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滿意足的將她圈進懷里,剛才明明已經滿足了,抱著她還是感覺意猶未盡。
自從有了懷中的女人,他開始明白原來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開始理解為什麼會有沉迷于女色的昏君,原來世間真有一種女人會迷惑人的心智。
不過,她對自己的迷惑,也只會限于這樁事上。
翌日,赫連瑾向秋儀問了內務府的一些事情。
自皇后進宮來,宮里的瑣事皇后從不過問,今日忽然過問,定然是知道了前些日子皇后受冷落時,內務府怠慢的事情。
秋儀如實答道:“先皇后一直身體不好,宮中的事一直都是寧貴妃打理,內務府的總管和副總管自然也是寧貴妃的心腹。”
赫連瑾點點頭:“以寧貴妃謹慎小心的性子,她應該不會在用度上怠慢鳳儀宮,以免落下把柄,是內務府的人勢利眼再加有意討好他們的主子。”
秋儀道:“娘娘說的極是。”
赫連瑾臉上浮起一抹寒意:“后宮的事瞬息萬變,指不定本宮哪一天又要被皇上冷落了,無論什麼時候,本宮可不能受一些奴才的氣。”
秋儀沉思片刻,語氣溫和:“皇后娘娘是后宮之主,整個后宮自然由娘娘說了算。”
見秋儀也贊成她整治內務府,赫連瑾更加有了決斷。
當了皇后執掌后宮,這些事她遲早要接手過問。
赫連瑾的語氣柔和的如春風拂面:“本宮對后宮的人不熟悉,你在宮里多年又心細,在內務府尋幾個能忠心又精干的,本宮要重用。”
秋儀思忖片刻,說道:“奴婢可以向娘娘舉薦幾個,至于得不得用,也要慢慢看。
”
赫連瑾點點頭:“你去安排吧!”
等請安的嬪妃都到齊了,赫連瑾看著寧貴妃道:“無論后宮嬪妃有寵無寵,皇上都厚待嬪妃,本宮亦是如此,以前的怡貴妃,如今的鐘才人雖然被幽禁,可吃穿用度都不能虧了她。”
寧貴妃站起身來,恭敬的說了聲:“臣妾記住了。”
赫連瑾點點頭,面色柔和:“淑妃要照顧皇子公主,以后寧貴妃就會更加勞心了,所以主事的要更加得力才行。”
她的語氣忽然加重了幾分:“聽說內務府的人辦事極為不用心,就不要說對待你們了,本宮這想領些新茶,還要人跑個幾趟,總管和副總管想來都是吃干飯的。”
寧貴妃驟然變色,立即道:“是臣妾失察,請皇后娘娘恕罪。”
赫連瑾冷聲道:“是奴才們欺上瞞下,不怪貴妃,總管和副總管每人領五十大板,革了他們的總管之職以儆效尤。”
寧貴妃還未說話,靖妃冷嗤道:“即便奴才們有錯,可他們也好歹是在宮里當差多年的老人了,皇后娘娘就因為他們怠慢了鳳儀宮,就又是挨板子又是革職的,是不是有點太重了。”
馮才人接口道:“那些狗奴才怠慢鳳儀宮,輕視國母可不是小罪,只打板子免職沒將他們發配慎刑司,也是皇后娘娘仁善了。”
淑妃也道:“靖妃妹妹進宮時日短,應該還不知有些奴才不重罰不成體統,她們對皇后娘娘就敢如此,可想而知以前是怎麼對待其她嬪妃的。”
其她嬪妃也頗為感同身受的連連附和。
安嬪又道:“皇上是厚待每一位嬪妃的,底下的奴才陽奉陰違,也會損了皇上的圣明。
”
眾人七嘴八舌全是往皇后一邊倒的,氣的靖妃臉都扭曲了。
寧貴妃望著一直端然坐在上方,沉靜不語的赫連瑾,說道:“賞罰分明,后宮才會安寧祥和。”
靖妃怒視了寧貴妃一眼,終究沒有再說話。
出了鳳儀宮,靖妃攔住了寧貴妃的去處:“你也算世家出身,東太后早年便讓你在皇上身邊當宮女,你侍候皇上快二十年了,在一個待在皇上身邊三個月的女人面前唯唯諾諾,也不覺得心口堵得慌。”
寧貴妃云淡風輕的一笑:“本宮是年少時就侍候皇上,可妹妹不也是和皇上出生入死過,眼看著皇上寵愛別人,即使妹妹不服氣,最終還不是落了下風。”
靖妃頭上精致的朱釵微微晃動與她此刻憤恨的表情極為違和,愣了半晌,才說出一句:“本宮畢竟入宮不久,不比你在宮里多年,讓她騎到頭上。”
寧貴妃用窺探人心底的目光看著她:“一個皇后之位算不得什麼,皇上的寵愛才是后妃立足的根本,所有人都倒向她,看的還不是皇上的臉色。以妹妹的性子,應該不是很介意她的身份地位,更加在意皇上的心意吧?”
靖妃沒有回答,緊咬著唇,一雙有著肅殺之意的眸子透著森冷的恨意。
寧貴妃語氣柔緩,如家常般婉婉道來:“如今才十六歲的年紀就將不在意美色的皇上給迷住了,日后她再長開些會更加的嫵媚動人,而我們比她大那麼多也會漸漸色衰,恐怕到時候和她的差距會更大,如果這時都承受不住,那時妹妹還不得氣的吐血。
”
靖妃憤恨至極的語氣依然包裹著不服:“你覺得皇上是只貪戀美色的昏君嗎,我們和他的情誼和恩情不是她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