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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舉子極為擅長謀略,不久后就成為四皇子的左膀右臂,在京城攪動風云,四皇子能在奪嫡之亂中脫穎而出,此人功不可沒!】
“.......”黎景行有些麻木了,目光落在堂中跪得筆直的年輕書生身上,眸光閃了閃。
如果真是這種人才,他必須收為己用,如果對方不愿意,也絕不能讓對方成為四皇子的幫手!
【短命鬼好歹死前還想著替我謀一條生路,雖然沒有成功,但還算有點良心,得想辦法提醒一下,千萬不能把人得罪死了。】
黎景行詫異地看了池漾一眼,池漾見他看過來,定了定心神,斗膽說道:“殿下,這惡奴玷污人家姑娘清白已經十惡不赦了,況且還逼死了人,真是罪無可恕!
妾身以為應當嚴懲以警示眾人,以免其他人皆來效仿,況且這事兒鬧的這般大,要是被御史奏到陛下面前,恐怕要訓斥殿下馭下不嚴。”
池漾抬出皇帝來,就是想打消黎景行包庇周文的想法,如果這樣還不行的話,她也沒辦法了。
【短命鬼,老娘有心救你,你要是不識好歹的話那就活該了。】
舉子及其父母均一臉希冀地望著黎景行,若是太子都不能做主,那當真無處申冤了!
黎景行磨了磨后槽牙,看向一旁的侍衛長杜青。
“太子妃言之有理,把周文帶上來!”
杜青為人正直,早就看周濟和周文兩父子不順眼,但礙于對方是太子的親娘舅和表兄,一直敢怒不敢言,現在見太子痛下決心處置惡奴,欣喜不已。
“屬下遵命!”
半盞茶后,周文被杜青從丫鬟床上拽了起來,胡亂套上衣服就被帶至偏廳。
周文看到這架勢,嚇得兩股顫顫,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黎景行看到周文一副嚇破了膽的樣子,心中又添鄙夷。
他本身對周濟父子并沒有多少親情,當初之所以施以援手,純粹看在死去生母的面子上,兩人卻打著自己的旗號為非作歹,不由得怒從心起。
又想到池漾說這對父子今后還會狗膽包天販賣私鹽,最后在父皇面前污蔑他是主謀,實在忍無可忍,厲聲道:“周文,有人狀告你侮辱良家女子,此事是否屬實?”
周文雖然膽小,但也并非愚笨,哆哆嗦嗦否認道:“回殿下,他們純屬誣告,明明是那小娘子主動勾引,奴才一時把持不住才中了她的奸計,她事后伙同家人訛我大筆銀兩,奴才不允,他們便到處誣告奴才,奴才冤枉,求殿下做主!”
周文想著,自己好歹是太子的表兄,太子應該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對付他。
舉子的母親情緒崩潰,大聲哭訴道:“畜生!你胡說八道!我女兒清清白白的姑娘,已經與我兒的同窗定了親,年底便要成親,她為何要勾引你!”
舉子氣得渾身發抖,含淚向黎景行磕了一個頭,擲地有聲地道:“殿下,他那日光天化日之下擄我小妹,圍觀者甚多,殿下要是不確定的話,可以派人核實。”
黎景行繃著臉半天沒吭聲,池漾以為他要偏袒周文,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短命鬼,你若是是非不分到這種地步,今后還能做皇帝那真是老天爺瞎了眼。】
黎景行忍了又忍。
周文篤定黎景行會袒護自己,漸漸冷靜下來,又變得有恃無恐,指著舉子的鼻子大罵:“刁民,等過了今日小爺要看好看!”
杜青擔憂地看向黎景行,殿下不會心軟了吧,這等惡奴若是留在府中,今后不知要惹多少麻煩事出來。
舉子也以為黎景行要包庇周文,心中急了起來,又重重磕了一頭:“求殿下還小妹公道,草民愿意為殿下鞍前馬后,鞠躬盡瘁,至死方休!”
黎景行只是思考了一下今后如何收拾池漾,沒想到短短愣神,居然聽到這舉子向自己交投名狀。
他正愁如何收服這人,這下倒是省了不少功夫,當下和顏悅色道:“你放心,孤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舉子愣了愣,感激涕零。
第4章 懲治惡奴
黎景行冷冷瞥向堂中的周文:“孤念在孤生母的情面上,給你一個主動認錯的機會,你若冥頑不靈,孤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
周文一瞧勢頭沒對,心中忐忑起來,不過依舊狡辯道:“殿殿下,奴才沒有說假話,就是那小娘子主動勾引的。”
黎景行沒有耐心再和周文啰嗦下去,看向杜青道:“帶下去,何時說真話了再帶上來。”
舉子見黎景行動了真格,終于安心了些許。
其實來太子府告狀,他心里一成把握都沒有,因為他知道周文是太子生母兄長之子,說起來還是表兄弟,如今看來倒是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池漾心情復雜。
【這短命鬼這一輩子還像個人了,要是跟前世一樣任人唯親,忠奸不分,估計還要走前世老路,現在看來好像還能救一救,本姑娘是不是應該多提醒他一下,萬一走上正路了呢?】
黎景行嘴角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神情倨傲。
他又不是蠢貨,怎麼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