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來找我的男人帶著一個銀色面具,看起來跟昨天來救你的那個人身材差不多。他跟我說那天會有個皇子經過那小樹林,讓我做好埋伏將人劫持下來,打暈捆好,等晚點他們就來接人交尾款,我一聽有這麼好的事就立馬答應了,誰知道……”
一枝梅還在叨叨絮絮的罵著那些人不地道,讓他干難度這麼高的活,竟然就給了這麼點錢之類的。
元景卻在仔細分析他剛剛提供的信息,來人是要一枝梅來劫持一位皇子,要打暈說明是不想讓對方認出來,也沒要求謀其性命,說明只是要綁架。
說明是熟人對熟人作案,不想讓受害者發現。而身高跟蕭云諫差不多的,她的那些兄弟里,就剩下了老三元培的身材跟蕭云諫相似。
難道是元培?
昨天他們來接人的時候,元景明顯感覺到對方是沖著她來的,看都沒看躺在地上的元慎,幾次三番的要帶她走,還好蕭云諫來了,要不然她就要被抓走了。
那元培想劫持她去做什麼?
元景想不明白,決定等蕭云諫回來后跟他共享一下信息再作分析。
眼下一枝梅還在不停的喝,元景這麼喝可受不了,假裝醉了撲倒在桌子上,“哥哥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大男人可不能說 不行。”一枝梅本想再來勸兩杯,想到元景第二天還要當差,想想算了。
“你是在哪當差啊,明天能不去嗎?”
“我不去你養我啊?”元景隨口就接道,一轉頭就見到蕭云諫不知何時黑著一張臉站在了門口。
“二哥來了?”元景醉醺醺的對一枝梅說道,“哥哥,今天咱們就喝到這里,我二哥來接我回家了,改天兄弟再聚啊。”
一枝梅忽然被蕭云諫這麼冷冰冰的看著,有一種帶壞了別人家小孩被別人家長責怪的感覺。
他慌忙解釋,“那個,我也沒想到他那麼不能喝,那個……下次我讓他少喝……”
一枝梅的話還沒說完,元景就被蕭云諫帶出了包房。
元景迷迷瞪瞪的跟著蕭云諫上了馬車,她才挺直了坐好,“二哥,我沒喝醉,我那是不想繼續喝了故意騙他的。”
蕭云諫的臉色依舊很難看,元景知道他不喜歡自己跟這些劫匪混在一起,“我是故意跟他搞好關系,問他到底是誰要劫持我。”
蕭云諫聽到剛剛元景對一枝梅說要一枝梅養他的話,就莫名來氣。
具體為什麼這麼氣,他也不知道,估計是自己要扶持的人,見不得他如此墮落吧。
現在聽到元景這麼解釋,氣才稍微順了點,抬眸問,“你都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談到正事,元景也立馬正色起來,肯定的說道,“想要劫持我的人,肯定是元培。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劫持我。”
他上次想拉攏元景,沒有拉攏成,后來又想威脅,現在竟然還想劫持,一而再再而三的手段,讓元景對他徹底反感,暗暗決定扶持誰都不扶持他。
蕭云諫說道,“如果是他,那麼就合理了。”
“我到了塘東鎮,看到了元夏的貼身侍衛在出沒。”
就這兩句話,元景沒辦法串聯在一起,“什麼意思?元培劫持我送去給元夏?他們倆合作了?”
“不是。應該是元夏準備一邊拉攏你,又一邊想將元慎徹底踢出局,而元培則是打算在破壞元夏的計劃。”
想到這里,蕭云諫都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兄弟倆都都在算計,結果元景誤打誤撞救下元慎,在皇上那立下了一功。
元景聽到元夏想拉攏她,立馬就想到靈山寺的事,他如果是有預謀的想要自己欠他一個人情,那云妃就是他有意陷害的。
元景越想越氣,就算云妃被搶救過來了,那也遭了那麼大的罪,還想要自己感恩他?
翌日一早,元景就跟蕭云諫一起進了宮。
她先去了水云宮看望了一下云妃,才去皇上上朝的太和殿。
太和殿里,所有文武大臣都在上朝,一派威嚴。元景因為才到農業司任職,還沒有正式的上過朝,這還是第一次進來。
元培和元夏看到元景進來時,眸子都忍不住縮了縮。
“朕正要派人去傳你過來呢,你自己來了。”皇上見元景來了,臉色好了不少,“景兒過來有何事?”
皇上沒直接說自己要找元景的事,而是想先聽聽元景找自己有什麼事。
元景也不客氣的把自己的事先說了出來,“啟稟父皇,兒臣因為母妃在靈山寺被人下毒,昨日便去把她接回來了。”
“這事朕知道了,也請了張太醫過去查看了云妃的身體,說是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你也別太擔心。”元景如此孝順,皇上心里是真的欣慰。
“父皇,兒臣想說的是,針對母妃被下毒一事,兒臣要徹查到底!”
元景的聲音擲地有聲,響徹整個大廳。話音落,某人手里的笏板都差點沒拿穩。
一旁的元培好心的提醒道,“四弟是不是沒吃早膳,餓得連笏板都拿不穩了。”
元夏狠狠的瞪了元培一眼。
皇上聽了元景的話,想都沒想就說道,“難得景兒一片孝心,朕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