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靖是凌虓一手提拔上來的,澹臺羽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其感情深厚自然不言而喻。
也是他跟其他藩王抗衡最大的底氣。
畢竟就他們兩個,就足以廝殺半邊天下。
凌啟雖然老謀深算,但是在用人和養人這兩點上面,跟凌虓差得太遠。
在凌虓還小的時候,太后就開始培養他如何識人善用,如何為將來做一名明君打下堅實的基礎。
這些都是凌啟所沒有的。
所以這才是兩人之間的差距的關鍵所在。
凌啟只當他是有太后撐腰,卻不知道太后在他身上付諸了畢生的心血,而他的母妃只是一名普通侍女上位,二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凌虓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最頂級的資源,暗中培養高素質人脈,這些都是其他皇子求而不得的。
凌虓也比一般的孩子來得刻苦自律,還沒成年的時候,他就了解自己肩上的重擔,以及未來的責任。所以他從來沒松懈過,也沒有放縱自己,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當個好皇帝。
事實證明,他也是個合格的皇上,在他的治理下,天佑王朝蒸蒸日上,如果沒有凌啟從中搗亂,他的豐功偉績會再上一層樓。
現在,趁著凌啟還沒把這個國家嚯嚯完之前,他必須率著兵馬重新殺回去,把屬于自己的一切奪回來。
因為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凌啟為所欲為殘害蒼生。
關于凌啟每天在宮中大開殺戒的消息,他多多少少也能聽到些風聲,為此他想殺回皇宮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也許是凌虓真的高興,也許是齊靖跟澹臺羽的氣氛感染了大家,武將都是大大咧咧極好相處的,幾杯烈酒下肚,大家就開始暢所欲言。
我跟槐珠也不小心多喝了幾杯。
喝多了就容易說廢話。
我拉著齊靖跟他嘮叨著:“你是不是有個兒子叫齊白玉,你上面還有個爹爹叫齊百鳴?”
齊靖聽完大驚:“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我笑著揮手:“因為我認識呀。”
齊靖頓時肅然起敬:“姑娘是何方神圣?竟然認識末將的老父親跟獨子?”
我嘿嘿道:“你猜?”
齊靖老實搖頭。
我笑著說道:“齊白玉那小子可滑溜了,將來必成大器。”
齊靖眉開眼笑:“托姑娘吉言,以前在家的時候,我可沒少被這孽子氣死,現在聽姑娘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第兩百零四章 先下手為強
澹臺羽聽我們聊天聊得正得勁兒,也端著酒杯過來湊熱鬧,跟我干一杯后就問我:“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我點點頭:“確實見過。”
澹臺羽又問:“在哪兒?”
我回答:“皇宮。”
澹臺羽仔細想了想,再問我:“我都好幾年沒回宮了,如何見過你?”
我被他逗笑了,指著他吃吃笑道:“你自己猜?”
澹臺羽死活想不起來,還跑去問齊靖:“齊將軍以前見過這位姑娘嗎?”
齊靖老實搖頭:“沒見過。”
凌虓看著我跟他們兩個鬧成一團也不著急,自顧自地跟無情和冷風喝酒。
槐珠也過來湊熱鬧:“會不會是澹臺將軍記錯了?你肯定沒見過我家小姐,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故意這麼說的。”
澹臺羽仔細想了想:“不對,我肯定見過。”
我看他執意打破砂鍋問到底,只好笑道:“四年前,大年除夕,你回宮受封定北侯當日的情景還記得嗎?”
澹臺羽恍然大悟:“這麼說你也在?”
我點頭:“嗯,我在。
”
澹臺羽仔細想了想,最后才想起來,指著我取笑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在金鑾殿上等酒席等得不耐煩自己吃瓜子的那個。”
我汗,他居然還記得我這麼糗的一面,是有多重的心理陰影啊。
凌虓繼續坐在旁邊看好戲,也不生氣。
我嘿嘿笑道:“誰叫當時上菜實在上得太晚了,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澹臺羽:“其實你可以私底下讓宮人們給你上些糕點面食之類的填填肚子。”
我回答道:“那我也是初次入宮吃席,也不知道這規矩啊,還平白一頓餓呢。”
凌虓看準時機接話:“那次是朕的不是,在這里當著大家的面再次給我的枝枝賠個不是。”說著還拿起酒杯隔空敬我。
齊靖跟澹臺羽是什麼人,凌虓都說得這麼明顯了,他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瞬間對我拱手表示失敬,然后躲得比兔子還快。
我這邊瞬間冷清下來,我暗中嗔了凌虓一眼。
凌虓直接端著酒杯來到我身邊坐下:“今晚大家喝得開心不醉不歸。”
澹臺羽跟齊靖表面敬酒,實際上兩只眼睛時時刻刻盯著我們,那八卦之火都快噴薄欲出。
最后凌虓沒轍,只好牽著我的手,放在桌面上,微笑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澹臺羽跟齊靖異口同聲:“末將明白!”
片刻后,澹臺羽又極其欠揍地湊了過來:“這位樊姑娘這樣好,末將提前祝你們早生貴子。”
這句話倒是深得凌虓的心,他握緊我的手微笑道:“多謝澹臺將軍的祝福。”
我啐了他們兩個:“仗著多喝幾杯酒就開始說胡話了。
”
結果凌虓拉著我的手放在胸口:“澹臺將軍就是朕的嘴替,他的想法也是朕的想法,我們成婚后少了兩個以上,朕是不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