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甩袖子往外走。
黎景行看了一眼,幽幽道:“心里有鬼就想開溜。”
池漾愣了一下,拔腿就跑。
黎景行站起來,飛快追了上去。
池漾的手剛剛摸到房門,就被黎景行抓貓一樣抓住了衣領。
池漾知道自己打不過,便沒有徒勞掙扎,反手掰著黎景行的手。
“你放手!這樣不舒服。”
“池漾,孤是不是對太縱容了。”
成天在心里編排他,還對其他的男人贊不絕口,以為他沒脾氣嗎?
池漾一點都沒得覺自己被縱容,反而常常被他莫名其妙的發作和威脅,也來了氣,憤憤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你死定了!”
黎景行松開衣領,長臂向下一探,將池漾攔腰夾在腋下。
池漾一聲驚呼,隨即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放我下來!”
“想得美!”黎景行不僅沒有放開,還抬手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你!”池漾羞憤欲死,用力掙扎起來。
“孤勸你最好老實些。”
池漾聽出了威脅的意味,不敢再亂動。
黎景行毫不憐香惜玉地將漾往床上一丟,池漾順勢滾進最內側坐起來,警惕地盯著他,結結巴巴道:“你你想做什麼?”
“又不是頭一回,瞎矯情個什麼勁兒。”黎景行的手在腰間系帶上輕輕一拽,腰帶滑落,衣衫大開,露出一片健碩的胸膛。
第99章 會一會
池漾抓起枕頭朝黎景行丟過去。
“我不要!”
“你說的不算!”黎景行冷冷勾唇。
池漾越發怕得慌,拼命縮進角落里。
這段日子,她已經習慣了黎景行的溫柔誘哄,許久不見他這麼強勢霸道的一面,不免有些懼怕。
黎景行剛剛準備上床,這時小福子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殿下,榮公子求見。”
池漾松了口氣,瞪著似乎在權衡利弊的黎景行說道:“榮陽這時候找你,極有可能是受四皇子指使,你不去看看他們罐子里賣的什麼藥?”
黎景行一聲不吭地撿起地上的腰帶,三兩下系好。
“待會兒回來收拾你!”
池漾沖著黎景行的背影揚了揚拳頭。
【收拾你還差不多。】
黎景行腳步略作停頓便繼續往外走。
嘴硬,到時候不要哭著求饒。
榮陽在書房外面等候,看到黎景行,立即神情焦急地迎上前。
“殿下!”
黎景行微微頷首:“進去再說。”
兩人進屋后,小福子將房門合上,然后守在一丈開外的地方。
榮陽心急如焚地說道:“殿下,端王府的三公子不知如何發現了金礦的秘密!”
黎景行配合地露出驚愕表情,片刻,擰著眉頭問道:“他想做什麼?”
“他要一千萬兩白銀作封口費!”
黎景行立即猜到了榮陽的意圖,這是想讓自己把吃下去的銀子吐出來,沒門兒。
黎景行裝傻充愣道:“榮公子,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只要他保證守口如瓶,他要多少就給他。只要金礦進展順利,這些錢遲早會賺回來的。”
榮陽有些接不下去話,囁嚅片刻,硬著頭皮開口:“不瞞殿下,最近生意不太好做,家父手頭拮據,實在給不起三公子開的價。”
黎景行責怪道:“那你為何不早說,先前你們給孤的銀子,孤已經投到別處去了,沒個一年半載根本收不回來。”
榮陽不太相信,但他不能說出來,愁眉苦臉地說道:“三公子說了,如果不給在三日內湊齊一千萬交給他,要麼他將金礦的事情告知圣上,要麼就將金礦五成收益給他。
”
當初榮陽和黎景行約定的是五五分賬,如果黎景安分走一半的話,那黎景行就只能落下兩成半,榮陽料定黎景行不會同意。
黎景行沉默良久之后,幽幽的嘆了口氣:“實在沒辦法的話,那就只能如此了,先穩住他再說吧。”
榮陽錯愕地看著黎景行,太子的反應怎麼跟他們預料的不一樣?
“殿下,這樣一來的話,我們的收益便會大打折扣。”榮陽提醒道。
黎景行惋惜道:“孤若有那一千萬兩,當然不會同意他橫插一腳,可如今你我都拿不出這筆錢,除了忍痛割愛別無他法,總不能讓他把這件事情捅到圣前去。”
黎景行都說到這份上了,榮陽無法繼續勸說,心情復雜地離開了。
榮盛的書房中,黎景宵正在和榮盛對弈。
說是對弈,實際上是黎景宵單方面大殺四方。
榮陽進來后,榮盛迫不及待地問道:“太子怎麼說?”
榮陽搖頭道:“太子妥協了,同意分三公子拿走五成收益。”
黎景宵放置棋子的手頓住。
“他同意了?”
榮陽低頭道:“是。”
黎景宵半晌沒說話。
他不信黎景行那麼貪得無厭的人,愿意讓別人分走一半的利益。
“他當時是如何說的。”
榮陽將自己與黎景行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黎景宵沒有聽出不對勁的地方,似乎只是不想失去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礦而已。
“暫時就這樣吧。”
黎景宵偷偷離開了榮府,掉頭去了端王府找黎景安與顧青枝討論此事。
顧青枝聽完之后,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說道:“以黎景行的性格,確實不太可能輕易妥協,他要麼對榮盛起了疑,要麼就是抓住了三公子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