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覺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幾乎都是眨眼的功夫就能睡著。
剛睡著的時候,她還如小孩子一般抽嗒了一下,剛才確實是哭的太久了。
想起她方才,他微微搖頭,親了親她白皙泛著光澤的額頭。
她性子有時是倔強了些,從今天看也算好哄的,一開始哭的撕心裂肺,和她說開了,她很快就像純真的孩子似的,在她這里曾經的不愉快絲毫不會留下一絲陰影,難得她如此豁達開朗。
晚膳前赫連瑾就醒了,和凌煜一同用過晚膳后,凌煜又繼續抄起了經書,雖然筆很好用,奈何字太多了。
赫連瑾顧念著陳媛剛小產不久,所以就讓她少抄些,自己每日都要寫一兩萬字。
凌煜覺得東太后之所以找她的茬,也是因為自己冷落了她,所以滿心想著多幫她寫些。
赫連瑾也很聽話,凌煜不讓她抄,即便身子無恙,她也就偷起了閑,剛開始凌煜寫,她就坐在旁邊看書,后來洗漱完,見凌煜還在一直寫,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想來經書確實可以令人清心寡欲,凌煜做起事來實在踏實,據說他每天批折子至少五六個時辰,竟也能坐的住。
赫連瑾坐在他身邊,如小貓一樣安靜的趴在桌子上。
終于,凌煜問道:“你趴在那許久一動不動,是不是困了?”
赫連瑾有些慵懶的道:“臣妾看皇上做事太認真,在你身邊連動都不敢,生怕驚動你。”
凌煜停下手里的筆,他向來如此,做事的時候討厭有響動,更不想有人打攪,她這般安靜,不似那種帶著虛偽的噓寒問暖令人煩。
他的指尖輕輕撫過她干凈的臉,赫連瑾就知他沒有心思再寫下去了。
她拿過凌煜寫的經書往前翻了翻,作出驚訝的神色:“不愧是皇上,做事樣樣都是翹楚,臣妾真的納悶,皇上是怎樣做到將字寫的又快又好的。”
凌煜微微一笑,“朕感覺你寫的比朕還要快。”
那還用說,寫字她是專業的。
赫連瑾面有愧色的說:“臣妾只圖快,寫的太過潦草,不像皇上每個字都像用心寫過的。”
“朕哪像你應付公事。”
赫連瑾撇撇嘴:“臣妾就一俗人,不像皇上天神一般的人物,做什麼都能做到最好,臣妾在皇上面前實在慚愧。”
凌煜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朕幫你抄經書,你就拿幾句好話來報答朕是不是?”
赫連瑾心領神會的垂下頭,手指纏繞著手絹,橘紅的燭火映著她的芙蓉面更加的酡紅。
凌煜看著她,眸中閃著幽光,握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才輕輕捏了一下,她就躲開了,“皇上,臣妾怕癢!”
她這麼一躲,火熱的心底頓時覺得空蕩蕩的。
“皇上,您讓人侍候著洗漱。”
凌煜起身,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幾分魅惑的語氣:“朕要你侍候。”
赫連瑾又飄然躲開了,嬌笑著俯在他耳邊輕語:“臣妾去榻上等著皇上。”
凌煜瞬間心中生起騰騰熱火,心思早就跟在了她身上。
洗漱完,挑開帳幔,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令人血脈噴張的美人圖,她正斜躺在床上,單手撐著頭,花團錦被只蓋到腰部,上面僅僅穿了一個抹胸,三千青絲散落在雪白的美背上及胸前,緋紅的臉頰以及顧盼生輝的美目顯得她極為風情萬種。
凌煜爬上床,大掌探入被子順著她細膩柔軟的背往下游移,眸色越來越深……
她只穿了一件抹胸。
赫連瑾望著他滾動的喉結嬌媚一笑,伸出纖纖玉指勾開了他的腰帶,他的眸光熱的快要噴出火焰來,還未等他有下一步動作,她卻搶先將他壓了下來。
四目相對,凌煜解開她身體僅有的那絲寸縷,手掌輕輕~~著,雙目炙熱的如像要燃燒一般與她對視著,心口咚咚的跳著,另一只手掌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著。
赫連瑾勾魂奪魄的一笑,雙手按住了他的肩,并……
他微微蹙眉問道:“你要做什麼?”
赫連瑾嘴角的笑意更深:“皇上那麼聰明的人,想來只有這個時候才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她嬌聲說完,輕咬了他一下耳垂。
接下來,她的舉動當真讓他瞠目結舌。
本有些抗拒的手順從的握住了她的腰,緊接著發出低吼的聲音,眼前那團微微晃動的豐盈,使他越發的意亂情迷,唇湊了上去。
這個女人在床上不僅大膽,還瘋。
剛才還是一副嬌羞的模樣,這會兒又判若兩人。
很多事情不是做錯了說一聲對不起就算完了,赫連瑾從來都是有仇必報,哪怕那個人是皇帝也不行,也要報那晚的仇,也好好折騰他一番。
奈何身子不爭氣,也奈何確實是個體力活,沒多久就累的受不住,交出了主導權。
凌煜對她當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她從始至終一直迷失在腦崩的邊緣不能自已,久而久之已分辨不出對她是溫柔還是霸道。
若說是溫柔的,還滿帶著占有欲的霸道,說是霸道的還有憐惜的溫柔。
他索取的同時,也總是取悅她,令她一次又一次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