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破墻說話了?
顏子墨使勁揉了揉眼睛,眼前人雖然模糊,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辨認出來,禁不住大喊一聲:“洛南商!”
沒有退路,顏子墨慌不擇路,往包廂里跑。
洛南商不打算給她逃跑的機會,直接揪住她的衣領,拎小雞仔似的,把她牽制在自己手里,用腿輕輕一勾,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這麼害怕我?”洛南商長眸有一絲魅色,跟冷酷的聲音形成了極大反差。
“我怕你?”顏子墨臉上兩坨紅暈,迷迷糊糊,“大兄弟,我們已經離婚了,咱們現在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怕你?呵,笑話。”
酒精覆蓋了顏子墨的大腦神經,她現在說出來的話根本都不過腦子。
“好啊,那我們就來說說離婚前的事。”
洛南商把顏子墨拎到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坐在了沙發跟前的茶幾上,長腿交疊,與她面對面。
“當初洛氏的重金屬膠囊事件爆發,你獨自去找張萬澈求合作,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
“什……什麼啊……”顏子墨心虛地結巴,把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埋進自己的衣領里。
洛南商青筋微凸的手掌捏住顏子墨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別想蒙混過關,我要聽實話。”
顏子墨本來就醉意朦朧,口條不順,被洛南商略顯粗魯地對待,頓時覺得委屈極了,抽了兩口氣后大哭了起來。
豆大的眼淚掉在洛南商手背,他即刻收回手,抽了幾張紙塞到顏子墨手上。
“哭什麼?”洛南商仍舊板著一張臉,但是語氣已經明顯緩和了很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顏子墨把紙巾撕碎,然后天女散花似的悉數扔在洛南商腦袋上,像小孩在發脾氣。
“你就是在欺負我!”顏子墨打了個醉嗝,繼續道,“我們都離婚了,你現在知道跑來問我和其他男人的事了,你有什麼資格啊?你算我什麼人啊?”
顏子墨看見洛南商頭上頂著一堆白色紙屑,突然收住了淚,笑了起來,指著他拍手叫好:“咦?你頭上怎麼下雪了啊,哇哦,下雪了下雪了。”
洛南商低下頭把頭頂的紙屑拍掉,沒想到竟然迎來顏子墨的一記暴拳。
“你打我干嘛?”洛南商捂著險些被敲暈的頭頂。
顏子墨噘著嘴,雙手掐腰:“誰讓你把雪都弄化了!就是要打你!”
“哈。”洛南商被氣笑了,“你到底是真醉了,還是故意裝醉報復我?”
“嘁,你管我。”顏子墨的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了,朝著門口的方向踉蹌走去。
剛走出兩步,她一個狗吃屎,直接趴在了地磚上,呼呼大睡起來。
第110章 你是在打洛氏的臉
“呃……”顏子墨醒來的瞬間,覺得自己好像頭身分離了一樣,痛到難以忍受。
這就是宿醉的代價,她每次都提醒自己不能喝多,但是每次都不長記性。
窗簾像遮光布一樣,擋的嚴嚴實實,屋里一片漆黑,根本分不出白天和黑夜。
顏子墨跌跌撞撞下了床,呼啦一下拉開窗簾,刺眼的光照得她眼皮痛。
但等她一轉身才發現,眼皮痛根本不算什麼,她現在身處的這個環境,比眼皮痛、頭痛要恐怖得多。
“這里是……”顏子墨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睜大數倍,失聲尖叫,“我的客房!”
她驚訝地捂著嘴巴,雙膝一軟,原地跪坐下去。
這個地方準確來說,應該是洛神公館的一樓客房。
她明明記得已經和洛南商領證離婚了啊,怎麼會睡在這里,難道離婚是一場夢?她根本沒離成?
咚咚咚。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誰?”顏子墨警惕道。
“是我啊,夫人。”張姨端著木質托盤走進來,上面是一碗玉米粥。
完了完了,顏子墨揪著自己的頭發,這下徹底完了。
張姨叫她夫人,更說明離婚是一場夢了。
顏子墨失魂落魄、跪地不起。
張姨見狀,趕緊把托盤放到床頭柜上,繞到顏子墨身邊,把她攙扶起來:“夫人,快起來,地上涼。”
“涼?”顏子墨眼睛直直的,“再涼也沒有我的心涼……”
“哎……”張姨嘆了口氣,“夫人你也是的,你說你突然就離開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聽說你跟洛總離婚的消息,傷心了挺久呢……”
顏子墨失神的雙眸一下子又亮了起來:“這麼說,我跟洛南商離婚了是吧?不是做夢?”
“對啊,不就是昨天發生的事嗎?”
“那我就安心了。”顏子墨拍了拍胸口。
看著張姨有點失落的表情,顏子墨于心不忍。
其實她真的拿張姨當自己親人,但離婚后她走得突然,也沒回來好好跟張姨告個別。
“張姨。”顏子墨目光真誠地看著她,“我這次離婚確實挺突然的,但是是我早就想好的了,離開這我才能更開心地生活。”
這麼多年,張姨眼睜睜看著顏子墨每天獨守空房,心里也不好受。
“夫人,哦,不對,我就叫你子墨吧,你不介意吧?”
顏子墨搖搖頭:“當然不介意,你這麼叫我,比叫我夫人順耳多了。”
“子墨,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既然現在你走了,我也不想繼續在這里干了,每天看著洛總那一張撲克臉,我心里都堵得慌。
”張姨有些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