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奪嫡的,屁本事沒有,有本事的偏偏對奪嫡不感興趣。
“四哥,大赦天下,能得到赦免的罪犯也只有一些偷盜之流以及一些微不足道的犯罪行為,這些人主觀惡性不深。尤其是這次廣陵戰役受俘虜的‘判軍’,據說是有三萬人。”
“兵本就沒什麼自主權,他們只能服從長官的指令,若是嚴格按照法令執行,這些可憐的兵士勢必都要承擔罪責,如果因為阿景,讓他們洗刷污名,重新有了建功立業的機會,而阿景也會得到軍隊的支持,從而提高凝聚力。”
經過元凌的點撥,皇上忽然就豁然開朗起來。
這些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現在被李龍庭氣昏了頭,所以他想要跟李龍庭有關的人全部處決。
可仔細想想,那些士兵也大多都是無辜的,若能好好利用,對阿景確實有幫助。
“還得是你。”皇上夸贊的拍了拍元凌的肩膀。
若不是元凌的腿變成這樣,他也不用費盡心思的找接班人了。
皇上臨走前,元凌特意交代皇上,“四哥,你讓阿景有時間到我這里來坐坐,還挺想他了。”
元凌是真的喜歡這個侄子,比起元培的故意討好做作,他更喜歡元景的真性情。
“嗯,回去我就跟他說說,讓他有時間來陪陪你。”皇上點點頭說。
所有人都知道睿親王需要養病,除了皇上以外,一般人不敢輕易來打擾他。
所以當元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點意外。
她原本跟自己這個皇叔不太熟,但是因為在廣陵的時候,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他知道了,而且他也沒有對自己表示歧意,反而還勸皇上老爹體諒自己,元景從此對這個皇叔好感倍增。
一聽說他要邀請自己過去做客,直接把兄弟的聚會都給推了。
當然了,她這麼做,還有別的原因。
皇上把這次去睿親王府遇到李俏兒的事以及九皇叔的腿的事全都講給了元景聽。
最后還說了一句,“你最近不是在研究江南的水稻和各種氣候什麼嗎?可以去問問李俏兒。”
這話不禁讓元景懷疑,應該是李俏兒想見她了。
李俏兒是個狠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連自己親爹都可以告,元景對她多少有些佩服。
現在又聽說她醫術如此高超,對她越來越好奇起來。
不知道她這麼費心的想要見自己,是有什麼事?元景當即就決定了要去赴約。
她這邊興匆匆的跑去睿親王府揭開謎底,那邊被她冷落的兄弟團們就一個個都怨氣連天。
最開始抱怨的就是孟啟了,為了今晚的聚餐,他特意跟人換了班,才抽出時間來的,竟然還被放了鴿子。
他瞥了一眼在沉默的喝酒的蕭云諫,“蕭老二,你看著元老三也太不像話了,你看看你都要去江南了,怎麼著也要大半年才回來了,咱們兄弟能聚在一起的機會可不多了。他竟然還敢失約。等下次見他,我一定要好好罰他!”
蕭云諫聽了孟啟的話,更加心煩意亂,仰頭又是一杯。
“蕭大人這是還在為去江南的事發愁?沒事,我六弟現在都是太子了,你就算了去了江南回來,也沒人能撼動你的位置。”元奇在一旁安慰道。
自從上次在元景府上一起喝過酒,一枝梅和元奇也成功打入了他們幾人的兄弟圈。
今天四個男人一起匯聚在蕭云諫的宅子里。
蕭云諫除了喝悶酒,還在仔細的觀察著一枝梅的一言一語。
可是今晚的一枝梅也沒說什麼正事,竟然是要元奇討要戀愛經驗。
“辰王,聽說您跟辰王妃的感情可都是全京城的佳話啊,能不能說說,您之前是怎麼把辰王妃追到手的啊?”一枝梅虛心的問道。
孟啟一手拍打在一枝梅的腦殼上,“廢話,人辰王可是王爺,還需要追嗎?”
一句話,把一枝梅打擊得瞬間慫了,“好吧,也是!”
元奇卻頗為得意的說道,“在愛情里,不分高低貴賤,誰說皇子就不用追了?要遇到喜歡的姑娘就得追,總不能還讓別人姑娘先主動吧,那還是爺們嗎?”
這句話,讓一旁沉默的蕭云諫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
隨即就開始陷入深深的自我反省中。
那天早上,元景問他的話,她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了吧。
那,她又是什麼想法呢?
“如果被拒絕了怎麼辦?”一枝梅問。
蕭云諫感激的看了一枝梅這個嘴替一眼,然后默默的將耳朵豎了起來。
誰知孟啟卻跳出來打斷,他推了推一枝梅打趣道,“喲,這是有心上人了啊?快說說是誰?”
剛剛還準備虛心聽課的蕭云諫忽然聽到這話,立馬就警惕的看了一眼一枝梅。
好在下一秒一枝梅主動爆出了實情,他一向不拘小節,所以喜歡一個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大方的說了出來,“嗯,就是我們講古場的那個小寡婦水娘,你們應該也都見過。”
蕭云諫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并不覺得一枝梅能成為他的對手,但是他看上的人,別人只要肖想,他都覺得是對元景的一種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