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煜笑著將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赫連瑾腳落地的那一刻,身子直接癱軟了下來。
凌煜連忙扶住她,溫柔寵溺的眼神看著她。
靖妃終于忍無可忍,悶聲溢出幾個字:“矯揉造作。”
凌煜冷著臉白了她一眼,靖妃別過了臉去,心里卻更氣。
寧貴妃笑盈盈說道:“皇后娘娘從小養在閨閣,學的是琴棋書畫,不像靖妃從小習武。”
靖妃冷嗤:“臣妾第一次騎馬才十歲,那時候也沒覺得怕。皇后娘娘由皇上一直護著,竟怕成這樣。”
赫連瑾依然緊緊抓著凌煜的胳膊,偎依在他身旁,不服氣的看著靖妃:“靖妃騎得可是普通的馬,本宮坐的可是大宛進貢的獅子驄,怎能相提并論。”
靖妃的口吻滿是傲氣:“臣妾上馬殺敵的時候,皇后娘娘還小呢,臣妾什麼馬都能征服,這點皇上知道。”
凌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你現在整日在后宮養尊處優,恐怕比不得從前了。”
赫連瑾輕蔑的看了靖妃一眼,附和道:“皇上說的對,這匹獅子驄除了皇上,誰也征服不了它。”
赫連瑾的蔑視,讓靖妃覺得受了羞辱,她道:“皇上,臣妾若能征服這匹獅子驄,請皇上將它賞賜給臣妾。”
凌煜冷聲道:“這匹馬你征服不了。”
赫連瑾質疑她也就算了,連皇上也說不行,靖妃心中憤憤不平,“臣妾想試一試。”
凌煜沒再說什麼,直接將韁繩朝她扔了過去。
靖妃看了一眼赫連瑾眼中的挑釁,自信滿滿的走到馬前,剛觸碰到馬背,不料獅子驄發狂一般,將她給狠狠甩了下來。
靖妃沒有想到獅子驄剛才面對凌煜和赫連瑾如此溫順,自己剛碰到它,卻這般狂躁。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她一個飛起想再一次坐在馬背上,獅子驄更加狂躁,任憑靖妃狠狠抓著鬃毛,又將她甩落在地。
獅子驄高大又狂躁,將靖妃摔得已全身是傷,她心里不僅起了征服欲,腦中還出現赫連瑾和其她嬪妃嘲笑的表情,她再一次上了馬背,結果又被甩了下來。
赫連瑾的手一直緊緊抓著凌煜的胳膊,看著靖妃露出暢快的表情,凌煜看著她勾唇一笑。
這一次靖妃不僅摔得更狠了,而且體力下降,眼看著獅子驄將她甩在前面,馬蹄差點踩在她的臉上。
赫連瑾看的真真的,凌煜眼睜睜看著,不要說沒有出手救她了,眉頭都沒有蹙一下。
若不是靖妃躲過去了,她就命喪于此了。
看來,凌煜也真惱了靖妃。
他沒有處置靖妃,也不全是因為舊情。
靖妃家里滿門武將,這些年邊關動蕩不安,凌煜一直在培養年輕武將,為日后的戰事做準備,所以他為了國事,也不想輕易動武將。
靖妃不但身處妃位,且家里地位顯赫,沒有大過不能輕易處置她,若她傷了皇后的事弄到明面,牽連的就是全族。
凌煜平日一些小事上對皇后還算不錯,牽連到國事,那可就......
她其實一直都明白,凌煜對她最多是有些喜歡,根本算不上愛。
可靖妃畢竟傷了他的皇后,他才順著赫連瑾激了靖妃。
這次所有人都看著,是靖妃自己要騎馬的,她出了什麼事,即便是殘了死了,也怪不得任何人。
靖妃再一次被甩下來,此時衣衫都磨破了,露出鮮血淋漓的血肉,渾身傷的慘不忍睹,狼狽至極。
就連雙目也是血紅的,剛才有多傲氣,這會兒就有多喪氣。
人人都知道她是英雄無畏的女將軍,剛才也在最厭憎的人和心愛的人面前夸了口,可是即使她身負重傷,還是征服不了獅子驄。
獅子驄跑到凌煜身邊,靖妃拖著被摧殘的身體蹣跚而來。
寧貴妃走近凌煜面前:“皇上,靖妃傷的不輕,體力也跟不上了,想來征服不了獅子驄,不如皇上勸勸她。”
凌煜淡漠的眼神從她身上掃了一圈,說道:“朕早就說過它不會讓你碰的,你何必將自己弄的這般狼狽。”
靖妃不支的半跪在地上,自己的狼狽挫敗以及他的冷漠,都是一個笑話。
從未有過的屈辱感涌了上來,以前打了敗仗都沒這麼難受過,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凌煜掩住心底的暢快,平靜的說道:“寧貴妃,你帶靖妃下去讓太醫瞧瞧她的傷。”
當獅子驄的前蹄差一點從靖妃臉上踩下去的時候,赫連瑾心中真是盼著靖妃死的,靖妃又狠又瘋,她這次不死,以后還會生事。
凌煜既然說了她再傷皇后滅了她九族,她自然不敢和上次一樣,可也保不齊會想出什麼手段。
同情而又心疼的目光看著靖妃,赫連瑾溫柔的說道:“一定要傳太醫院最好的太醫來瞧,傷的可不輕,可不要落下什麼病根來。”
從眾妃身上掃過,看到陳媛眼里隱藏的笑意以及馮才人臉上明顯的服,她面上依然端的雍容沉靜。
赫連瑾輕輕撫著馬背,漫不經心的對凌煜說道:“臣妾和皇上剛才坐在馬背上,心想若是從馬背上掉下來會不會摔成傻子或是殘廢,親眼目睹了靖妃被狠狠甩下來好幾次,無非也就一身傷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