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況且,戴這個比計較排卵期保險,萬一他來一個突擊,就前功盡棄了。
陳媛思忖片刻說道:“先皇后即便有一個當太師的父親,皇上也是真心期盼嫡子的,你的家世并不顯赫,皇上自然不忌憚,怎倒不讓你要孩子。”
“或許,他也擔心我現在有了孩子留不住。”
陳媛點點頭:“或許是,和皇上久的妃子除了沒有懷過身孕的寧貴妃,其她人都流過產。皇上專心朝政,總是忽略后宮,孩子也不容易留下,皇上很有可能看你剛入宮,怕你步先皇后的后塵,他若是有這個打算,也算是為你著想了。”
赫連瑾冷嗤:“他是一個皇帝,本就沒有什麼真情,再說才和我相處了幾天,我不但和他沒有夫妻之實,還惹他不高興,還惱著我呢,怎會對我好。若是真對我好,也是真把我當成了先皇后的替身。”
陳媛遲疑的問道:“你這樣說,無非聽怡貴妃說你和先皇后長的像。你和先皇后是同宗,應該見過她,她和你長的到底幾分像?”
先皇后七年前就嫁給了十八歲的凌煜,而赫連瑾穿越過來五年,自是沒見過先皇后。
“先皇后嫁給皇上的時候,我還小不記得她的模樣,你進宮的時候先皇后還在世,應該見過吧?”
“我進宮時先皇后就已經病入膏肓,再加上位分低,連探望都是沒有的。”
赫連瑾漫不經心道:“皇上若是真把我當成了替身,我也攔不住。我只想活命,其他的事情我也沒必要矯情。”
將他熬死,自己當上太后就算大功告成,計較那麼多,不如想辦法一輩子活的舒舒服服的。
陳媛說道:“皇上看似對每一個妃嬪都不錯,可也沒見對誰真正用過心。他對先皇后又有多少真心,無非還是愧疚多些。”
凌煜對先皇后的情越深,替身在他心中就會越重,倘若他對先皇后僅僅是愧疚,那他只是想彌補一下了。
仔細想想,他為了新后進宮,一月不曾召幸妃子,還沒有寵幸,就對新后多方維護,去斥責最受寵的怡貴妃。
做這些總不能全是因為先皇后吧。
赫連瑾眼眸微轉:“若是先皇后正常薨逝,他何須愧疚,若是愧疚,說明很多事他心里明白著呢。”
陳媛認真道:“先皇后的事雖和你無關,你也要以此為鑒,多多小心不要讓人算計了去。”
赫連瑾垂眸,將目光落在那只手鐲上,即便惹了凌煜生氣,可他還是想著要禍害她。
送這個東西很明顯,最近還打算寵幸她。
果然是越沒有得到的越要惦記著!
他還真是個急性子,當晚就來了鳳儀宮。
來的時候赫連瑾已經洗漱完,正要上床睡覺,聽人說皇上來了,急忙出門迎接。
跟在凌煜身后默默進了寢殿,他一張剛毅的臉有些冷凜,眸中卻有些熾熱,似是燃著火焰。
赫連瑾見了心底直發毛,這一關遲早要過,再說已不用擔心懷孕的事。
可是,今日來了月事,若一上來就告訴他,顯得不合適,若是等他起了火,說不定他更會惱了自己。
正思忖著,他已經坐了下來,將她拉入了懷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凌煜把玩著她手腕上的手鐲:“你肌膚勝雪,戴再好的東西感覺都配不上你的膚色,今日陳美人看到你的手鐲,是不是也這樣說的?”
赫連瑾身子微顫,他從不說一句廢話,這樣問意思很明白,他知道自己將陳美人召了過來,定然也知道和陳美人的關系以及陳美人懂醫術,也猜到了手鐲讓陳美人看了。
那也說明他完全掌控了自己的一切,包括一些心思。
他能這樣講出來,而是猜中了自己不想要孩子,他之所以送自己這個手鐲,也是因為猜到了故意避寵的心思。
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怕,不露痕跡就洞察了人心。
赫連瑾的語氣十分平靜:“皇上送的東西自然是好的。”
他俯在她耳邊低聲說著:“這個鐲子你先戴著,過一段時間戴膩了,朕再送你個別的。”
言外之意,只是暫時讓戴著,等時機成熟了再摘下來懷孕生子。
原來他不但會洞察人心,也很清楚后宮里的道道,并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打算。
赫連瑾沒說什麼,低低應了一聲。
他手指勾起她光潔的下巴,讓她對視著自己:“你是朕的皇后,怎麼在朕的懷里緊繃繃的?”
廢話,被一個男人這麼曖昧的抱著,誰能做到放松。
赫連瑾垂下眸子不敢看他,聲音軟軟糯糯:“臣妾也說不清楚,就是在皇上懷里十分緊張,心也不聽使喚的跳的厲害。”
凌煜聽著她的話心里升起滿足感,眉眼彎著唇角一勾,接著吻上了她的唇。
他這幾天一直在想著呢,那一次并未盡興,柔軟香甜讓他時常忍不住肖想。
上次只是吻著她的唇,今日像是找到了技巧一般,啟開她的唇齒索取著。
他帶著霸道的熾熱,令初經人事的赫連瑾,不禁也軟了身子。
一雙大掌順著她的鎖骨往下揉搓著,赫連瑾不由得發出了唔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