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承諾過不強迫我,殿下要自食其言嗎?”
【出爾反爾的狗東西!】
黎景行冷嗤道:“自食其言又如何?難道你好意思四處宣揚?”
池漾被噎地無話可說。
她還真不好意思,不過......
“你若言而無信,我以后不會再信你了。”
【還不如前一世,至少答應我不輕信旁人的誣陷就真的做到了。】
黎景行莫名心虛,語氣放緩:“孤不碰你,不過不許走,你若不答應,就別怪孤出爾反爾了。”
實在太難受了,要不是考慮到她說碰了旁人便不能再近她的身,他當真想找個人泄泄火。
可他擔心她說到做到,跟被她厭惡相比,他寧可忍一忍。
前世在同一屋檐下相處了三年,池漾當然知道他不是嚇唬自己的,又重新躺了回去。
這廝強勢霸道,唯我獨尊,而且沒有君子之風,他自己都說了要食言,那是真的很有可能!
池漾有意與黎景行保持距離,可對方偏偏要將她摟進懷里。
黑暗中,觸感和聽覺都被無限放大,她無比清晰地感知著他帶來的一切感觀,包括他身上灼熱的溫度,頂在臀部的某處堅硬,以及噴薄在頸后濕潤溫熱的壓抑喘息。
池漾臊地臉頰發燙,生怕再刺激到他,只好一動不動。
【啊啊啊!狗東西怎麼又升旗了!】
黎景行掐著她的腰往前一挺。
池漾嚇得大叫起來:“黎景行!”
“池漾,孤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在心里罵孤,否則罵一次懲罰一次,后果自負!”
“我沒有!”池漾氣得磨牙,她實在想不明白,黑漆漆的環境里,她又背對著他,他是如何發現自己在心里罵他的。
【難道這狗...這廝會讀心術?】
黎景行的手落在渾圓上捏了捏,明知故問道:“池漾,你這會兒是不是又在心里罵孤?”
“妾身不敢。”
池漾松了口氣,看來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猜中的,說來也是,怎麼可能有如此荒誕的事情。
“殿下的手......”
【能不能老實點?】
黎景行理直氣壯道:“摸一摸又不少塊肉,這點甜頭都不給,不要怪孤...食言。”
池漾服氣,半晌,試探性地問道:“殿下,要不我們還是分房吧?”
“不用。”黎景行毫不猶豫地拒絕。
如果分房睡,就更加難以拿下這個小女人了,他又不傻,當然不可能答應。
池漾只好換一個方案。
“殿下有沒有心意的女子,妾身幫殿下盡快納入府中。”
【等你有了瀉火對方,總不會還盯著我了吧。】
“暫時不需要。”黎景行依舊拒絕。
到目前為止,沒有哪個女人比池漾更重要更有吸引力,他才不會傻到做虧本的買賣。
池漾看黎景行不松口,只好暫時放下這個想法。
為了避免在心里罵人被戳穿,池漾干脆閉上眼睛數起羊來,數著數著瞌睡真就來了,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黎景行聽到綿長而均勻的呼吸響起,頗為無奈地苦笑起來,真是自找罪受,趁著正在熟睡趕緊多摸了幾把,隨后小心翼翼地將人放下。
黎景行去凈室待了小半個時辰才回到床上,他一躺下池漾就尋著熱源自動靠了過來擠進他的懷里,嘴角無法抑制地上揚。
嘴上說的不要,但身體很實誠嘛。
就是這樣,潛移默化,終有一天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
黎景行要上早朝,因此起得很早,池漾沒有當牛做馬的覺悟,即便依稀察覺到黎景行起床也沒有醒來伺候。
黎景行見她睡得香甜,格外恬靜美好,不忍打破這份美好,便沒有將她叫醒,反而低頭親了親柔嫩白皙的臉頰,引起池漾不滿的嘟囔,唇間溢出一聲輕笑。
都活了兩世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想想前世死得早,其實年歲也還不大。
黎景行走到外間,小聲喚了小福子進來伺候穿戴。
小福子見黎景行心情不錯,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笑著打趣道:“殿下待太子妃真好。”
起床都不舍得把人吵醒,這可不是好嗎?
小福子很小就跟著黎景行了,兩人一起長大,感情非同一般,對自家主子的性子也了若指掌,所以才敢拿黎景行這麼開涮。
黎景行笑道:“她是孤的妻子,自然要對她好。”
“殿下說的是。”
小福子沒敢說,成婚之前,主子您對人可是深惡痛絕來著。
池漾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太陽已經曬屁股了,她剛剛穿戴完畢,彩霞就告訴她,黎錦妍來了。
黎錦妍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找到了后院,跑到池漾身邊抱著手臂撒嬌:“嫂子,我想死你了!”
黎錦妍不僅臉皮厚,而且還是個相當自來熟的人,不然也不好意思纏著一副生人勿進姿態的百里演。
池漾將她從自己身上摘下去,說道:“是想我了還是想我府里的客人了?”
“當然是想嫂子,誰想那個死魚臉了!”
池漾不禁莞爾,死魚臉還挺貼切的。
黎錦妍和池漾說了會兒話,下人又來稟告說丞相府的二小姐顧青鸞求見。
池漾想著黎景行還不曾和丞相府撕破臉皮,她自己也想看看顧青鸞想干什麼,所以便讓人將顧青鸞帶去花廳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