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東太后讓跪著她就好生的跪著。
跪了沒一會兒,朱翹就開始心焦了,她家老爺雖然官位不高,可小姐也是嬌生慣養著的。
在府里不要說受罰了,老爺夫人對著小姐大聲說話都是甚少的,怎受的這個。
拉著秋儀的手,說道:“秋儀姑姑,您想想辦法。”
秋儀到赫連瑾跟前低聲道:“娘娘您身嬌體貴不能一直跪在這,不如奴婢去求皇上,皇上定能讓娘娘免了罰。”
赫連瑾鄭重道:“本宮不想讓皇上為難,太后讓本宮跪,本宮受著就好,不要讓皇上知曉。”
秋儀見赫連瑾態度決絕,亦不再說話,
跪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忽聽到沉寂的院子里響起:“皇上駕到!”
赫連瑾搜腸刮肚想了一堆委屈的事,極力讓自己的眸子起了一層水霧。
她就是讓凌煜親眼看到自己受苦,這樣他才會心疼自己。
才會將常德處置的更重,面對東太后的刁難才會護著自己。
伴隨著奴才們的“參見皇上”凌煜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見赫連瑾跪在地上,眉心緊緊蹙著。
昨日那麼晚了太后派人傳召皇后,今日他也無心政事,生怕太后再刁難她,放心不下才來看看,東太后果然來找了她麻煩。
她有什麼錯。
“起來”他輕聲說著,就去抱她。
赫連瑾輕輕推了他一下,“皇上,太后命臣妾跪在這里,臣妾不敢忤逆太后,皇上也不要因為臣妾惹了太后不高興。”
第25章 重罰
凌煜不容分說,堅持將她扶了起來:“朕讓你起來,太后那里自然有朕說,你不用擔心。”
赫連瑾此刻膝蓋和腿似是沒有知覺似的,站都站不穩,凌煜打橫抱起將她放到了床上。
赫連瑾一直低垂著頭,似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哽咽道:“皇上,臣妾沒臉見人了。”
凌煜臉色微暗,冷冷問:“太后說你什麼了?”
“剛才太后讓臣妾跪著反省,臣妾也深醒了,臣妾身為皇后確實不該,受太后的罰臣妾不冤。”
“朕早就說過,你是皇后,也是朕的女人,夫妻之間做什麼都應該。”
“臣妾和皇上夫妻之間的事本就是隱私,太后卻知道的如此詳盡,痛罵臣妾不知廉恥,想來現在整個后宮都在背后議論,臣妾身為皇后真是沒臉見人了。”
赫連瑾嚶嚶哭泣著。
凌煜氣的臉色發白,有人竟敢在外宣揚帝后的私事,立即將這兩日貼身服侍的宮人都叫了過來。
赫連瑾提前就安排好了,晚上和凌煜在一起的時候,只讓朱翹和雨晴站在門外侍候,唯有身邊的常德是候在寢殿外面的。
見皇后受了罰,皇上動了怒,朱翹和雨晴面上依然從容淡定,倒是常德見皇上追究,頓時冷汗淋漓。
昨日怡貴妃派碧玉來問了,碧玉是怡貴妃剛給的對食,一問就什麼都說了,萬萬沒想到皇上會追查起來。
朱翹和雨晴本就被遣在了外面侍候,這一兩日聽出了皇后的吩咐,連鳳儀宮的門都沒出過,她們又是赫連瑾的家生丫頭,不僅忠心,和宮里的人也不熟,自然就脫了嫌疑。
不言而喻只剩常德了,常德見凌煜臉色陰沉的如墨一般,立即就招了,跪在凌煜的腳邊,駭然道:“皇上,太后今早傳奴才過去,問起皇上和娘娘……”
凌煜怒視著他,“朕的事你也敢往外說。
”
赫連瑾冷眼旁觀,暗暗緊握了雙拳,露出了泛白的指節,心想凌煜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常德必死無疑。
沉沉入耳的聲音傳來:“將常德拉下去打五十板子,以后不準再貼身侍候。”
赫連瑾有些不解氣的看著凌煜,常德這個狗奴才吃里扒外,凌煜不是眼里容的了沙子的人,到底因為東太后而沒有要了常德的命。
畢竟常德不是普通的太監,以免他日后嫉恨使壞,赫連瑾是想要常德的命的。
常德跟在皇上身邊多年從未栽過那麼大的跟頭,若不是皇后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知道凌煜的脾氣,也沒敢求饒,還謝了皇上恩下去領了罰。
凌煜又吩咐身邊的李祿去慈寧宮說一聲,一會兒陪太后用午膳。
赫連瑾見朱翹一副忐忑的神情,知道她定然是因為常德,朱翹是個心思重的,她害怕打蛇不死再來遭受報復。
赫連瑾怕朱翹在凌煜面前出了差錯,就將她和雨晴屏退了。
凌煜抓住赫連瑾的手,柔聲說道:“看在常德是東太后的人,朕留他一條性命。”
赫連瑾緊緊抓住他的手,“臣妾知道皇上留他一命也是為了臣妾,常德是東太后的人,如果因為臣妾皇上殺了她的人,東太后說不定會心里怪臣妾。”
凌煜點點頭:“朕的皇后不僅善解人意還冰雪聰明。”
赫連瑾心知肚明,東太后扶持同家族的寧貴妃多年,又怨恨赫連家族,她和東太后撕破臉是早晚的事,現在忍著是因為地位不穩,自己還沒有主動權,只有守沒有攻的實力。
“朕去太后那,晚上再來陪你。”
赫連瑾怔了怔,不可置信的問道:“皇上,今晚還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