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雯熙都替越王捏了一把汗,原來他和皇兄關系不和睦,因為皇位差點沒鬧得兵戈相見,皇兄讓他守了四年邊關,他的性子還是一點也沒收,在皇兄皇嫂面前還是不恭敬。
雯熙只好來打圓場:“母后在里面等著呢,皇兄皇嫂我們還是進去吧!”
赫連瑾跟在凌煜身側,感覺到凌煜棱角分明的臉上盡是冷凜之色。
只猜到在先皇和西太后寵愛下長大的越王,會和雯熙一樣驕縱些,最多也再狂傲點,沒曾想還是個渾不論。
一回來就敢在凌煜面前放肆,怪不得西太后要讓他們在一起吃飯,明擺著想道德綁架,讓凌煜這個當兄長的日后多遷就他些。
初次見到西太后,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樣,不似凌煜的冷漠,倒是有幾分容易親近的溫柔,看上去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她溫和的拉過了赫連瑾的手,笑道:“哀家前些日子病著一直沒召見你,今日第一次見你,果真是皇帝一眼看中的,生的這般儀靜嫻雅,頗有皇后的威儀。”
對著身側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端上來一個錦盒,西太后打開錦盒,拿出來一個手鐲,正想親自為赫連瑾戴上,瞧見她手上的紅玉珠手鐲,瞳孔猛然一縮,急切的問道:“你手上的手鐲是誰送給你的?”
還未等赫連瑾開口,凌煜冷冷說道:“是朕”
西太后怔了怔,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赫連瑾,瞬間冷靜了下來,拉起赫連瑾的另一只手,一邊往赫連瑾手上套,一邊說道:“這個手鐲是哀家生皇帝的時候,先皇賞的,今日哀家將它送給你。
”
赫連瑾連忙說謝,而凌煜一直冷著臉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西太后宴請,赫連瑾本以為會分案而坐,沒想到圍著一張圓桌用的膳。
這一家子確實沒有外人,西太后所生的兩兒一女,再加上赫連瑾一個皇后。
席間,好不尷尬,除了越王偶爾和西太后提起邊關的生活,凌煜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
赫連瑾知道西太后和越王是凌煜的逆鱗,平日再和他使小性子惹他生氣,在這件事上她可是萬分小心的,凌煜不說話,她也不多說一句,更不要說當著他的面和他們親近了。
用過膳之后,西太后打發了雯熙,赫連瑾也趁機和雯熙一塊出去了。
她知道太后是有話要交代給兩兄弟的。
坊間傳聞,先皇最喜歡越王,即便凌煜十五歲出征,打敗滋事挑釁的北國,先皇還是想將皇位傳給越王。
凌煜不甘心,且手握兵權又受臣民擁戴,和先皇徹底鬧僵,沒多久先皇突然重病暴斃,凌煜登基,越王被驅逐出京駐守邊關,西太后痛罵凌煜,凌煜將東太后從冷宮接出來尊為太后。
傳聞幾分真幾分假,只有凌煜心里最清楚,無論他和父母兄弟如何,可他卻守住了風雨飄搖的江山,登基后又勤勉,將國家治理的清明繁盛,即便有很多不堪的傳聞,他還是受臣民擁戴的好皇帝。
和雯熙一塊出來,雯熙邀請赫連瑾一塊去她宮里坐坐,赫連瑾婉拒了。
今日是她娘的生辰,以往一家五口無論是誰過生辰,他們都會熱熱鬧鬧的圍在一起,想想以往的歲月靜好家人和睦,赫連瑾心中百種滋味。
她實在不愿回到鳳儀宮,繼續做那機械寫手,遣了宮人回去,身邊只帶了朱翹一人,朝不遠處的太液池走去。
午后的日光灑在湖面上斑斑駁駁如無數的碎金,赫連瑾站在欄桿外望著那些波瀾出神。
剛開始她只想著在宮里活的更長些,熬上太后也就算熬出頭了。
可從兩位太后來看,她們活的也不怎麼好,多少也要看皇帝的臉色,也要和皇帝搞好關系。
凌煜雖然比自己大了九歲,可是他的身體實在好,睿智通透,不會輕易被人算計或者服食丹藥,怎麼看都像是長壽的命數。
就算凌煜早逝,身為皇后沒崽,即便當上了太后也好過不到哪里去。
“聽說皇后娘娘失了圣心,是跑到這無人處暗自惆悵嗎?”
赫連瑾并未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那囂張中帶著不屑與輕蔑,在整個后宮除了怡妃還有誰。
她害死了陳媛腹中的孩子被關禁閉一個月,這是刑滿釋放了。
怡妃身邊也只帶著一個春靈,緩步走到赫連瑾身邊,單手握著欄桿充滿恨意的看著她。
赫連瑾的雙目微微瞇起,譏諷的語氣:“本宮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怡貴妃。哦,不,是怡妃,你被關了一個月,想來也是悶壞了,出來散散心。”
怡妃握緊了欄桿,咬牙切齒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即便我一個月沒出宮門,也知道你才進宮兩個月就被皇上厭棄,初一十五都不去你宮里。”
赫連瑾嗤的一笑,輕蔑的看向她:“本宮再怎樣也是皇后,你再怎麼囂張也只不過是個妾,本宮在你面前當然得意。
”
怡妃譏諷道:“你一個以色事人的玩意,還敢在本宮面前裝,除了眼下還有一個皇后的虛位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