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眾人全都呼吸一窒,覺得自己似乎不經意間,聽到了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而云凌霄卻搖搖頭,滿不在乎的再度拒絕了。
“千金難買我樂意,管他皇子還是太子呢,本姑娘瞧不順眼就是不嫁。”
她一個兩世年紀加一起,都過百歲的人,故作嬌羞小娘子狀的坐喜轎嫁人,想想她全身都覺得別扭。
“你個逆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眼瞧皇后寶座,就這樣要和永昌侯府無緣了,云建勛氣的一腳就踢了過去。
卻不料李瀟瀟別瞧著嘻嘻哈哈的,這身手可不弱,抬腿就是一攔正好將這一腳給擋下了。
“我說永昌侯,你沒事就在那數祖宗玩就好了,咋哪哪都有你呢。云凌霄是我十一哥這麼多年難得相中的一個姑娘,皇室都得哄著不敢強行弄進皇宮呢,你竟然敢伸腿就踢,你信不信我皇叔知道了,非下旨剁了你的腿不可。”
再旁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云凌霄,本來笑嘻嘻,卻在云建勛的視線瞪過來的時候,掩面放聲痛哭起來。
第19章:不孝也是和你學的
云建勛都看懵了,搞不懂這個女兒的膽子是能收放自如嗎,之前給他氣的半死,這會一個眼神就嚇哭了?
“你哭什麼哭,禍事不都你惹得還有臉哭。”
不過總算找回點為人父尊嚴的云建勛,訓斥起來的語氣都變輕快了。
而再瞧云凌霄本來就是假哭的她,很敷衍的在眼角抹了一把,就唉聲嘆氣的說道:
“小王爺瞧見了吧,真不是我不跟你進宮,實在是我不敢去啊。我嫡姐對十一皇子的那點心思,瞎子都能看出來,父親最疼愛嫡姐了,就算嘴里說著圣旨不能違逆,但他左瞪上一眼,右訓斥一句的,為子女者怎能忤逆生父的意思呢,這婚事還是讓給大姐姐吧我可不敢接。”
正在那揚眉吐氣,重拾一家之主信心的云建勛徹底傻眼了。
開什麼玩笑,這死丫頭三言兩語,他怎麼就落得個陽奉陰違,不敬皇帝的罪名了。
而李瀟瀟根本不給他緩過神辯解的機會,很是同情的安慰道:
“原來云凌霄你在侯府的處境,竟然如此艱辛,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啊,之前都是小王不好苦苦相逼了,我這就回宮將事情始末告知十一哥和皇叔叫他們來救你,你且在侯府再堅持一會啊。”
李瀟瀟說完,轉身小跑著就沖出去了。
直到他身影都消失不見了,云建勛都愣是沒回過神來,被整的一愣一愣的。
老夫人心力憔悴的擺擺手,到是當先開口道:
“你們都散了吧,好好的一個家非將些亂七八糟的人往府內招,若皇室真降罪下來,我看誰保得住咱們云家。”
看熱鬧是圖個樂子,如今事態變了,章氏也好,回娘家暫住的云夢華也罷,全都很識趣的施禮后就趕緊離開了。
反倒是年惠莘擔憂的看了下云凌霄,但到底人微言輕,嘆口氣后跟著走了。
但是慶華公主眼中怨懟之色閃過,紋絲未動,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站在她身邊的云落塵,在和這位母親交換了個眼神后,就立刻凄婉的哭了起來。
“塵兒你這個怎麼了。”一瞧她哭了,云建勛的心感覺都像被揉碎了似得,生氣都顧不上了,趕緊湊近了噓寒問暖。
再瞧云落塵往地上一跪,哭的更厲害了。
“父親若宮里問責,女兒愿意為了這個家承擔下一切后果,雖然我也弄不懂,自己到底哪句話惹得凌霄誤會,叫她以為我是要爭奪漓王妃之位,但禍事都因我們姐妹不睦而起,我是做姐姐的就該有擔當。”
慶華公主也是一臉委屈的摟住云落塵,聲音哽咽的說道:
“算了女兒不說這些了,咱們母女倆就算再一心為了這個家著想,可誰叫你姓云卻不是云家的人呢,一顆心掏出來別人也不稀罕。現在連帶著皇室也得罪了,我這個公主也跟著被數落,真是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氣,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嫁過來。”
這娘倆的哭聲,就像長了腿似得,死勁往云建勛的耳朵里跑。
這些天心里的火氣也憋到頂點的他,惡狠狠的看向了云凌霄。
“全都是因為你個小畜生才鬧得家宅不寧,讓你嫡母受盡委屈,叫你長姐流盡了眼淚,來人啊給我將她綁了,今天我非親手活活打死你不可,本侯還真不信了,我一個做老子的教訓自己孩子,皇室還真能定我的罪!”
本來很乏累的老夫人,眼瞧四五個小廝沖進來就要動手,她還是咬著牙先一步擋在了前頭怒斥道:
“混賬東西誰給你們的膽子在老身院子里放肆,還不都給我退下,今天誰敢動我孫女一根頭發絲,我就先撞死在你們這群不孝子孫面前。”
云建勛腦袋氣的嗡嗡響,連親娘都顧不得了,沖著老夫人瞪眼喊道:
“娘你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這小畜生早就該死了,一個快咽氣的人活蹦亂跳的回來了,您不覺得這事態邪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