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里,李恒和顏子墨一人架著洛南商一只胳膊,將他從車里抬出,艱難地把他從大門扶進屋里。
張姨還沒睡,一直等著他們回來,看到三個人略顯狼狽地跌跌撞撞著進屋,立刻上前幫忙攙扶,一臉憂色:“夫人,洛總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過敏。”顏子墨應付著。
不能再讓李恒和張姨留在這了,時間久了,誰都能看出洛南商這反應太不正常,傻子都能猜出是怎麼回事。
讓洛南商平躺在沙發上后,顏子墨擋在他的身前,轉身對那二人說道:“李恒,你去把車開到車庫,然后就直接下班吧,張姨,很晚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可是……”張姨似乎還想幫些忙。
“這里我一個人就夠了。”顏子墨的語氣不容置喙。
李恒和張姨見顏子墨如此決絕,也都不再堅持,各自離開了。
顏子墨脫掉外套,又一把將洛南商抗在自己肩上。
二樓太遠,還得上樓梯,憑她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把洛南商扶上去,還是一樓客房方便一些。
幾經折騰,顏子墨終于把洛南商弄到了客房的大床上。
洛南商半瞇著眼,鼻尖輕輕嗅了嗅。
顏子墨在這房間里住了有些日子,空氣里都是專屬于她的香氣。
比顏如沁身上那股味道好聞多了……
房間沒開燈,暗夜里,洛南商隱約看見顏子墨窈窕的身姿,來去間,不斷挑逗著他本就饑渴難耐的神經。
顏子墨正摸索著要去開床頭燈,就在指尖觸及開關的剎那,整個身子都被洛南商從背后箍緊。
男人的胸膛如一片炙熱的火焰,緊密相貼的觸感,讓顏子墨覺得自己的背部在被炙烤。
“洛南商,你放開……”顏子墨扭動著身軀,用雙手去試圖剝離對方精壯的手臂。
“噓……”洛南商對著顏子墨的耳垂吐氣,示意她噤聲,“顏子墨,我想要你……”
不由得顏子墨反抗,洛南商細長的手掌鉗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轉了過來。
細密的吻如同狂風暴雨,猛烈地攻擊著顏子墨嬌嫩的城池領土。
任憑顏子墨如何掙扎,他也絕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這個地方和面前的這個女人,于洛南商而言,都是絕對安全的,他不用再忍,他只想得到完全的釋放。
顏子墨被吻得七葷八素,因為呼吸不到新鮮空氣,而產生了眩暈感,整個人險些暈過去。
直到對方用拇指摸了她那被洗過一次,卻還留有痕跡的紋身,她即刻瞪大了眼睛,神志無比清明。
對準對方的唇舌,顏子墨狠狠咬了下去!
“嘶!”洛南商松開手,后退了兩步,用手背擦了擦流血的嘴唇,“顏子墨!你!”
“我什麼?”顏子墨挑著眉,打開了床頭燈,借著光亮直視對方黑亮的雙眸,“還想拿我當替身,來泄你的私欲?”
顏子墨抬起手捂著那處紋身:“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把秦以茉叫來,跟她在這里翻云覆雨,我不在乎。”
“但是!”顏子墨梗著脖子,堅定道,“你把我當成替代品,絕對不行!你看清楚,我不是她!”
說完,顏子墨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欲望還沒消失的洛南商一下子頹然跌坐在床上,看著被顏子墨摔上的門,沒來由的覺得煩躁。
脫了上半身已經被汗水浸透的襯衫,洛南商起身走向浴室,打算沖掉這一身黏膩,順便解決一下剛剛沒能解決的生理問題。
次日,洛南商從客房醒來,前一晚身體的不適感消失,他正打算收拾收拾去公司,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到。
“進!”
張姨慌慌張張地推門而入:“洛總,夫人她發燒了,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是不是要送去醫院?”
發燒?難道是昨晚受涼了?
一把掀開被子,洛南商快步走到客廳,看到躺在客廳沙發上的顏子墨,眉頭瞬間皺起:“她昨晚就在這睡的?”
“嗯。”張姨小心翼翼地點點頭。
洛南商的表情陰沉得可怕,從嗓子深處低聲道:“這個傻子......”
洛南商將顏子墨一把打橫抱起,轉身又回了客房,把她放在余溫未散的被窩里。
一把撈起床頭的手機,洛南商給私人醫生撥去了電話,讓他來洛神公館一趟。
經過簡單的觀察,醫生給出的結論是,顏子墨前一天由于疲勞過度加上劇烈運動,導致傷口發炎,從而發燒。
醫生給顏子墨開了藥,囑咐只要好好休息,近期不要走動,很快就能痊愈。
“你最近就在家好好休息吧,別出門了。”洛南商換了一身嶄新的槍灰色套裝西服,出門前站在顏子墨的床邊,下達命令一樣囑咐道。
就在他轉身要走之前,顏子墨輕聲叫住了他:“等一下。”
洛南商即刻停住,卻也沒回頭,只等著她說下一句。
“老金……你打算怎麼處理?”
畢竟老金傷的人是洛氏集團的少夫人,顏子墨其實很擔心,洛氏會不會嚴厲制裁他。
當時那一刀下去,顏子墨作為當事人其實能感覺出來,老金是想收刀的,但只是因為慣性太大,沒控制住。
他為了死去的兒子,已經痛苦了近半生,他是真的狠洛南商,真的想報復洛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