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真會把這個放在心上,而且逼得這麼緊。
她的離婚證還沒捂熱乎呢!后腳他竟然就找上門來了。
“我想起來了,所以呢?你帶這麼一大幫人站在門口,是打算把我擄走?”
“是怕你不認賬。”張萬澈說得倒是坦蕩。
現在的境況,顏子墨覺得跟張萬澈走,說不定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就可以免得見證洛銘赫和田星兒的世紀大戰了。
“行,我跟你走。”
“不可以!”
“不可以!”
許初言和洛銘赫幾乎是同時喊出口。
顏子墨從來沒覺得跟人溝通是這麼疲憊的一件事,尤其是面對三個男人。
她先是討好地對著許初言笑笑:“許初言,你放心,我和張萬澈是老同學了,有狀況我會隨時聯系你的。”
轉過頭她立刻變了嘴臉,語氣不善對著洛銘赫說:“田星兒馬上就來了,你們兩個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就不在這陪著了。”
說完,她站起身就打算離開。
步子剛邁出去,她的手就被許初言抓住。
許初言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他像個倔強的小孩似的,蹦出兩個字:“別走。”
顏子墨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不知如何是好。
以前的許初言不會這麼執拗的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誰料,張萬澈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把顏子墨的胳膊從許初言手里扯回來,對著許初言露出一個彬彬有禮的笑容,旋即帶著顏子墨離開了。
許初言失落地看著顏子墨離開的背影,一直坐在那里看好戲的洛銘赫突然開口:“喂,顏子墨為了幫洛氏答應張萬澈這種奇葩條件的事,洛南商知道嗎?”
許初言回過神,看見洛銘赫那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問你哥去!”
撂下話,許初言就氣沖沖地上了咖啡廳二樓。
洛銘赫勾起一邊唇角,無奈地笑了笑。
人群散了,洛銘赫突然覺得有些冷清,可殊不知,下一秒,他就要陷入一場大戰里。
咖啡店的玻璃門被人大力推開,皮靴踏在地磚上的聲音分外響亮。
來人站在了洛銘赫身后,大嗓門的女聲從他頭頂傳來:“就是你威脅我們家子墨是吧?”
洛銘赫轉過頭,騰地一下站起身:“是你?”
田星兒伸著手指指著他:“洛銘赫?”
昨晚剛在跨年晚宴見過,他倆誰也沒想到,雙方父母竟然會安排他們相親。
“坐吧。”洛銘赫努了努下巴示意道。
就算是熟人,田星兒的氣也沒消下去半分,端起一杯清水一飲而盡。
“我就不應該讓子墨替我來,跟自己前小叔子相親,子墨肯定被膈應死了。”田星兒話里話外都在維護顏子墨。
洛銘赫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拜托,是我被你倆耍得團團轉,別搞得自己是受害者一樣好嗎?”
“不好!威脅子墨,就是你不對!”
“行啊。”洛銘赫往椅背上一靠,“我聽說你沒有結婚的打算,極度厭惡相親。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看上你了,我打算跟你以結婚為前提開始交往。”
“什麼?”田星兒瞪大了眼睛,要不是手里那杯水都被她干了,現在應該已經澆在洛銘赫的臉上了,“你這人有病吧?故意上趕著找抽是嗎?”
“很生氣是吧?”洛銘赫露出整齊的牙齒笑得天真,但一肚子壞水,“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你耍我,我當然要報復回去。
”
田星兒覺得自己真是小瞧了眼前這個惡魔,但她也不是好惹的。
“行啊,既然你想玩,姐姐就陪你玩玩。”田星兒拎包起身,“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了,下次再約啊,小男友。”
“等等!”洛銘赫拽住田星兒,目光卻盯著窗外樹叢后閃過的人影,勾起一絲壞笑,“今晚去夜醉玩玩啊,就當我們的第二次約會。”
田星兒抓著他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用力向后掘,疼得對方直冒冷汗。
“洛銘赫弟弟,是不是太心急了啊?”田星兒笑得陰沉。
洛銘赫抽回險些被折斷的手指,吹了幾口冷氣,吃痛地說道:“怎麼,不敢了?”
不得不承認,激將法對于田星兒這個性子來說,就是最管用的。
田星兒掐著腰:“有什麼不敢的,我在夜醉喝酒的時間比在自己家睡覺的時間還多呢,今晚八點,誰不來誰是孫子!”
……
張萬澈的車子還行駛在路上。
顏子墨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我們,去哪啊?”
“到了就知道了。”張萬澈語氣溫柔至極。
十分鐘后,車子在一家貓舍門口停下。
張萬澈下車,繞到顏子墨這邊,打開車門,用手護在她的頭頂以防她撞到:“走吧。”
顏子墨有些受寵若驚,這是她從來沒在洛南商那里得到過的待遇。
雖然她對張萬澈沒什麼感覺,但是從大學時,她就很佩服張萬澈的細心。
看到貓舍的牌子,顏子墨疑惑:“來這干嘛?”
“先進去吧。”
貓舍的門面不大,但很溫馨。
一推開門,就聽見屋子里喵喵的叫聲。
顏子墨忍不住小步跑進去,看見一只又一只軟萌可愛的貓咪,心簡直要化了。
隔著玻璃箱,顏子墨學著小貓的叫聲,喵喵地逗著它們,而張萬澈就在她身后默默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