉璽嗎?那你有本事就自己來拿。”
說完直接扔進河里,轉而拉著凌虓就往懸崖下面跳,情勢轉變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凌虓也被我的舉動嚇了大跳,他連忙抱住我,單手迅速抓住垂落在懸崖上的樹藤,兩人在上面跟蕩秋千似的晃來晃去。
凌虓氣得腦殼都快炸了,忍不住罵我:“你怎敢當著朕的面胡來!萬一出個好歹你教朕如何是好!”
我還沒回話,冷風抱著槐珠也跳下來了,同樣抓住樹藤對我們說道:“煜王急著找玉璽,沒空來管我們了。”
無情吊在我們旁邊跟只蝙蝠似的。
冷風的話剛落頭頂就落下無數箭雨,還全都是朝我們射來的。
緊急時刻凌虓松手,帶著我在樹藤間穿插飛速下滑,冷風抱著槐珠用同樣的方式往下飛,無情則方便了許多。
直到距離潭水十多米的高度凌虓率先放下我,正當他準備跳下來的時候,千鈞一發之際,一支長箭正中他的后背心,猝不及防,凌虓眼前一花,“撲通”栽進水里。
很快清澈的潭水表面泛起了無數血色浪花。
第一百九十五章 臨時落腳
池潭底下,清水四面八方朝我的眼,鼻,口,耳排山倒海灌來,那些水里面還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我差點被嗆到窒息。
千鈞一發之際,我被一雙手從潭底撈了起來。
浮出水面喘息的那一刻,我看到凌虓擔心的眼神,對我關切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