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現在真是特別佩服云凌霄的從容,所以趕緊照辦,去和佩珠互換了下位置,盡職盡責的擋在門前,就像個門神似的,還是怒目金剛那種類型的。
至于佩珠她的命都是云凌霄救的,事事更是替對方考慮,很多時候她也不怕得罪這個主子,忠心耿耿的只說實話。
“姑娘,外面這群人不能由著她們鬧,否則您的閨名就都毀了。”
云凌霄對佩珠,也沒什麼可瞞著的,淡淡的哼笑一聲說道:
“這些人都叫罵許久了,恐怕事情也早就傳開了,而且就算把人攆走,還這能堵住她們的嘴嗎,索性由著事情鬧大,挑事的人反倒要站出來和我對峙,給眾人也給我永昌侯府一個交代,到那時我的處境反倒比現在要有利多了。”
佩珠剛才還很焦躁,甚至和外面那些叫罵的大嬸,還對罵得臉紅脖子粗。
要不是著急回來給云凌霄梳妝,估計這會她還在外面對罵護主呢。
不過看著云凌霄穩得住,佩珠竟然也覺得心里踏實下來了。
而這邊才梳洗好,本來云凌霄還想美美的吃點庵院內的齋飯,嘗一嘗未到,卻不料老夫人帶著云家女眷來了,而靜心庵的主持師太也到了。
一行人瞧著烏壓壓圍著的人群,本來老夫人輩分最長,但慶華公主卻搶先一步對著眾人說道:
“諸位放心,我是永昌侯府的大夫人,也是當今陛下的皇妹慶華公主,就算這件事情是我的女兒做下的,只要證據確鑿,我絕對不會包庇,一定遵從律法,給大家一個交代。”
圍觀的百姓,到是一個個滿意了。
但是老夫人卻不樂意聽這話,眉頭瞬間就皺到了一起。
“若換成你親生女兒云落塵,要是你也能這麼說話,老身到還真是佩服你。別說的多親厚,你何時將我可憐的凌霄視若女兒看待過。而且我孫女精通醫術,向來只會救人,從來不會害人,并且在侯府也是深居簡出,這次是陪著老身才來的庵院,幽會從何談起,簡直是血口噴人。”
老夫人一番話說的急了,揉著心口不住的咳嗽起來。
云夢華趕緊幫老娘拍著背順氣,但她自己也是氣的不輕。
“我說主持師太,我侄女好端端的一個侯府貴女,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入她眼的,你掌嘴就說凌霄在你庵院內與人私會,還說我侄女殺了人,你若沒有真憑實據,那可是要挨板子下大獄的,而且本夫人從今天起,不會再給你們靜心庵捐一文錢。”
云夢華自從夫君過世后,就更加樂善好施,為亡夫祈福,為子女添份善緣,加上她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所以帝都內外的寺廟道觀,那見了她這位宋夫人,別提都多禮遇了。
所以靜心庵的師太,一瞧大把的銀子這是要飛走了,她也肉疼的很,但她更沒忘記,自己是給什麼人辦事。
“善哉善哉,貧尼一個出家人,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只是守住本心,實話實說罷了,而且靈泉賜福,那是上天降給辛國的福祉,如今都被云山小姐給毀了,真是罪孽深重啊。”
靜心庵的師太,作為主持,又是個出家人,和云凌霄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的人,所以她說的話自然得到所有人的信任。
當即聲討云凌霄的呼聲更大了,甚至有人抓起地上的土,向著門板上就丟了過去,要不是鬼舞在那攔著,眾人也見識過她的不好惹,恐怕沖進去的事情,還得再發生一次。
“呵呵,原來師太還知道自己是出家人啊,這又是私會,又是人命的我看你一點悲天憫人的模樣都沒有,比誰都喜歡往這紅塵俗世里扎啊。”
門開了,云凌霄緩緩走了出來,神色依舊一片從容不迫
“都說出家人要六根清凈,可是師太口業如此總,你是看見我幽會了,還是瞧見我將人給殺了丟到池子里了,莫非就因為你是這里的主持,紅口白牙就能隨便說了。”
一個出家人,還是個尼姑說這些事情,確實就顯得更加別扭。
所以主持師太被問的也是一愣愣的,在慶華公主的眼神示意下,她才趕緊從袖口里拿出了一方錦帕。
“這東西姑娘瞧著可還眼熟,是從那池子邊發現的,而且姑娘你敢說昨晚沒去過靈泉院子里,而且還有需對留在庵院內的香客親眼瞧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云凌霄和鬼舞互相看了一眼,原來昨天那一場局,是留在這等著呢。
若那晚她們被瘟蠱襲擊,自然不必多說,但若僥幸無事,如今這種清白被污的詆毀,也足以毀了云凌霄。
云凌霄在那將事情整個琢磨透了,所以沒急著說話。
但不料就在這時,人群外忽然傳來一聲嘲弄的輕笑:“就一方帕子罷了,本公主偶爾嫌臟了,直接丟了也是有的。這樣的東西,我一年丟的也有好些,難道哪天被個男子撿到,是不是他也能拿著這個所謂的證據,說本公主瞧上他了,好端端的王孫貴族都不選,就喜歡和他幽會,叫自己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