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出我在心里罵他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暫時不考慮娶側妃的事情了。”
“但憑殿下安排。”
“孤要進宮一趟。”
“妾身告退。”
池漾走到院門口,想起了百里演,轉身去了外院。
她來的時候,少年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以45度角仰望天空。
百里演神情陰郁,見她到來只淡淡一瞥。
“今日感覺如何?”
百里演笑道:“暫時死不了,不過好起來也不可能,太子妃要是覺得麻煩,隨時可以把我扔出去。”
池漾前后三世加起來活了快四十年了,不可能跟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計較,大方道:“你安心養著,死了包后事,姐姐一條龍服務!”
池漾看了眼伺候他的小廝,叮囑道:“盡心伺候嚴公子,不可輕慢。”
百里演自稱嚴柏,大家都稱他為嚴公子。
小廝齊聲道:“太子妃放心,奴才記住了!”
池漾不打算和百里演假裝熱絡,說完就離開了,回到院子里準備明日回門的事情。
第17章 回門
上一世回門那日,她那個四肢發達的老爹惹出了一樁禍事,把她素來身子骨不太好的老娘直接氣得吐血。
明天回去必須把這件事處理了,不然不僅是老娘要活活氣死,今后還會牽累整個池家。
可惜她手里沒有得力的人,有些事情她不方便親自去做,明天回去之后得向老爹或大哥要兩個人才行。
這邊,黎景行拿著湖州總兵的投名狀和部分“心意”去見了黎澤天。
黎澤天剛剛聽黎景曄匯報湖州總兵重金賄賂太子,正要大發雷霆,就聽近侍說黎景行求見,抱著訓斥的目的將人宣入殿內。
黎景行不眼瞎,看到老爹臉色陰沉,心頭立馬爬上不好的預感,見左右無人,立即跪下說道:“孩兒有事要稟!”
黎澤天冷笑著看著他:“太子何事?”
黎景行硬著頭皮開口:“湖州總兵欲以重金收買兒臣,讓兒臣替他遮掩販賣私鹽的事情,茲事體大,兒臣不敢耽擱,當即進宮向父皇稟告。”
黎澤天正因為這件事情生氣,見黎景行主動“招認”,反倒有些愣住了,半晌,鼻音濃重道:“拿來朕瞧瞧。”
內侍取了黎景行手中的信件和銀票呈到黎澤天面前。
黎澤天看了眼下角落款,掐算時間,估計黎景行收到信件的時間大致在昨天夜里至今天早上。
黎景曄才離開下半盞茶的光景,就算黎景行立即得到消息立即趕來宮里,也沒這麼快,想來確實是自己想著要來坦白,心中怒氣稍減,冷笑道:“他好大的膽子!”
不僅販賣私鹽,還膽敢將一國儲君拉下水。
黎景行見黎澤天沒有特別意外的表情,暗中松了口氣的同時更覺后怕。
看來父皇已經聽到了風聲,不然不會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
幸好自己聽了池漾的“話”立馬進宮來坦白,否則必然會迎接帝王的雷霆之怒。
.......
黎景行再次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他急急匆匆來到正院,將宮里的事情告訴了池漾。
池漾意外不已。
【怎麼會這樣?上一世私鹽案在兩年后才浮出水面,皇姑父怎麼現在就得到消息了?】
【難道是顧青枝和黎景宵提前出手了?】
【看來搶走百里演把顧青枝氣慘了,居然忍不住將私鹽案捅到皇姑父面前。
】
黎景行最后補充道:“據說孤進去之前,是大皇兄在里頭。”
池漾有些意外,但很快反應過來了。
“眼見未必為實。”
【即便是黎景曄向皇姑父舉報的,但幕后主使也不一定就是他,黎景宵這廝最擅長借刀殺人和挑撥離間了。】
池漾更傾向于是黎景宵借黎景曄的手將這件事捅到黎澤天跟前的,這樣既報復了黎景行,又讓黎景行記恨上黎景曄,一石二鳥。
黎景行本來沒有懷疑黎景宵,“聽”池漾這樣說,似乎很有道理,把找黎景曄算賬的想法放了放。
同時他也意識到,池漾說的沒錯,一味拉攏貪官污吏真的不是什麼好主意,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了。
再者,若真如池漾設想那般,顧青枝也是重生之人,且在顧青枝的前世里,他與顧青枝又是親密關系,那麼顧青枝必然對自己十分了解,很容易預判自己的決定和舉動。
這樣一來的話,決策性的事情決計不能再固執己見了。
“太子妃言之有理。”
池漾訝異地看著他。
【就這麼就相信我了啊!】
不應該跟她唾沫橫飛地爭論一番嗎?
“孤累了,安歇吧,明早還要回池府拜見岳丈岳母。”
黎景行自己寬衣解帶,脫了外衣就往床上一躺。
見他一副“我睡覺的樣子”,池漾不好再說什麼,爬到里側躺了下來。
她剛剛躺好,就被黎景行摟進了懷里。
池漾想著他這輩子還是干凈的,勉為其難地忍受了,嘴里嘟囔著:“丑話說在前頭,妾身不喜歡公用物品,殿下以后若是碰了別的女人,就不能在上妾身的床了。
殿下也盡管放心,妾身不會碰你任何一個女人和任何一個孩子,所以今后要是妾身被冤枉了,望殿下不要急著下定論,調查清楚之后再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