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蓮囑托道。
郝蓮知道,在洛氏那種豪門,她的女兒想過得舒心并不是件容易事。
那個家族里的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在M市呼風喚雨。
作為顏子墨的娘家媽媽,郝蓮知道自己在洛家面前太過渺小,她能為女兒做的,只有時刻提醒她孝順公婆,盡量讓那家人對她滿意。
顏子墨聽到這話,心里像被一塊石頭壓住,透不過氣。
自己的媽媽如今到了生死緊要的關頭,卻還惦記著別人的父母,顏子墨心里不是滋味。
此時的顏子墨更加后悔當初嫁進洛家,害得自己的媽媽也整天跟著擔心。
“你別操心了,我現在啊,只關心我親媽,別人的父母,就讓他們自己的兒子惦記去吧。”
說完,顏子墨把頭枕在郝蓮的手臂上,一副撒嬌小女孩的模樣。
就這樣在醫院住了一晚,一直到第二天郝蓮手術結束,顏子墨都沒離開過醫院。
好在手術很成功,顏子墨心中從上輩子系下的死結,到此才算松動了一點。
頂著厚重的黑眼圈,顏子墨回到了洛神公館。
此時已是傍晚,大廳沒開燈,漆黑靜謐。
緊繃的精神放松下來,顏子墨睡意上頭,像喝了假酒一樣,一頭栽在沙發上。
就在快要沉穩入眠的時候,頭頂似乎有淺淡的呼吸聲傳來,顏子墨忽地爬了起來,厲聲道:“誰!”
第14章 別忘了,你要滿足我的需求
對方好像并不懼于顏子墨的呵斥,一動不動坐在原處。
冷汗從顏子墨濃密的發絲里滲出,順著額間、耳畔,一路蔓延至鎖骨、胸前。
很快,她輕薄的襯衫被汗液浸透了。
躁動的心跳聲已經提至嗓子眼,顏子墨渾身肌肉似乎都不聽使喚了,僵在遠處。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
她的大腦開始飛速旋轉,張姨今天早上打電話跟她請假了不在家,其他傭人這個時間早就下班了也不在家。
難道是洛南商?
不對,洛南商一周只回來一次,而且一定是每周三,但今天是周五。
一種滅頂的絕望如同這漆黑的夜色,籠罩著顏子墨。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家里進賊了!
沙發旁有一個落地燈,顏子墨盤算著跟它的距離,悄悄爬下沙發,打算舉起落地燈,給那個賊來當頭一棒!
終于碰到燈柱了,顏子墨使出渾身力氣握住它,想要一把舉起,卻不想太高估自己的力量。
燈一動沒動,顏子墨還把自己搭進去了,被燈絆了一腳,眼看就要平躺在地。
一聲驚呼下,顏子墨被那個賊攔腰抱起,二人重心不穩,雙雙倒在地上。
巧的是,那個賊給顏子墨當了肉墊。
“嘶……”吃痛的聲音從那個賊口中傳來。
嗯?有些耳熟?
與賊零距離緊密相貼的情景下,顏子墨得以認真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木質香味。
“洛南商?”顏子墨難以置信道。
“知道還不快起來。”和這黑夜十分相稱的冰冷語氣。
放下心中的忐忑,顏子墨一溜煙爬起來,去開了燈,明晃晃的空間里,洛南商正雙手撐地坐在理石地磚上。
顏子墨這兩天本來就沒休息好,因為郝蓮手術的事,精神一直緊繃,好不容易想回家休息一下,卻又被嚇個半死。
情緒上頭,顏子墨喘了兩口氣之后便開始爆發了:“洛南商,你有病吧?大周五的,你突然回來干嘛呀?還把人嚇個半死。”
對方俊逸的眉眼里,在聽到顏子墨的話之后蒙上一層寒意:“這是我家,我想回來,還需要提前報備?”
洛南商悠悠站起,邁開長腿,站在顏子墨跟前,俯視著她:“而且,是你自己不開燈,把自己嚇個半死。”
沒錯,他說的每句話都對,但是顏子墨就是看不慣他這個態度。
理性、冰冷、無情。
“我懶得跟你扯。”扔下這麼一句,顏子墨瞥了他一眼就要回房間。
剛走出去兩步,卻又被那只有力的手掌拉扯回來。
“你干嘛?放開!”顏子墨扭動著被握住的手腕,卻也只是白費力氣。
在那張瑩白透粉卻又盛滿慍怒的臉上打量半晌,一股難以自抑的灼熱遍布洛南商小腹。
洛南商彎下腰,一個淺淡的吻落在顏子墨耳邊,那只空閑的手隔著她被汗水浸透的真絲襯衫來回輕撫,偶爾略微施力在某些點輕輕按動。
顏子墨反抗不了,只好冷哼一聲:“洛南商……你可真有興致啊……”
“別忘了,婚姻協議里有寫,你要滿足我的需求。”
“沒錯,但你心心念念的人已經回來了不是嗎?你這又是何必?”
顏子墨想起那晚在夜醉門前碰見的女孩,真想解決需求,找她不就好了?何必再來折磨自己?
險些落在顏子墨唇上的吻戛然而止,洛南商怔愣片刻,急促的呼吸旋即冷了下來。
“呵。”顏子墨輕嗤,看來她猜對了,那個女孩真的是洛南商的白月光。
洛南商松開盤桓在顏子墨腰間的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松散的領帶,并不打算回答顏子墨的話。
看著眼前的男人剛剛燒起的欲火逐漸褪去,不知為何,顏子墨竟有些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