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瑾笑盈盈道:“你今日沒在皇上跟前侍奉,這是要去哪?”
李祿低著身子回道:“奴才這是剛從御馬監回來,皇上極其愛馬,怕御馬監的人有所疏漏,奴才每隔幾天就會去一趟御馬監。”
赫連瑾倒是起了興致,問道:“皇上的御馬多嗎?”
“都知道皇上愛馬,下面官員進獻和他國進貢的名馬就有十幾匹。”
整日不是上朝就是坐在案前批改折子,占的名馬還挺多,又不騎簡直是暴殄天物。
赫連瑾倏忽眼眸一轉:“本宮聽說大宛進貢的一種馬叫做獅子驄,極為的忠誠智慧,就是有些難馴服。”
李祿臉上掠過一抹得意之色:“獅子驄是難馴服,不過天下就沒有皇上馴服不了的馬。”
赫連瑾笑笑,天下沒有他馴服不了的馬,可是有他征服不了的人。
秋儀開口說道:“奴婢記得當年大宛囯向皇上進貢獅子驄的時候,說過他們進獻給皇上的獅子驄是極品,它不僅忠誠智慧,而且認主,此生只讓一對男女主人坐在它的背上。”
赫連瑾暗自心里叫絕,這樣有個性的馬,她喜歡!
倘若能將靖妃從馬背上甩下來幾次,她就更喜歡!
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對秋儀說:“皇上整日操勞國事實在辛苦,回去做些東西,本宮給他送去。”
赫連瑾回去命人包了一些餛飩,特意撒上了一些香菜,端著去了昭辰宮。
凌煜見到她很是意外,這些天即使不說,她心里也不痛快,怎麼親自來給送東西了。
凌煜眸中含笑的看著她:“是想朕了?”
赫連瑾將餛飩放到他案上,一雙極美的桃花眼微微一挑,“臣妾昨晚沒見到皇上,今日確實是想了。
”
凌煜將她拉入懷中,他說:“朕昨晚臨時召見了幾個大臣,所以沒去你那。”
赫連瑾也聽說了,年前北原雪災的時候竟有官員貪污賑災款,凌煜雷霆大怒,正在嚴查此事。
當時連宮里也為了災情縮衣節食捐錢捐物,還敢有官員在這上面貪污,以凌煜的手段絕不會輕饒。
他昨晚肯定見完大臣不但時間晚還動了怒,才沒來找自己,這些鬧心的事他不想多提,她也不想多說。
含笑道:“端了這一路,餛飩都快涼了,臣妾親手做的,皇上嘗嘗好吃嗎?”
她端起白玉青梅碗,用湯勺舀起一個餛飩,放到他嘴邊,見他的唇還抿著,聲音溫柔無比:“張嘴”
凌煜笑了笑:“你先吃,朕再吃。”
“害怕臣妾下毒不成。”赫連瑾一邊沒心沒肺的說著,一邊將餛飩放到了嘴里。
凌煜聽她這麼說,非但沒有氣惱還覺得十分好笑,正要說什麼,她麻利的又將一個餛飩放到了他的嘴邊:“這下該你了。”
餛飩個頭很小,正好一口一個,清湯寡水的一碗也沒放幾個,來他這也就一個意思。
赫連瑾見他蹙著眉吃完,輕聲問道:“好吃嗎?”
凌煜頷首道:“朕的瑾兒有一雙巧手,包的餛飩很好吃,只是朕不喜歡吃香菜。”
見赫連瑾臉上的笑意忽然凝住,他趕緊又說:“瑾兒原先不知,以后就知道了。”
她表面露出愧色,心里暗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故意放的。
剛才用勺子舀的時候故意多帶了一些香菜。
赫連瑾把碗放到案上,看著他嗔怪的語氣:“皇上既然不吃香菜為什麼剛才不說,吃完才說。
”
他捏捏她的下巴:“你難得親手為朕做好端來,朕怎會不吃。”
他的語氣聽上去倒有幾分委屈,明顯是抱怨平日對他不好了。
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前,撒嬌道:“皇上這是抱怨臣妾來皇上這來的少了,您不是不喜歡嬪妃打擾你處理國事。”
凌煜輕撫著她的后背,低聲說:“朕對嬪妃那樣,對皇后就不一樣了。”
對嬪妃和皇后不一樣,真是諷刺。
赫連瑾低眉一笑,指腹撫著他的薄唇,似笑非笑的說道:“皇上最會哄臣妾。”
他的唇捕捉到她的手指吮了一下,“朕說的是真話。”
赫連瑾沒再說話,手指在他唇間臉上游移著,直直瞧著他。
很快,他的呼吸急促起來,“青天白日的,皇后這樣對朕是不是有些不妥。”
赫連瑾輕笑著:“皇上生的好看,臣妾忍不住多看兩眼,難不成皇上還害羞了。”
凌煜眉目微彎:“朕再好看哪里有瑾兒好看。”
“女子怎能和男子比長相,臣妾的容貌在所有嬪妃中算的上是翹楚……”
說到這聽到凌煜笑出聲來,赫連瑾歪著頭問道:“皇上笑是不是因為覺得臣妾的話有些夸大其詞了。”
凌煜收斂笑意,認真道:“瑾兒實至名歸,我朝第一美女。”
赫連瑾俏麗的臉上染上緋紅:“皇上又來取笑臣妾,要臣妾說皇上長的唇紅齒白,臉又白又細膩,至少有半數嬪妃比不上皇上的容顏。”
凌煜眉頭輕蹙,看著她道:“讓你這麼一描述,朕怎覺得自己長相十分陰柔呢。”
赫連瑾噗嗤一笑:“皇上模樣是長的俊俏,可是氣質和眼神又頗有陽剛之氣,屬于那種頗有男子氣概的美男子。
”
凌煜輕啄了一下她粉嫩的唇:“就你的小嘴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