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功便成仁,要麼做個徹底的擺設,要麼就做個在他心中有些位置的皇后,也好比不值錢的貼上去,轉而讓他厭倦了,當一輩子老鴇子似的管著他那些女人,還時不時的怕被誰咬上一口,哭都沒地方去。
“秋儀你不必擔心,皇上會來的。”
秋儀言盡于此也沒再說什麼,她早就看出來了,別看皇后年紀小,卻是個主意大的,畢竟是皇上一眼看上的,和別人自然不一樣。
那日在太液池從皇上看著皇后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定然也是念著的。
皇上何許人也,他想要的什麼沒有得到過,皇后的美人關,皇上還真是不好過。
第18章 臣妾的克制
初一晌午一過,赫連瑾特意讓秋儀去了昭辰殿,問皇上來不來鳳儀宮用晚膳。
秋儀面上一喜,皇后到底先向皇上示好了。
見到皇上,說明來意,凌煜神色頓了頓,接著淡淡說了四個字:“不用等了。”
秋儀見皇上面色實在不好看,也沒敢多問,心里卻泛起了嘀咕,皇上說不用等了是晚膳不來了,還是晚上不來了。
看樣子,皇上心里憋著一口氣呢,娘娘這個時候來示好,皇上這是不想買賬。
不過,皇上最重規矩,先皇后在時初一十五從來沒有不去過。
可話說回來,先皇后溫順,處處看皇上的臉色行事,皇后對皇上不冷不熱的,皇上明顯這是生氣了。
不禁替皇后捏了一把汗,若是初一皇上真的不去鳳儀宮,日后哪個嬪妃還會將皇后放在眼里。
夜漸漸深了,凌煜始終沒來,鳳儀宮的宮人們心里都有了心思,就連秋儀的面色也越發焦慮起來,赫連瑾命人都退了下去。
她坐在小案上,目光落在花瓶里的剛折下的花束上面,這些嬌嫩的花本是宮中最好看的,它們被人摘了下來,即便插在瓶里很快也會枯萎,而花瓶里很快會換上新的。
凌煜,從十五歲就上了戰場守住了風雨飄搖的江山,和兄弟爭奪了皇位,勵精圖治穩固朝廷,做這些僅用了十年的時間,他若不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又怎會做到這些。
所以,他絕對不會帶著心里的不快捱到十五或者更久,今晚他一定會來。
垂頭間,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走了進來,當然是凌煜。
凌煜沒讓人聲張直接走到了寢殿,赫連瑾看到他的那一刻,露出了歡快和驚喜的神情,急忙上前來,屈膝行禮。
眸光脈脈含情,溫婉笑著:“參見皇上”
凌煜將目光落在案上散了大片的花瓣上面,零零散散的花瓣一看就知是剛才赫連瑾用手扯下來的。
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你糟蹋那些花做什麼?”
是糟蹋花了,卻沒有糟蹋人。
赫連瑾笑盈盈道:“臣妾一邊扯著花瓣一邊數著皇上今晚會不會來,最后的結果是皇上會來,皇上果然就來了。”
凌煜唇角扯了一個弧度:“若是朕今晚不來,你會如何?”
赫連瑾的眸光含羞帶怯:“臣妾正扯著另一朵花,如若皇上再不來,要不要去皇上的寢殿找皇上,花還沒扯完,皇上就來了。”
凌煜依然冷著一張臉,一雙幽深難測的雙眸落在她臉上:“皇后,你少哄騙朕,你當朕是傻得看不出來,你嫌棄朕。”
赫連瑾身子一凜,急忙跪在凌煜面前,急切道:“皇上那麼好,臣妾怎會嫌棄皇上。
”
凌煜垂頭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對視著自己,聲色俱厲道:“你這會兒又來朕面前惺惺作態,你三番兩次的拒絕朕,你今日跟朕說清楚,為何這樣對朕,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他明明就是忍不住來采花的,還要說著狠話讓別人哄著他采,也只有皇帝能干的事,而她再有傲骨也要屈從皇權之下。
赫連瑾緊緊抱住了凌煜的雙腿,頭也輕輕靠在他的膝上,誠惶誠恐的啜泣道:“皇上,臣妾是小門小戶出身,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進宮當皇后,被皇上選中進了宮,臣妾一時確實不知道怎樣當好一個皇后,做好皇上的妻子,臣妾心中害怕,可卻不曾欺君。”
她說到害怕,他的心驀然一軟,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你進宮第一日就告訴朕,你因為怕做不好皇后寢食難安,朕也體恤你,讓你慢慢接手后宮,你既知是朕的妻子,卻對朕不情不愿,難道進宮之前沒人教過你規矩?”
赫連瑾泣不成聲:“嬤嬤們教臣妾規矩教的很細,只是教如何服侍皇上就教了整整一天,臣妾生怕做不好,心里又緊張又害怕,那次和皇上親近的時候以至于喘不過氣,臣妾也反省了不該那樣,可是上一次臣妾是真的來了月事。”
她解釋的頭頭是道,好像她沒有一點錯處,倒是自己小氣了,難不成這些天生的氣都喂了狗了。
“你對朕有心沒心,朕心里清楚,你別以為三言兩語敷衍兩句就算了。”即便這樣說著,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赫連瑾聞言,眼眸轉了轉,他這是為著自己的面子和所謂的占有欲,想得到更多的哄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