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走到蕭云諫面前,睨著他,“怎麼?你不想負責?”
“沒有。”蕭云諫迭口否認。
元景揚唇一笑,“那就是想了?”
元景此時沒有再纏上厚厚的繃帶,低領的衣口將她傲人之處微微顯露了幾分,蕭云諫有些不自在的偏過了頭,喉結微微滾動,道出實情,“你知道的,不可能。”
以元景現在的身份,就算他想負責,也不可能負得了。
“意思是,有可能,你就會負責到底?”元景今天非要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蕭云諫垂眼看著她,沒有回答,卻已是默認。
元景輕笑起來,“那,有沒有可能,就要靠你了!”
幫她拒絕皇位,一切就都皆有可能了。
幫她擺脫皇位是他們之前就達成的協議,只是現在多了一項要求,要對元景負責。
蕭云諫悶聲,“嗯。”
元景,“……”好吧,這也算是負責的態度了吧。
一個要負責,一個答應負責,這好像就是確定關系了吧!雖然有那麼點強迫的味道。
這一刻她的心動是真,所以她要先得把他歸類成自己人。
“那,你既然都答應負責了,就干脆幫我上藥吧,我手不夠長。”她的后背不上藥今天是沒法睡了。
元景說著就把藥瓶遞了過去。
蕭云諫有些為難,“這……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你剛剛也說了要負責,那看一次和看無數次有什麼區別?”
“……”元景的話讓蕭云諫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
元景直接把藥塞給他,然后徑直走到了床邊坐下,把背再次露了出來,催促道,“快點過來啊。”
她的聲音仿佛帶著致命的誘惑,蕭云諫的腿不由自主的就朝她走了過去。
蕭云諫站在床前頓了頓,他閉上了眼,深呼吸,告訴自己,只是上個藥而已。
心無雜念,便無敵!
他打開了藥瓶,倒了一部分在手心里揉勻,溫聲問,“準備好了嗎?”
“嗯。”元景點點頭。
她受傷的地方,在右肩蝴蝶谷下去一點的位置,蕭云諫冰涼粗糲的手掌覆在溫熱柔膩的肌膚上,兩人都忍不住輕顫了下。
蕭云諫如觸電般立馬收回了手。
“沒事,你繼續。”
接收到元景的鼓勵,蕭云諫再次覆上去時快速的揉開,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元景有點猝不及防的驚叫了一聲,“啊!”
好不容易才屏蔽了手掌下得觸感,這酥麻的聲音又莫名讓蕭云諫一陣口干舌燥……
為了讓他們倆都減少折磨,蕭云諫只能快刀斬亂麻,他沒有停下,對她說,“你忍著點,一會兒就好。”
元景一開始叫 出聲是沒適應這個痛,后面適應了也就咬牙忍了下來。
沒一會兒,元景的患處被藥酒擦熱,而蕭云諫的全身也跟著熱了起來。
他把藥瓶蓋上后,起身站到了一邊,對元景說,藥上好了。
元景看著蕭云諫那拘束的模樣,故意打趣他,“我現在沒力氣了,你過來幫我穿。”
“元景。”蕭云諫喊了她全名。
元景便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上藥是迫不得已,現在不是。
元景見他耳朵根都紅了個遍,也沒有再逼他,自己坐起來把衣服穿好,“嗯,穿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說完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看都看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蕭云諫都要氣笑了,出口問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這在蕭云諫看來,兩者肯定是有區別的,前者是他被動的看,后者卻是主動去看。
元景用眼神描繪著他好看的眉眼,語氣慵懶,“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這話太過曖昧,蕭云諫沒法接。
元景喝了杯水,再次看向他時語氣終于正經了幾分,“不逗你了,過來坐吧。”
蕭云諫似乎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在原地頓了頓,才抬腳朝她走去。
“剛剛出去可有打探出什麼情況?”說到正事,元景變得嚴肅了起來。
“外面現在戒備很森嚴,我悄悄的給皇上他們留下信號,他們也留下信號說,援軍應該明天就能到。”
元景的睫毛眨了眨,思考著援軍到底是哪里來的。
“應該是睿親王。”蕭云諫說。
所有人都知道,睿親王和皇上感情深厚,就連睿親王腿上的傷也是為了救皇上所致,所以皇上一直都很尊敬他,也愿意把自己的后背都交給他。
如果這件事皇上早有預料,那麼最后的底牌一定是睿親王。
元景知道九皇叔的地位很高,但是原主以前一直很透明,自己穿越過來后,九皇叔也一直不在宮里,基本沒怎麼打過交道。
所以老是容易會忽略了他,現在經蕭云諫提及,她才想起來。
“可他的腿……”元景想說,他不是腿行動不便嗎,坐輪椅還能打仗?
“打仗并不需要自己親自上場,只需要指揮就行。”蕭云諫解釋說。
元景想想也是,睿親王她見過幾次,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加上以前立下那麼多戰功,應該指揮起來挺有一套吧。
“嗯,那好。”元景聽了蕭云諫帶回來的消息,終于放心了幾分。
她忽然想起來什麼,對蕭云諫說,“那個,你的身份,我告訴了白紹。”
蕭云諫當時在跟李龍庭交戰的時候,白紹突然加入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