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妾身一心為了侯府,而且云凌霄算什麼嫡女,她是母親是敵國公主,是我辛國的罪人,她早就該死了。”
或許是來血脈傳承的母女之情,再聽到生母被如此詆毀的時候,云凌霄竟然動了殺機。
“說我就算了,我懶得和你一個才生了孩子的婦人計較,可你竟然敢污蔑我母親,我看你是真不想好好活了。”
云凌霄話音一落,手中的剪刀直接向著柳氏的喉嚨就刺了下去。
云建勛到底年輕時,那也是領兵的人,手里是有幾分真功夫的。
加上他離得并不遠,因此一個箭步上前,就將柳氏護在了身后。
“你個逆女,休要傷人,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這個親爹,我看你到時如何自處,還想做漓王妃那就是癡心妄想。”
一邊是妾室,一邊是親生女兒,結果云建勛卻寧愿委屈云凌霄。
這一刻對于云夢華所說的,關于她哥哥的事情,云凌霄是徹底信了。
畢竟能叫一個親生父親,對自己的女兒厭惡到如此地步,必然是有原因的。
恐怕每一次云建勛看見她,都會想起她的生母,而夫妻間互相利用,再到最后反目成仇的這些怨懟,也全都算在了她的身上。
云凌霄落下的剪刀停了,柳氏一瞧自己有了依靠,當即又張狂起來了。
“侯爺才是一家之主,我說三姑娘你到是刺啊,這家里恐怕還容不得你為所欲為。而且你若真傷了人,如此潑辣成性,漓王知道了哪里還會娶你。其實當初這婚事,是落到侯府來的,要依著妾身說,侯爺您就該將婚事留給念香,畢竟這孩子再長個幾歲也是能議親的了,而且她孝順您這位父親啊,總比給了某些白眼狼,將來得勢了,還不得反過來咬娘家一口。”
云建勛聽得還連連點頭,反正在他心里,只要不叫云凌霄得勢,哪個女兒嫁過去都行。
但柳氏的這番說辭,卻惹來云凌霄的一番譏笑。
“說的好像李子睿要娶誰,你們倆商量完就能決定似的,不過你們既然說我潑辣成性,我若不彪悍點,那豈非浪得虛名了。”
云凌霄本來放下的剪刀,毫無征兆的再次舉了起來,柳氏嚇得尖叫一聲,就往云建勛的身后躲去。
而云建勛也將雙臂一擋,因為在他看來,云凌霄就算再不把他放眼里,也不至于真會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動手。
可是很顯然,他有點高估自己在云凌霄心里的地位了,就見這一剪子,不偏不倚直接刺進了云建勛的手臂上。
“啊!小畜生,我是你親爹,你敢傷我是要遭雷劈的。”
云建勛疼的臉都白了,可是當云凌霄欺身靠近,湊到他耳邊說了一番話后,他的眼神從憤怒變成驚恐,豆大的汗珠子開始往下落,甚至連受傷的事情都不敢追究了,連滾帶爬的就往院外跑。
第191章:嗜血蠱蟲
其實云凌霄并沒說什麼威脅的話,她只是淡淡的沖著云建勛說了句:“我知道大哥是怎麼死的,害了他的人,我會叫這人死的比孫院判還慘,挫骨揚灰父親你覺得如何。”
云凌霄這話算是變相承認了孫院判的死就是她的手筆,瞧著地上那一灘血,怎能叫云建勛不驚恐交加。
所以身上還插個剪刀呢,他都不顧的處理下,臉色大變的就往院外逃去。
因為此刻的云凌霄在他眼中,就像索命的厲鬼,只一眼就足以叫他覺得心驚膽寒。
云建勛都這般狼狽而逃了,被云凌霄說動剪子,直接就下手的舉動,也給嚇得半死的柳氏哪里還敢多待,跟在后面也忙不迭的跑了。
等到這些亂碼七糟的人都攆走了,云凌霄將佩珠叫到了近前。
“你把瑤香也叫上,把院里的人都攆走,收在院門口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放人進來。”
佩珠應下,趕忙就去辦了。
而云凌霄則快步走進正屋,“砰”的一聲就將房門牢牢關上了。
她也不想弄得這麼鄭重神秘,但老夫人此刻的病癥,確實不能被人瞧見。
而云夢華和年惠莘,一瞧見她進來,頓時就難掩驚慌的迎了上來。
“凌霄快瞧瞧你祖母,也不知道是病了還是中邪了,瞧著實在不對勁,要不姑母去請位高僧來鎮一鎮吧。”
不單單云夢華這樣說,就見大家閨秀出身,處死極為妥當的年惠莘這會也有些不淡定。
“三妹妹你先別過去,祖母情況不大對,見人就咬,甚至連自己的手掌都咬破了,我和小姑母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她老人家的手給綁著,瞧著確實不像病了。”
本來是渾身突然不能動了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發了瘋的咬人,并且那力氣大的,簡直就不像個老人,年惠莘不想說什麼怪力亂神的話,此刻都忍不住往中邪上琢磨了。
云凌霄心里有數,老夫人為何變成這樣,所以她聽了倆人的話,本來沉悶的心情被逗得到是好了不少。
“姑母,嫂子你們放心吧,我敢保證祖母確實是病了,只是她這病非風邪入體,而是人為的下蠱,這蠱叫嗜血蠱,進入身體會導致短暫的僵直,等到蠱蟲不再繼續游走于經絡,找到喜歡的位置駐扎后,它通過宿主就想瘋狂的嗜血,中蠱的人多半會被視若瘋病,最多半個月要麼因為吸食生血過多腸穿肚爛而亡,要麼就是啃食自己,重傷失血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