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人同情她,但另一部分人卻站在了扈磊這邊。
“女人家的哪有這麼大本事做生意哦,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誰不說呢,而且那扈磊為什麼不打別人光打她?肯定她也有錯。”
“那孩子說不定也不是那男人的呢,這誰說的準啊。”
扈鐵花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險些要暈過去,可扈小幺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她,她只能撐著去捂住扈小幺的耳朵。
“肅靜!”秦良才沒有被扈磊帶偏,而是開口問道:“扈磊,你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
“那她扈鐵花有什麼證據?”扈磊反咬一口道。
“有。”扈鐵花咬了咬牙,道:“大人,民女請求您找個女大夫給民女驗驗身上的傷。”
“準。”秦良才點頭。
不一會兒,便有個婦人被帶了過來,她雖然不是大夫,可是個穩婆,平常也能治些簡單的傷。
她同衙門合作久了,為人正直良善,一般衙門有這樣的事兒,都會找她。
扈鐵花被帶下去驗傷之后,秦良才也沒閑著,直接讓人給扈磊和扈小幺做了滴血驗親。
沈瑤知道滴血認親這事兒本身就不準,親父子都有可能融不到一起去,所以她在衙役端著水碗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動了些手腳,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里面加了些料。
兩滴血完美融合,扈磊再也沒法指著扈小幺說不是他兒子,沈瑤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邊扈鐵花也驗完了傷出來,檢查的婦人一板一眼的匯報:“身上舊傷新傷加起來共有五十四處,其中有八處是新傷,另有已經愈合的傷疤幾十處。”
沈瑤倒吸了一口涼氣。
扈鐵花苦笑道:“大人明鑒,民女身上能看得出來的傷都是最近一段時間打的,八處新傷就是今兒個扈磊要錢不得剛剛打的。至于傷疤,都是之前被打重了之后留下的。還有很多傷連傷疤都沒留下。”
秦良才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本身是個疼媳婦兒的人,雖然有時候對媳婦兒的做法不滿,可也不會動手。
他也知道有些男人會打媳婦,卻沒想到會嚴重到這個程度。
他陷入了深思。因為自小的四書五經教育,他認可女子的三從四德,可卻從不覺得本身更強大的男人應該對柔弱的女子拳腳相加。
這是第一次有人把這件事對簿公堂,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那沒看到的地方,這樣的事會不會更多呢?
見秦良才遲遲不開口,扈鐵花有些著急的問道:“大人,請問民女是否可以同扈磊和離?”
秦良才這才回過神來,嘆了口氣道:“可以。”
扈鐵花大喜,隨后道:“謝大人憐憫我母子二人。”
“誒,你走可以,把這個病秧子帶走最好,不過你那飯館和家里的房子得歸我。”扈磊立馬開口道。
他才不在意扈鐵花走不走,要了房子和飯館,有錢就行。
“大人,這東西可都是我扈家的啊,可不能給她!”
“這……”秦良才皺起了眉頭,扈鐵花道:“大人明鑒,這飯館是當初我爹娘給出的錢置辦的,當時錢不夠,還找了鄰人借錢,這錢也是我后來還上的,所以這飯館和扈磊毫無關系。”
“可有證據?”秦良才問道。
“有,鄰人可以作證。”扈鐵花點頭道。
“那好,劉敏,去把人找來。”秦良才也是想幫一把這個苦命的女人,既然有證人,那就辛苦一些,總好過家產全被扈磊這個打妻殺子的賭徒拿走強。
見扈鐵花如此說,扈磊就急了:“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房子肯定是我的吧!那可是我爹娘留給我的!”
扈鐵花低下頭抹起淚來:“那飯館小的很,我們娘倆就算是去也沒地方住,而且幺兒癱瘓在床,在飯館也沒個落腳之地,你若是狠心的話,就讓我們娘倆去睡大街吧!”
扈磊哼了一聲道:“你這什麼意思?飯館飯館不給我,錢也不給我,現在還要爭房子?扈鐵花,你想的未免也太美了吧?!”
秦良才雖然想幫扈鐵花,可若是連飯館帶房子都判給扈鐵花,這案就斷的不公正,所以他只能點頭道:“按律法來講是不能這樣子的。”
扈鐵花看了一眼沈瑤,心道這小丫頭真是料事如神,便按照沈瑤之前說的道:“若是我湊一筆錢,買下這房子可好?”
扈磊大喜過望,比起來房子,他更想要錢!
手頭有房子的話他也想去賣掉,大不了去賭場睡,反正他平常有錢的時候都是睡在賭場。若是扈鐵花能直接給他錢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反正他最近賭運好,就是缺少本金,有了錢,說不定能一把翻盤,別說一間小破屋,說不定都能買個三進的院呢!
所以還沒等秦良才開口,扈磊便忙不迭的說道:“大人大人,我愿意,我愿意要錢!”
秦良才正有些頭疼呢,這會兒看到扈磊愿意,再看一眼扈鐵花希冀的眼神,他點了點頭道:“好,既如此的話,你們就商議一下,扈鐵花以多少銀子買下這房子。”
扈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少于一百兩銀子不賣!”
第171章 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