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倒是對朕客氣起來了,不是上次偽裝成刺猬扎朕的時候了。”
赫連瑾努努嘴,低聲道:“明明是皇上總是欺負臣妾,皇上倒是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這些日子朕生氣,你也委屈,你說到底是為了什麼?”
“臣妾也想知道為何,臣妾原本在皇上面前也是嬌嬌軟軟。自那日陳貴人流產,觸動了皇上的傷心事,皇上不顧臣妾的感受,對著臣妾粗暴的發泄了一番,后來還冷落了臣妾,現在又來怪臣妾。”
凌煜看著她臉上的凄然和憂傷,握著她的肩膀,柔聲喚道:“瑾兒”
一聲瑾兒,她的身子微微顫栗一下,怔怔的望著他,淚水無聲而肆意的滑落:“臣妾不是一個聰明人,也沒有一顆玲瓏心,臣妾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皇上為什麼生氣。臣妾之前從未想過會當皇后,也不知道怎樣當皇后,臣妾身為妻子不懂得夫君的心思,身為臣子又總是得罪皇上。”
她一哭,他的心驀然一軟,輕輕為她拭去眼淚,柔聲安慰:“瑾兒,不哭!朕沒說你不好,只是……”
當她哭著將委屈說出來,突然發現以前所在意的有些莫名其妙,倒顯得是自己小氣了。
可她確實是嫌棄自己,不在意自己。
他有些困惑,或許自己太敏感了,即便她不喜歡自己,卻也沒到嫌棄的份上,要不然她為何總是對著自己笑,對著自己哭。
“臣妾實在猜不透皇上的心思,臣妾對于您的其她女人無論是在意還是不在意,您都生氣。”
凌煜怔了怔,確實如她所說,原來別扭的人竟是自己,為何要這樣呢,她身為皇后對待嬪妃寬容大度,不是心中最理想的皇后嗎。
望著她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純真中透著聰穎,她確實也不簡單,至少在心性上和常人有很大的不同。
“你還說你不是聰明人,沒有玲瓏心思,朕怎麼感覺很多事情你都能看的透徹,朕都快被你拿捏了。”
赫連瑾凝神看著他的雙目,許久之后方說道:“即便哪里能拿捏皇上,臣妾已經很努力的猜皇上的心思了,可是臣妾還是不是很懂皇上的意思,臣妾……”
她頓了頓,哽咽道:“臣妾看不透皇上的心意,只知道去年娘為我做的新衣,今年拿來穿袖口已經短了。”
他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她才十六歲,還是個嬌嫩的小女孩,自己一個大男人和她計較什麼勁。
心中懊悔不已剛要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她卻躲開了,瞬間收起了委屈,端莊大方的屈膝行禮:“皇上操勞國事一定累了,臣妾也要回去了!”
懸在半空中的手尷尬的收了回來,想想那晚確實是太過粗暴了,以至于讓她幾天下不來床,后來還一直冷著她,她一定是傷心極了。
次日,凌煜將赫連瑾傳召了過來,提前就讓司制房的人侯著,親自瞧著為她量了尺寸,交代宮人將皇后里里外外的衣服每樣都多做幾套。
司制房的人退下后,李祿也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凌煜鎖著她的眉眼半開玩笑著:“你昨日說春天做的衣服短了,朕特意為你多做些新的,你可高興?”
赫連瑾眉目低垂,似笑非笑道:“臣妾是皇后,吃穿用度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皇上日理萬機,何須為臣妾勞心這些瑣事。
”
凌煜笑而不答,手指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拿過赫連瑾手中的手絹,輕輕對上了她的唇:“天底下再好的胭脂水粉都比不上瑾兒自身的顏色,再好的香料也不及瑾兒身上的體香好聞。”
他一面說著,一面用手絹輕輕擦拭著她唇上的口脂,青天白日的做這種曖昧的舉動,赫連瑾還真有些不適,手指輕輕扯著衣角,臉上泛起了紅霞。
“臣妾也不喜歡用這些東西,可是臣妾是皇后若是不用脂粉,整日清湯寡水的也不合規矩。”
她說這些本為掩飾尷尬,兩片誘人的唇瓣在他的指腹間張張合合的還伴隨著溫熱的氣息,撩人心懷,真如他所言,沒有口脂的唇瓣越發的嬌艷欲滴,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許久沒有這般親近了,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下,緊緊抱住了她嬌軟的身子,赫連瑾并未掙扎,任由他索求。
他的吻越來越深,直到她快要窒息了,才移到她的臉頰,貪戀的親吻著。
除了他幾乎無法控制的炙熱,還有他身體明顯的變化,曖昧的抵著她,她輕聲喚道:“皇上,你不能這樣抱著臣妾。”
確實不能這樣,青天白日的。
“叫一聲煜哥哥,朕就放了你。”
“煜哥哥……”嬌嬌軟軟帶著魅惑的連著叫了幾聲,讓他忍不住又是一陣深吻。
以前纏綿情動的時候都是讓她這麼叫。
真的很想,不過從未有過白日宣淫,上次讓他留在這,她就拒絕了,這一段日子以來的不愉快也由那晚而起,他不想因為這個讓他們之間更加疏離。
“朕承認那晚確實對你粗暴了,是朕的不對,朕和你保證,以后不會再那樣對你了,我們和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