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梅明顯的有些慌亂,在掛斷前,王年便看到那邊一晃而過的身影,和謝景云十分相似。
“果然。”王年手機一放:“我這就買機票去三亞,我倒是要看看,謝叔是怎麼哄騙我媽的。”
“等等,王叔叔,你先別著急。”沈瑤連忙拉住了王年:“你這是要干嘛去?”
“我要去問問她啊!”王年想也不想的說道。
“問?問什麼?”沈瑤道:“問她是不是和謝爺爺一起去的三亞?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王年也糾結了起來:“問……問她是不是和謝叔夕陽紅了!”
“要是包奶奶說是呢?”沈瑤接著問道。
“那,那不行!”王年憋紅了臉道。
“為什麼不行?”沈瑤反問道:“是謝爺爺為人不好?”
“怎麼可能,我非常敬重謝叔。”王年立馬道。
“那是謝爺爺要騙包奶奶?”沈瑤接著問道。
“肯定不會。”王年搖頭。
“那為什麼不行?”沈瑤的問題,王年憋了半天才道:“可是,可是我媽都那麼大年紀了……”
“多大年紀叫大?謝爺爺離異,包奶奶喪偶,兩人都是單身,互相在一起做個伴怎麼了?而且彼此知根知底的,不比那外面的強?”沈瑤講的頭頭是道。
“可我媽不過是個普通老太太,謝叔可是國家級大佬……”王年又糾結了起來。
“這事兒是包奶奶要想的,和你沒關系。”沈瑤毫不客氣的道:“為人子女,除了盡心盡力照顧老人滿足老人的物質需求之外,還要關注到老人的情感需求。”
“我承認王叔叔很孝順,但你這麼忙,肯定也做不到每天陪著包奶奶,可若是有個老伴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以互相陪伴,互相照顧。而且謝爺爺從各方面來說,都是最合適的那個。”
王年不說話了。
他其實認可沈瑤的說法,可心里就是接受不了。
而且他和包梅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眼下包梅想找個老伴,卻是什麼都沒和他這個唯一的兒子說過,這也讓他有些難受。
正當王年抑郁的時候,那邊電話就打了過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謝景云。
王年有些猶豫,沈瑤便道:“愣著干什麼?接啊。”
“哦。”王年愣愣的接通了,半晌才喊道:“謝叔。”
“嗯,小年,你剛才給你媽打電話了?”謝景云問道。
“是。”王年不知道說什麼,所以只簡單回話。
“你媽現在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屋里,看起來心情不好,你和她說了什麼?”謝景云開口問道。
“我是問她和誰一起去玩的。謝叔,是您對不對?”
“是我。”謝景云爽快的承認道:“我和你媽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一起出來玩怎麼了?你是覺得沒有帶你?可是我聽你媽說,你這些日子都在跑生意啊。”
“嗯。”王年悶悶的道。
似乎察覺到了王年和平常有些不一樣,謝景云輕咳了一聲道:“行了,再有十天就國慶了,等我們回去,大伙兒一起吃個飯。有什麼話你想問的想說的,咱們就說開了,免得你和你媽都心里不舒坦。”
“好。”王年答應道。
掛了電話,沈瑤問道:“你想好說什麼了嗎?”
王年頹喪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段時間也能看得出來,謝叔對我媽還挺好的。可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想……唉!”
“王叔叔,要我說你就別想這麼多,順其自然吧。包奶奶的人生也只有一次,別讓她因為你這個兒子,而否定了自己的無限可能性。”
沈瑤摸出來自己的手機,打開包梅的朋友圈給王年看。
“你看,包奶奶玩的多開心,你有多久沒見到她這樣的笑容了?”
朋友圈里,是藍天白云,是綠裙子和紅絲巾,是雖然臉上已經有了皺紋卻戴著太陽鏡笑的十分開懷的包梅。
王年一陣恍惚。
是啊,他有多久沒見過老媽穿這樣鮮艷顏色的衣服了?
而且老媽的笑容總是淡淡的,這樣的開懷大笑,真的是好久都沒有見過了。
“王叔叔,你要想想,是你心里過不去重要,是世人的偏見重要,還是包奶奶的開心幸福重要?”沈瑤收起了手機,看著王年。
王年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我再想想吧。”
他沒有再多說這件事,而是談起了其他的:“最近C國ZF部門放出了消息,說是研究出了高精尖武器,M國等國雖然多有試探,可也并沒有真正出手,不少人都在等著這次的國慶閱兵呢。”
“若是這次閱兵能夠把咱們的武器展示出來,M國肯定就會投鼠忌器,不敢再多挑事端了。剩下的就是些貿易戰什麼的,不足為懼。”
對這件事,沈瑤倒是信心滿滿:“這個肯定沒問題,最近的糧價和物價怎麼樣?”
“已經趨于平穩了,囤糧恐慌已經過去了。咱們C國的老百姓對國家還是十分信任的。”王年道。
“對了,你之前讓我屯的那些糧食,還有進的貨都在后面倉庫里,你去取就行。”
“好。我這邊又弄了一批成色很好的藥材,可以拿去賣。”沈瑤從空間中取了出來,撓了撓頭道:“就是沒有炮制,也沒有東西裝。”
王年拿了筐子過來:“你這是采了直接裝來了麼?炮制這一塊還是很重要的,新鮮的藥材沒有炮制好的價格高。”
沈瑤點了點頭道:“最近出門了,沒法找制藥的人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