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都在池漾的意料之中。
“柔妃手段不俗,父皇又對她那般寵愛,這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相信姑母,不會輸給柔妃的。】
【姑母并未沒有手段,從前只是不愿意為了不愛的男人用手段罷了。】
黎景行也這樣認為。
據他所知,父皇當年對母后可是一見鐘情,這些年雖然雙方關系僵硬,并非父皇不想與母后重歸于好,而是母后不肯給機會。
如今母后肯示弱,父皇說不定還有失而復得的想法。
宮里的事情他不用操心太多,不過宮外的事情,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池漾聽黎景行說起南方雪災,擔心地問道:“南方災情如何?”
【先前的準備應該還是有效果吧。】
黎景行道:“大多沒有問題,不過有少數幾個地區的地方官員沒有嚴格執行朝廷的命令,未及時加固民房,出現部分民房倒塌的現象,父皇打算派人前去賑災。”
“派了誰去?”
“大哥主動請纓了。”
他得留下來防備黎景宵和顧青枝,一來大哥對這二人不夠了解,二來大哥不如陰險狡詐。
朝廷上的事情池漾不是很懂,她就是隨口一問:“哦。”
黎景行的手開始不老實,原本放在池漾腹部的軟肉上,漸漸上移至山巒上。
“漾兒~”
池漾打著呵欠問道:“殿下白日里公務繁忙,晚上精力為何還如此充沛?”
不說還好,一說吧,黎景行還真覺得自己有些勞累,于是心安理得道:“那今日就勞煩漾兒多辛苦一些了。”
池漾:......
好不要臉一男的。
池漾自力更生了一會兒就沒勁了,最后還是黎景行身體力行到結束。
......
春節這一場大雪,一直到初七早上才逐漸結束。
整個京城完全被大雪覆蓋,縱目望去,恍惚置身極地一般,全是白皚皚的冰天雪地。
池漾吃吃喝喝又是一天,有些無趣,傍晚的時候,看著滿院子的積雪,決定親自做個雪人來玩一玩。
可惜她手藝實在有限,做出來的雪人奇丑無比,自己都沒眼看。
黎景行今日下值稍早,回來時天還未黑定,近院就看到池漾蹲在檐下,盯著腳邊奇形怪狀的雪疙瘩長吁短嘆。
“做什麼?”
池漾抬頭看過去,一臉氣餒道:“做雪人呢。”
黎景行好笑道:“這是雪人?”
池漾舉起一個缺胳膊少腿的雪人說道:“不像嗎?”
黎景行實在無法昧著良心恭維,一言難盡地說道:“不是特別像。”
池漾只是無聊所以捏著玩,沒有一定要做成藝術品的執念,無所謂道:“妾身也覺得不像。”
黎景行笑著問道:“漾兒會打雪仗嗎?”
“當然...”池漾及時剎車,“不會。”
【跟你打雪仗?我又不傻自找罪受!】
黎景行笑著揉了揉池漾頭上毛茸茸的兜帽:“不會就算了。”
真傻,他肯定會讓著她的。
“回房吧,外面太冷了。”
“好。”
黎景行抬腳越過池漾走在前面,池漾看了看地上雪疙瘩,忽然想起黎景行總是冰自己,突發奇想要報復他,于是偷偷從地上抓起一塊雪疙瘩,趁他不備從衣領處塞了進去,然后掉頭拔腿就跑。
黎景行凍得一哆嗦,不過他的第一反應根本不是取出雪團,而是轉身去追池漾。
池漾跑了沒兩步就被黎景行追上了,她見逃不掉,矮身蹲下去掬了一捧雪,朝黎景行迎面拋了過去。
黎景行腳步未停,抬起右臂擋了擋臉,左手朝池漾抓去。
池漾右手被他抓住,掙脫不掉,于是又從地上抓起一把雪,趁他將自己拽到身邊時故技重施,試圖塞進他的衣領內。
黎景行防著池漾這一招,將捏著雪團的手控制住,強行塞入了池漾的衣服里面。
“啊!黎景行,你死定了!”
池漾發了狠,抱著黎景行腰身一腳掃向黎景行雙腿。
黎景行根本不將池漾這點小打小鬧放在眼里,牢牢穩住下盤,等著看池漾氣急敗壞的樣子。
然而,不料下一秒,池漾毫無預兆地用頭撞向他的胸口。
“嗚!”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黎景行松開了手。
“池!漾!”
池漾火速后退,掉頭就就逃跑,黎景行忍痛追上去,兩人隨即扭成一團。
打鬧中,黎景行一時不慎將池漾摔倒,池漾臉朝下砸在雪地中。
黎景行趕緊將池漾撈起來,見池漾臉上糊滿了雪花,云鬢松散,朱釵也搖搖欲墜,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還敢笑?混蛋!你死定了!”
池漾氣得跺腳,不服氣地抱摔黎景行,黎景行配合地倒在地上。
池漾跨坐在黎景行肚子上,抓起大把大把的雪,拼命往黎景行胸口里塞。
“敢摔我!凍死你!”
黎景行一直笑個不停,只是裝模作樣的掙扎,等池漾報復夠了,才笑著問道:“夠了嗎?”
“哼!這次就這樣了!”池漾從黎景行身上站起來。
【若有下次,直接將你冰葬了!】
黎景行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揶揄道:“漾兒,技不如人只能怨自己,再說了,是你先動手的吧?”
池漾理虧,瞪了黎景行一眼就自顧自地向屋里走去。
晚紅擔心池漾著涼,趕緊備好了熱水沐浴。
池漾洗到一半,黎景行又死皮賴臉非要一起,又拉著池漾又打了一次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